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洗漱用具,和几件衣物,这里一点人气都没有。
这些年……司徒砚就住在这种地方吗?
谢元棠心里有些不舒服,她好好“宠着养大的崽”,怎么一点不会照顾自己?
她在帐子里转了一圈,最后视线落在那张书桌上。
上面的瓶子里放了几幅画卷,谢元棠随手打开,却在看见上面的画时愣住了。
一幅两幅……全是她。
或者说是不同身量不同样子的她。
谢元棠从这些画里,几乎能看出她这几年的成长进度,每一次看望她,司徒砚回来以后都会画下来,而且这画看着一点修改痕迹都没有,显然是先画了许多遍以后又临摹下来的。
她看着最近那幅,想着白浪说他一年前去过沧雀,不禁勾起了唇角。
想了想,谢元棠将那幅画铺展开,拿过毛笔在旁边空白处添了几个字。
看着自己的狗爬字占据了那些空白,谢元棠才满意地点点头:“嗯!这才对!”
本想把其他画也提上字,但她赶路到底困了,写着写着,就握着毛笔趴桌上睡着了。
——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道身影大步走进军营。
“人怎么样了?”
司徒砚一边领着大夫往里走,一边急问言枫。
言枫憋着笑,低着头不敢看他,对于隐瞒主子这件事,他干得还有点心虚:“嗯……大概是佛祖保佑吧,大师没事了。”
司徒砚听到这话不由松了口气,却仍不放心:“还是让大夫去看看,对了,可有来自沧雀的加急信?”
无尘每隔一段时间会给他送信,告知他谢元棠的状况,可这一次已经迟了好几天,信竟然还没送到。
言枫摇摇头:“没有。”
言墨见他一直低着脑袋,不由皱眉:“你低着头干嘛?地上有宝啊?”
言枫:“……”地上有我的胆子。
司徒砚刚开始没发现异常,直到他一路走来,路过的人都面带微笑,而且还总看他,擦肩而过以后还回头张望,好像在等什么好戏似的。
司徒砚眯了眯眼,停在自己的营帐外,转头看言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言枫一激灵,吓得扭头就跑。
言墨刚想去追,结果被言枫扯着一块儿跑了。
看着言枫跑远的身影,司徒砚眼中疑惑更深。
总感觉他逃跑的样子有些……高兴?
大约是因为迦颜度过危机的缘故吧,司徒砚摇了摇头,掀开帘子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