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落笑:“人也不错。”
“好好说。”
“人很帅。”
男人微眯起眸子,“只是人很帅吗?”
“人帅,活好,财大器粗,这样总行了吧?”
男人很满意:“这还差不多。”
沈惊落脸上是简单又幸福的笑容。
男人真的是好哄的……孩子啊。
几句话,就哄的开开心心的。
外面的雨好像下大了,雨滴变得很急,噼里啪啦的往玻璃上敲打,甚至能盖过他们说话的声音。
拉小提琴的音乐家,还在卖力的演出。
沈惊落专心的吃着饭。
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她又倒了杯红酒。
红酒下肚,沈惊落的脸色也肉眼可见的氲红了起来。
她从包里拿了二张百元大钞,递给小提琴演奏家,“辛苦了,我们想单独说会儿话。”
“好的。”
拿到小费的小提琴演奏者,拉着小提琴走出了包间,顺带着的,把门关好。
因为要开车,霍衍霆没有喝酒。
以他对沈惊落的了解,她这个人只有酒心和酒胆,没有酒量。
这三年,她的酒量,最多是从一杯,到了两杯,没什么飞跃。
但在她自己心里,那必需是公斤不倒。
“喝点果汁吧。”霍衍霆把果汁推
到了沈惊落的面前。
她端起红酒,把最后一口喝完,抱怨道:“都怪你,我喝了这么多,下午怎么工作。”
“那就休息。”
沈惊落起身,走到了窗口,透着玻璃往外看。
雨好大。
雨水氤着玻璃,外面一派朦胧的景象。
窗户上有个窗台,沈惊落也不知道哪根筋没搭对,就要往上爬。
霍衍霆赶紧扣住她的腰,抱了下来,“小心一点。”
沈惊落抱着霍衍霆的脖子,咯咯的笑着,“你肯定是以为我喝醉了对不对?没有啦,我就是想擦擦窗户上的雾气。”
“没喝醉就老实一点,万一伤着,怎么办?”
他把她圈在自己身边。
反正,又没有别人,他们想怎么亲密都行。
“霍衍霆,我下午上不了班了,怎么办?”她眼波流转,微张的红唇,以及那醉人的红酒醇香,让男人有点把持不住。
他哑着嗓子说,“不是说了,那就休息。”
“可是休息没人发工资啊。”她早已经忘了,她是老板其中之一。
“我给。”
女人开心了,“还是霍总大气。”
“饱了吗?要不要回?”
再呆下去,他要出丑了。
沈惊落醉哼哼的点头,“回,回家。
”
坐进副驾驶的女人,从上了车子,就一直睡。
他看向她的眸光,透着不可言说的爱意。
……
找了个时间,霍衍霆去见了霍南清。
她明显消瘦了许多。
有点皮包骨的感觉。
钟斯隽说她时日无多,听起伤感,看起来也是让人悲从中来。
霍南清见到霍衍霆很高兴。
握着他的手,一个劲的说话。
她说的太急,霍衍霆已经听不太懂,听不太清。
霍依依的状态比起霍南清明显要好很多。
她给霍衍霆倒了杯水,便出去了,把空间留给了姑侄两个。
“我听斯隽说,你最近有些消极治疗,病还是要治的,药也一定要吃,会慢慢好起来的。”
他只能这样安慰。
霍南清苦涩的扯着唇,用不太清楚的语言,一字一顿的说,“我自己的病情,我知道。”
“别想太多。”
“我想,我想跟沈惊,沈惊落相认。”她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意愿。
她也看到了霍衍霆眼里的为难。
这三年,她还能走的时候,没少去霍园。
但是,沈惊落一次也不见她。
她还在恨着自己。
“姑妈,她不想见你,你知道的。”
“能不能,能不能看在我要死的份上
,跟我,跟我见一面?”她紧紧的抓着霍衍霆的手。
短而尖锐的指甲深深的陷进了霍衍霆的手背。
他知道这是她最后的愿望。
但是,他做不了主。
“我会跟她说的。”他只好骗她。
霍南清像看到了希望般,“好,你,慢慢,慢慢跟她,说。”
霍南清一直握着霍衍霆的手。
她的手干枯,没有血色,一层薄薄的皮,浮于骨肉之上,像失去了滋润的百年老树,即将走到人生的尽头。
霍衍霆临走时。
霍南清交给了他一张存折。
里面有五十万的存款,交待他一定要交给沈惊落。
霍衍霆收下了。
回去的路上,他眼眶一个劲的泛酸。
其实,小时候,霍南清待他十分的好。
所以,他才答应为她养老送终。
一切都成了过眼云烟。
……
沈惊落和沈惊云约了时间,去看老中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