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留于几分钟前亲眼看到炮弹从身侧划过的瞬间,那种突然眼前一黑的画面让探员最终体验到冰冷彻骨的感觉。 黑白的空间也没有真洛临的打扰,或许连他都没有想到一个人从身心意义上的死亡会如此暂时中断所谓的链接。 等探员恢复意识的时候,不知不觉到了事发后的晚上时间点。应该说这一天还没有完全过去,倒是身边多了一位没有关于人气息的存在…… “先不要动。如果你想让你身上植入的零件都随着还未愈合的伤口全部流出来,这么想寻死也没有人拦着你。” “这会又是什么存在,难道我就不能第一眼看到正常人吗?” “恐怕你要失望了,洛临先生。” 随着对方拉开遮住面部的伪装,机械构造的面部着实让探员吓了一跳,谁会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见到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机器人,或许现在连探员自己都不想相信。 “我是卡丽索菲利娜,来自联盟之顶的常驻席位会员之一。” “顶上之人……” “或许你现在对那个人的定义会因为我的样子而发生改变,这是不可避免会产生误会的时刻。” 对方从一个机械躯壳上发出一位成年女性的声音也是够厉害的,联盟科技的最高峰就是用机械之躯来代替鲜活的肉体? 为了证明现在的处境并非一个人所能理解的状态,对方也没有否认自己可能称不得上完整意义上的人之属性,至少在这个特殊的医疗站内其他派系人是无法进入的——没有卡丽女士的许可是没有任何凌驾于她之上权限可以进入其中。 “你的双手连接转动轴的骨骼结构全部破碎,这时候你也应该可以很明显感受不到自己的左右手。” “女士,您的意思是,我现在是断了左右手?” “或许你应该相信只是失去双手才能从那场毁灭的爆炸余波炸侥幸活了下来的概率是存在的,除去那些不必要的概率也能证明你的幸运直属还是挺高的。” “我倒是不觉得,这是幸运……” 现在勉强抬起手也只是看起来像手型却不受具体控制的替代品,这种时候或许比直接把探员轰成渣更难受。 卡丽女士则是让刚刚停工的维修机械继续开始对身体的愈合流程,这个过程也无须让探员感受到多余的疼痛感,倒是他感受不到完整的身体感官。 “你的搭档辅助系统智能小兔,它是这么介绍自己的,它可是维护你最后的生命体征到我们发现你。” “它,你们是把它拿走了吗?” “关联植入物遭到点损坏的状态可以被修复,从右眼提取出来的过程也并不轻松,好歹它愿意开一个非常规渠道接触的先例才让整个过程没那么困难。” 探员这时候也应该习惯单视野的范围捕捉才是,在有一天被告知自己失去辅助系统智能的所有功能后好像也没有那么糟,可能是身体麻痹状态让他暂时感受不到无法抑制的剧烈疼痛感。 倒是现在目睹到顶上之人的真容后,探员也被惊讶带走了不少疼痛感…… “洛临先生,你也了解联盟跟帝国战争历史,比起那些毫无保留的历史记录,我相信你也知道在那段历史之前我们也只是帝国手中的玩具。” “现在这段历史在你们为帝国的未来画上失败的句号后就彻底没了下文,应该说是你们比我更清楚这其中的细节,只是你们现在的样子很难说有什么认同感。” “也是,毕竟身为帝国旧民的你是不会理解永恒跟生命并兼容的事实,至于邪能者的存在不能说错但也证明就算帝国在错误的道路前进也不可能避免地抛弃一部分道德与人性。” 看着眼前可以通晓一切的机械造物,把它称之为一个人确实很难说出口,从属于人的定义反倒是联盟最终打破了它。 “我来这里也并非探讨早已有定论的事情,关于骆瑾女士跟军用科技之间的交锋也算是我间接授意的行为,可以说在这件事我是站在骆瑾女士这边的。” “顶上之人也会对这种事情在意,总感觉你们的目的从开始就并不简单!” “我们只对胜利者感兴趣,或许你也从骆瑾女士这边听过我们的事情,至于对于这一切的发展以你活下去而暂告一段落。” 对方口气更像是最后通牒,这件事以探员侥幸活下去而继续进行,如此以来顶上之人的意思更像是想趁机清理军用科技内部那些不合要素…… “军用科技的功绩也都是看在眼里发生的,他们的成功并非全然是科技带来的,只是现在她们有些自傲的态度甚至一度游离于我们的管辖范围。” “军用科技不是你们手中锋利的手术刀吗,只凭一句自傲就轮到这样被清理的命运?” “他们的自傲让他们无药可救,毕竟辅助系统智能是为了提升人的全方位功能而设计的,一旦被利用起来成为控制工具也会让我们很头痛。” “他们想控制一切,控制整个世界?” “他们更像是一群想要以拥兵自重成为筹码,最后趁机脱离我们控制的聪明人。” 卡丽女士的回答不就是应证了军用科技这边有脱离最终控制的嫌疑,也难怪骆瑾女士会对军用科技这边如此上心,拥兵自重这一点也足够让顶上之人感到危机。 “他们创造了独立于总体系统之外的内部网络,这可是有意脱离我们控制的严重倾向。” “但你们到底想从中得到什么,只是清理一些老家伙也用不着我这样的存在。” “不,你在这里是必然且必要的,他们只会对你忌惮而不会冒着违反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