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艹。
沈惊落把刚才端上来给他吃药的水,重新递给了他,“喝吧。”
“凉了。”
凉了?
“好,我去给你倒。”这话,她说的咬牙切齿。
端着水杯,重新走进房间沈惊落,带着气的把水递给了男人,“喝吧,不冷也不热。”
男人抬眸看了她一眼,没接,“我现在不想喝水了,我想上厕所。”
沈惊落:……
“好。”她很有情绪的把杯子,放到桌上,推起他的轮椅,往洗手间里走,“裤子不用我脱吧?”
“你要愿意,我也没意见。”他一副玩味的表情,看的沈惊落真想给他两个大嘴巴子,“谢谢,我没这个癖好。”
把霍衍政推到马桶面前,抱怀看着他,“尿吧。”
她想见证他最狼狈的时刻,想看他面红耳赤,羞愤难当。
本意是想让男人难堪的沈惊落,唇角那抹嘲弄的笑意还未散去。
下一秒,男人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她脸上那副看好戏的表情,瞬间变成了愕然和震惊。
他……能……站……起……来?
“想在这里观摩?”他咔哒一声,把腰带解开。
沈惊落扭头就跑出了洗手间。
什么情况?
他不是个残废吗?
怎么还站起来了?
随着冲马桶的声音传出来,男人也坐着轮椅从洗手间里,出来。
“你能站起来,为什么要坐轮椅啊?”她不解的望着霍衍政。
男人漫不经心的抬了抬眼皮,“谁说能站起来,就不能坐轮椅了?”
“那你到底是有病还是没病?”
“你的问题太多了。”
沈惊落指了指自己,她问题多?
霍家难道就没个正常人吗?
轮椅走到大床边上,男人停了下来,再次把眸光落到了沈惊落的面上,“我要休息,扶我起来。”
“你刚刚不是能站起来吗?怎么现在又要人扶了?”她怀疑他成心是要整她。
男人面无波澜又云淡风清的,动唇:“有时能站,有时不能站。”
听听,这叫什么话。
意思就是他想站的时候,就站。
不想站的时候,就得让人伺候他呗。
沈惊落撸了撸袖子,准备大力把男人从轮椅上抱起来,一用力,二用力,三用力,男人在轮椅上纹丝不动。
也不胖啊,怎么就是弄不动呢?
沈惊落自觉自己的力气已经够大的了,在学校里扔标枪,她能扔40米呢,还弄不动个百十斤的男人?
沈惊落气沉丹田,像鲁智深倒拔
垂杨柳般的抱起霍衍政,结果这次,也不知道是她用力过猛了,还是男人变轻了,两人一起跌到了大床上。
他压在她的身上,清洌的味道,熟悉的过分,她不由的看向了男人的脸,迅速的,她又否定了自己的怀疑,不会的,怎么可能。
沈惊落觉得自己想多了,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整理好他的被子,这才算松了口气。
“没事了吧?”
男人指了指放在窗台上的手机,“把手机给我。”
沈惊落又取来手机,放到他的手中,“还有什么吩咐的?”
“腿不太舒服,捶捶腿。”他掀开被子,指自己的腿,“力道不要太重了,也不要太轻了。”
沈惊落恼火的想骂人,“我没嫁进来之前,这活,谁干?”
“你管那么多干嘛。”男人眼皮都没抬的说。
这哪是娶个媳妇,这分明是找了个贴身的老妈子。
沈惊落气归气,但,这活还得干,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这都下午了,她一口饭也没吃,还被这个病秧子指使的六神不安。
史上最惨新娘,也不过如此。
又累又气的沈惊落,一边捶着腿,一边打哈欠,这哈欠打的,床上的男人都困了。
“喂?
”他唤她。
沈惊落神情倦怠的看向他,“啊?”
“去给我泡杯咖啡。”
沈惊落也懒得跟他计较,哦了一声,就起身出去了。
放下手机的男人,唇角得意的扯了一下。
当初扔钱跑人,有多潇洒。
现在伏低做小,就有多狼狈。
沈惊落,竟然没认出他?
看来那晚他服务的,确实是有点不到位。
不急,机会有的是。
沈惊落趁着去倒咖啡的功夫,找了个储藏间,躲起来了,她准备先好好的睡一觉,养精蓄锐,再跟那个病秧子斗。
睡意朦胧间,她听到了有开门的声音。
她躲的地方,不容易被发现,她也没有在意。
正准备继续睡时,有声音出来。
“菊姐,我以后不做这事了,这要让老祖宗发现,我真的不能活着走出霍家大门的。”
“小方,咱们已经做了,就没有回头路了,二少爷死了,大少爷也快了,等他们都死光了,我们就可以离开霍家了。”
“我不想做了,我每天都在做恶梦,我都快疯了。”
尽管两个人压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