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副都统看向后方,他作为四阶宗师高手,自然感受到了那边的练气士气息。 然后,是火光冲天。 “该死,出大乱子了。” 林副都统看向了一旁的传令兵:“传令让郭校尉从他那里,抽调一千甲士和朱校尉去监视城内大家族,学堂,作坊,府衙,辅兵营,民夫营。命秦校尉和门校尉把原来的守卫都赶走,完全接管粮仓和军械库。命申都统领着番子们去雷家辅助姚参将控制局势!” 林副都统看向城外,城墙下的溃兵还在喊着开门,有的甚至打算用刀刺入城墙爬上来,但被守军用箭射了下去。因为先前没有下令砍伐周围树木,现在已经可以看到有周军砍伐树木,准备造攻城器械。 “唉,难搞喽。” …… “杀!” 后院里传来一阵砍杀声,姚参将看过去,发现原来的马厩里钻出来一大群身披皮甲,拿着刀,腰间跨着军弩的人。 这些人冲出来很突然,把站在最前面的甲士给砍死了,然后,有人射箭,把守在院门口的甲士射死。 这些人跑了过来,和前来支援的巡城司甲士厮杀在了一起。这些人悍不畏死,巡城司甲士砍断他们拿刀的手,他们就死死把甲士按在地上,很快,后面的人就把他们一起捅穿。 这边的甲士不敢射箭还击,只能自己上去近身搏杀。 “死士吗?”姚参将一刀把一个死士拦腰砍断,但后面的一个双腿断开人上来死死抓住他的腿。同时,还有人用军弩射他。姚参将把箭挡开,然后,一刀劈碎了身旁的死士脑壳。 这一支死士只有一百人左右,但却凭借着悍不畏死抵抗住了三百甲士,而且还慢慢逼退了姚参将的兵。 这时,金安冬来了,他刚来就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幕。 他大喊道:“姚参将,先退吧,把雷府大门守住,他们就出不来!” 虽然他们现在受令听命于姚参将,但作为多年跟随金安冬的士兵,自然会在局势失利的时候更愿意听从让他们直接后退的命令。 一退,后面的队伍就脱离了战场,但前面的甲士因为被死士缠上了,所以难以退后。这一下子就形成了前军和后军脱节的局面,然后,前面的甲士也退了,死士冲杀了过来,砍死射死了很多甲士。 姚参将看到甲士们退了,他大吼道:“金安冬,你瞎下什么命令!等我回来一定把你的脑袋割下来!” 姚参将劈开身旁的死士,再顺手砍断射来的弩箭,刚想退后,突然,一根弩箭破开了他背后的甲胄,破开了他的护体罡气,一下子打入了他的体内。 他看向身后的金安冬,那是一个七阶武夫,他把体内血气注入箭矢,射杀了他。 姚参将的身子缓缓倒下。金安冬看了他一眼,道:“撤!” …… “真憋屈啊!早知道就不加入北殷家了。” 朱校尉骑着马巡逻着,在他身边,是八百巡城司甲士。此时,他们面前是辅兵营大门。 郭校尉领着一干正军去监视其他地方了。 因为巡城司的兵士整体素质不如正兵,所以他的校尉职权是自然比郭校尉低一头的。 朱校尉是朱肥,此时的他是低级会员了。 “我先去军营里看看,你替我守着。”朱校尉对身边的副官说。“跟我走!” 朱校尉领着三十多名甲士进入了辅兵营。 刚进去,就看到了一颗头颅飞起,鲜血撒了朱校尉一脸。 朱校尉捡起这颗人头,这是一名辅兵营百夫长的脑袋。 “这……”此时的简陋的辅兵营里,一片混乱,令所有辅兵没有想到的是,身旁的袍泽,甚至是同乡,会突然把兵刃捅进自己的胸膛。 朱校尉回头看向巡城司甲士们,道:“随本校尉进营平叛!” 一时间,喊杀声一片。 与此同时,在全城很多地方,都爆发出了叛乱,鲜血染红韩川。 …… 申都统把金安冬的脑袋丢在地上,这里刚刚结束一场厮杀。他率队赶来后,正好看到金安冬率军撤退,当他把金安冬拦下时,金安冬向他砍了一刀。 申都统随手挡下,七阶武夫偷袭六阶还行,但面对他这种四阶高手就不够看了。 申都统随手一击,金安冬就尸首分离。 申都统手下有个叫戴利的番子,他命令戴利把这支巡城司队伍整合起来,接着,他独自一人走向了隔壁的金府。申都统叩了叩门,门被打开了,而进门后的申都统看向侧正对大门的亭子,亭子正中央的椅子上,坐着一名老妇人。 申都统没有任何轻蔑,人老憧成精,更何况四阶练气士呢?申都统是番子组织的都统,自然有探查的手段,他仔细扫过,并没有什么陷阱。 他再看一遍,也没有陷阱。 “进来吧,我没设陷阱。” 申都统走了进去,没废话,坐在了亭子的一边。 “都统大人,您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明人不说暗话,我之前监测到你用了自己的手段,我怀疑你私藏雷家人,我要搜查一下,不过,如果你杀了我,我后面的一百多巡城司甲士和番子高手足以把你这金府冲了。” “没事,申都统想搜查就搜吧,反正我们不做亏心事,不怕吴都卫。” “好,”申都统射出一支响箭,然后,从院墙上跳出来很多高手,而原本金府的供奉想要出来,却被金老太君挥手示意退下。 然后,从大门处出现了很多甲士,他们冲进了金府,开始搜查。他们打碎院门,砸开水缸,闯进闺房,挖开花草,戴利时不时出来向申都统禀报: “都统,西边没有。” “都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