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员原本的意识如同失去根基的稻草那般被眼前漆黑处的不明之物拖入深处,眼前一黑就来到某人熟悉的小黑屋领域。 种种无法用现实常识解释的东西倒成了那个男人的杰作与习惯结尾,就算真洛临这时候不去亲自现身解释这一切也可以让探员通过另一种方式获得那些正在发生的信息。 不过这个小黑屋似乎比以前要更容易进出什么的,或许这中间有人在帮助探员容易逃离这片意识空间——以前光顾此处可没有那么多自由活动的空间。 “警告,警告。使用者意识探测功能受损,正在推动第二唤醒程式激活探查模式。” 小兔的声音在这个幽长的走廊不断重复着警告声线,它一直在这个意识领域制造了不少关于抑制方面的小小措施。 似乎这一系列的失控状态需要有人激活这最终程式的启动,就好像病毒入侵了这庞大的系统硬体内部肆意扩张而干扰到这个意识领域…… “是你吗,使用者。探员,我们的抑制设施并没有起到作用拦截对方的夺取行为。” “没有拦截夺取行为,似乎我知道自己乃至身体发生了什么——只是这个夺取过程是不是变快了?” 探员看了看自己那充满血污与额外包裹的手掌,真洛临堪称一绝的每一瞬间好像并没有任何新颖的地方。 幽暗的风格并没有让探员本人爱上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唯独的光源就是自己身上那微弱的光电以及小兔现在能够控制的部分电力设施。 应该说小兔在与探员连接时候就已经拥有进入其意识世界构造的权限,这里应该是她所制造的世界没有错,却成了真洛临用来暂时困在探员本我意识的牢笼。 “整个过程发生的太快,入侵者的攻击也是直接一击见效。现在的我没办法以更充满希望的样子出现,不过现在能保全你的意识应该还有翻盘的可能。” “要是他的话,或许现在真的没有办法一时清除他的影响。毕竟我的身体就是为他重生而特意打造出来的,这时候被一击击中也能看出对我排斥情绪已经开始出现免疫——只要他愿意可是完全不费力就占据身体那种。” 探员这时候更希望自己手上有个移动灯源什么的,小兔倒是化为移动灯源来到探员手中。不过眼前的环境根本看不出任何附近东西的存在,就连探员本身也是如此。 “现在整个程式因为四个缺口与漏洞而暂时停止,如果能彻底清除这些漏洞就可以让一切恢复正常。” “听起来我正处在被系统营造的硬体程式中,还要承担杀毒软件的功能清除入侵木马什么的……” “毕竟邪能者存在的内部网络硬体领域也是如此,我不过是模仿了类似的构造而让一切变得顺理成章又稳于平衡。” 也许出于这样的平衡探员也确实在接受改造手术后并没有出现任何邪能特性被排斥的不良反应,应该说等待恰当时机就可以使用的邪能特性正在逐步完善。 仿照邪能者身体内部的硬件网络构造而没有让探员随后出现任何不良反应,不过探员的情绪依旧是不稳定因素这一点也可以促成邪能特性卷土重来。 “我已经对那四个漏洞进行了定位,现在跟随指引开始逐一清除。” “如果这是恢复正常的唯一方式,那就去做吧。” 探员抓住化为光源的小兔形象而往漆黑的前方走去,这一路上也不是什么危险重重的地方。在自己的领域世界走动不过是走马灯看过往回忆的过程,就是重温特别记忆的过程。 那些曾经熟悉的面孔与某人的记忆有些重合的特殊原因让探员体验了自己与别人的回忆,而这些添加进的记忆也拥有着一位主人——真洛临本人。 “你说的木马,还不会是那个家伙的记忆吗?” “这些记忆严重干扰到程式,毕竟是以你的意识硬体存在的领域却被入侵者的记忆严重干扰这一点确实跟木马一样需要清除。” “关键是这些多余的记忆会在恢复状态带来不小的负面影响,可能会颠覆以往的记忆储存过程。” 探员这种工具人确实没有路痴的坏习惯,而且在自己熟悉的意识领域行走也确实重温那些自己经历了回忆。 然后那些四个入侵木马也是化为漂浮的光球跟以往的记忆片段没什么区别的存在,只是它们真正的拥有人却是拥有洛临身份的真人…… “就算你可以凭借恨意让一个城市消失甚至得到更多既得的能力,你根本没办法阻止对邪能者这个特殊群体的最终审判。” 没想到接触的第一个入侵光球竟然就直接内容劲爆的方式展开,而且那个说话的人酷似刚刚见到的核心者。 这么说来探员也在不直觉的情况下被人下了暗示失去了身体控制,真洛临跟那个时候见面的人是认识的。 现在真洛临正远程操控着他的身体与老朋友会面与谋划着什么,但这里无法感受真实世界发生的事情。 “邪能者需要一个家,而帝国与联盟都不会欢迎我们这些一致认为在培养箱诞生的生命武器。” “我理解你的处境,但现在我们只能目视帝国最后陨落的余晖而将它留于心中……” “我会报复所有与我为敌的存在。帝国、联盟、所有与我为敌的存在,他们该死,他们才是奴隶。” 那个时候的真洛临被恨意完全包裹而看不出任何计谋与极具城府的样子,不过他的成长速度连探员都惊讶了。 或许他内心年龄要比他外表更大甚至难以琢磨,而他一直谋划的事竟然是为整个邪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