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欣慰?嗯,是欣慰。他不晓得为什么他会欣慰。 陆三爷笑了,他把船靠码头,下了船,从兜里——嗯,天知道他的兜有多大——掏出来一本本子,他在陈清头像上画了个叉,然后,李无命看到在他的,朱肥的,成密的,胡汤的头像上都有叉。 还有两个人没有,一个是一个带眼镜的男人,还有一个是陆三爷自己。 “陆哥,这是什么意思。” “哦,画叉的代表着摆脱了嫌疑,没有的是还有嫌疑。” “那你?” “我也不确定我还是不是我,或者说是有记忆的我和无记忆的我。” “什么意思?” “这是一个悖论,就像是忒修斯之船一样,我本来是没有这段记忆的,现在突然有了,我还是原来的我吗,或者说有另外一个我,就比如……他。” 李无命看了过去,那是一个陆三爷,他一看到陆三爷就道:“你是谁,我想一下,哦,你是上一次没有跨过轮回的渣渣是吧。” “看到没。我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是谁了。就像是我不记得自己经历了多少次轮回一样。” 陆三爷看着面前静谧的河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