“我,傅九川做为傅炎的遗产唯一继承人,继承他名下的一切动产和不动产,股权,以及房屋内的各种古董,书画,乃至于花花草草。”
他亮出财产继承声明和遗嘱,“这是外公亲自签名的文书,具有法律效力。”
意思很明白,他继承了所有刻着傅炎名字的东西。
一切都在情理之中。
傅炎最疼傅九川,傅九川也最争气,他生前最在意的东西,交给谁都不如交给傅九川放心。
对于这个结果,最不能接受就是杨阿姨一家。
“不可能,老爷子生前答应把这个老宅给我的,有赠予证明的,你在里面那么久,是不是逼他毁掉了证明,签了这些东西?”
一向懦弱的杨阿姨,此时像个冲锋的战士。
她的儿子也上前帮腔道,“你们傅家也别太欺负人了,我妈伺候了老爷子那么多年,既然答应把老宅给我妈,就要说到做到。”
“外公是有提过这个。”傅九川冷静的面上,有暗浪在汹涌,“知道他为什么撤销了那份赠予证明吗?”
“为,为什么?”杨阿姨很不理解。
明明,那份赠予证明,是傅炎当着她的面,亲自写下的,为此她高兴了许久
。
怎么会,突然就撤销呢。
“因为,你们把他害死了。”傅九川咬着牙根看向了杨阿姨,此时他更像是准备掠食的猎豹,攻击力有一万分,“你们给他吃过什么,这么快就忘了吗?他一个八十几岁的人了,你给他下药?他是何其的信任你,你却要了他的命,你说你该不该死?”
杨阿姨吓的后退了两步。
药是她下的没错。
可是她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的,除了傅炎没人知道。
就算傅炎告诉傅九川,他是被下了药,也没有证据不是吗?
“你,你,你,不要乱讲,这可不是小事。”
“乱讲?呵。”傅九川抬起高傲的下巴,“我已经为外公抽了血,保留了样本,你想死个明白,我自会满足你的愿望。”
“我,我,我……”杨阿姨六神无主。
她的儿子上前狡辩道:“老爷子这么大岁数了,生病是很正常的事情,我理解你失去至亲的痛苦,我妈也难过啊,你不能因为她背后无人,就栽赃陷害不是吗?”
“是不是栽赃,是不是陷害,医生会给出答案。”傅九川看向杨明,“把杨阿姨一家,带到杂物间,在结果没有了来之前,他不能离开这
里。”
黑衣人呼啦啦的上前带人,齐子实挣扎着,不肯就从,“你凭什么抓我们,你这是犯法,你知道吗?你没有权力,限制我们的人身自由。”
“带走。”傅九川一眼都不想看。
“傅九川,你不要以为你只手遮天,我警告你,只要我出去,我一定会告到你破产的。”
齐子实无论怎么叫嚣,人还是被带走了。
一下子少了一半的人,房间内也变得空荡和宽敞。
傅语趁机上前,问傅九川,“你外公没有提到我吗?我好歹是他的女儿,是有继承权的。”
“外公要给你,你当然有继承权,没有给你,你哪来的继承权?”
“九川,我是你妈,你外公的东西,你多少给我点吧,要不然,我和你的弟弟妹妹怎么生存?”她用奇怪的眼光,看着比自己高好几头的儿子,“当然了,如果你愿意我时常去骚扰你,你大可以一毛不拔。”
“你又威胁我?”
他生平最讨厌别人威胁。
而傅语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他的底线上挑衅。
“你要当是威胁也行,你外公留下那么多东西,你不给姓杨的,情有可原,但我们是一家人,你要是真的这么冷血,
那我们就撕破脸好了。”
傅九川蹙紧眉心,轻挑起眉梢,“那就撕破脸。”
“你……”
没拿到好处的傅语,气哼哼的走了。
楚安这才走到傅九川的面前,抱住了他,“外公走了,你一定很伤心吧。”
所有人都在为了财产而争执,只有楚安关心他是不是伤心,是不是难过。
傅九川抱紧了楚安,紧紧的,像要揉进身体,“外公临走时还算清醒,交待了所有的事情,我很后悔,没有陪他最后一个除夕。”
“外公不会怪你的。”
谁也没有想到,这是傅炎最后一个新年。
傅九川为傅炎守了三天的灵。
第三天,这才让他入土为安。
来祭奠傅炎的都是他生前的好友和商业上的伙伴。
傅九川带着楚安,一个个的回着礼,也接受着大家对傅炎的不舍和怀念。
人,络绎不绝。
从清晨到日暮。
送走最后一波客人,傅九川和楚安已经疲惫不堪。
处理完傅炎的丧事,傅九川着手处理杨阿姨一家。
这几天,他让吕正南盯着医生,做了化验结果,以求最真实的真相。
当吕正南把结果交到他的手里时。
傅九川的指尖是颤抖的。
“报告
我没看,但是我听医生说,里面检验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