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的纷争掠夺不过是实现各自野心而不得不经过的流程,至少在各方势力各自商议一个巨大的阴谋网时还能让探员好好闭上双眼进入温柔的梦乡。 都说人进入梦乡是不自觉的失眠行为,倒是这次探员进入到一个陌生的梦境世界还以为自己下一秒会见到如此欠收拾的脸,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光让探员看不到接下来迎面而来的人。 只觉得照在脸上的光没有任何杂质加入其中,倒是迎面而来的人并不是探员所熟悉的欠揍脸…… “如果你不是他,那就代表着你也是一位跟我有关系的邪能者。” “我要说不是,你会就此杀了我吗?” “我不知道这是自己多少次在正常入眠后被人拉近所谓梦境的时刻,以前是他,现在是你。” 对方也细说这一切的道理,选择探员也不是偶然性事件。倒不如说现在的情况更像是对方主动邀请探员跟自己见上一面,迎面见面好像并没有让对方感到满意。 探员就这么毫无防备且没有嗅到任何敌意的情况下被对方拥入怀中,那份强大的温柔与如此深入人心的熟悉感令探员无比迟疑…… “妈妈……” “没错,是我,是妈妈呢。” “妈妈,不是已经,已经离开了。” 探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明明是意识空间的一角却触碰到长久以来渴望的存在。 已故的妈妈竟然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现在还如此温柔地抱着已经失去坚硬庇护的探员,目视母亲死去画面的过往却抵不过妈妈身上散发的温柔香气。 或者这一点连真洛临都没办法模拟出这种彻底让探员放下戒备的温柔与拥抱方式,也只有妈妈才能做到一点且如此简单。 “你选择了自己的道路,最后很好地照顾了妹妹与自己,妈妈为你感到骄傲。” “可是现在,妈妈却被联盟带走了,说是死了——可我能触及到你不能证明已死的事实。” “就算肉体趋于断绝的边缘,可你的心里依旧拥有着我最初的样子,也应该说是你的想法让我感受到了你的存在。” 妈妈也是邪能者,就算肉体断绝濒临死亡也改变不了这个令人可以接受不同形式传递信息,她在探员的记忆中就是一位厉害又温柔的妈妈,哪怕这个记忆离伪造八九不离十。 探员的理智一直警醒自己不要用被捏造的记忆眼前的妈妈,可现在对于探员来说任何熟悉的言行都抵不过眼前最能体现妈妈温度的拥抱。 “我知道你一直在找我,哪怕是虚假的可能性也不会让你退缩甚至动摇,就像他那时奋不顾身救你的勇敢身姿那般无畏。” “可我并不是他呢,并不是真正称为洛临的人。一个载体的代号,被真身操控的人生,而我只是傀儡……” 顶着一样越发憔悴的面容,真洛临跟探员的区别或许除了黑白相反的发色就没有任何别样的不同,现在也应该加上真洛临对探员的评价——拥有为数不多的善良却只能从属于他人的工具。 “我更不应该是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的人。现在的我要么是死了,要么就是在睡梦中没命了” “你最需要的就是这个,这个可以让你摆脱内心的困扰甚至是身份认知,他也承认你是他的半身这一点是最为重要的。” 妈妈的形象似乎从一开始就如此包容,哪怕再拥有各种各样的恐怖头衔也依旧能彰显妈妈特有的温柔与光芒,种种证据摆在眼前可论探员并非洛临本身也足够承受妈妈所带来的万丈光明。 再怎么不堪也不足以让探员主动离开此时此刻来自妈妈亲身传播温柔的怀抱,好像他跟个受到关注而喜极而泣的孩子一样无法让理智回到自己的脑海中…… 这一刻他等的太久,连自己本身渴求的东西也被日益加深的谎言所埋没,他不知疲倦地前进却忘记自己也需要被保护与庇护,现在他没理由如此直白拒绝这一切,哪怕它是假的。 “在我眼里,你就是洛临,真是个好孩子也在这个和平纪元之下努力活出属于自己的人生。” “假的,都是假的。” “你很好地贯彻了属于自己的誓言,没有为了恶而成为心中讨厌的恶,你已经找到属于自己的道路。” “都会失去,会彻底消失。” “我知道你很不容易,直到现在都没有过好眼前的生活。纵使有家庭,有妻子,有属于自己该照顾的人,可你的脸上最后都看不出任何应该笑容的神色。” “……” 探员背负了一个未来的重担,代替别人去寻找不属于的未来,最后说不定某一天自己在休息时都会被夺取身体然后魂飞魄散。 这一切会发生,只会突然发生,只会在探员的注视下发生。 眼泪,不甘,恐惧,什么脆弱堪称负面弱点的情感与表现形式写满了探员那张饱经沧桑的脸,所有的一切不是他自己选择承受却成了无法卸下的重担。 责任与必须完成的任务倒成一种维持庇护的形式,活下去倒是一种常态,最后却无法正常死亡,基于可悲者未完成的心愿而拒绝去死……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已经让自己成为更加出色的人而追逐着自己的光芒。” 妈妈就是这样一直抱着痛哭流涕的探员,两个人迎来着这光明之下最美的世界之内。 没有任何阴暗的角落甚至是无法停止的雨水打磨,一切的一切都随着妈妈的意愿而陷入停滞与永远保留最美好状态的样子。 或许这也是妈妈能让别人恐惧无数次的邪能特性,可是探员到这个时候也明白自己不过是借着别人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