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莹的怒火被勾起，她一字一顿道，“不可能！”

“呵呵呵，光仙子啊光仙子，你不会真的相信辛灵，相信人类了吧！”

白光莹冷笑一声，“辛灵我自然找她报仇，至于你，我同样看不上！”

曼多拉神色冷了冷，但她毕竟不是真的来抓白光莹的，只是用权杖一敲地面，使房间整个抖动起来。

白光莹摔在迟玉怀里，迟玉早就把白光莹划入“自己的东西”这个范畴，哪里会允许曼多拉伤害她。

“这位女士，你当着我的面说要带走属于我的……好吧，好吧，你不是东西。”

迟玉在白光莹布满怒火的眸中漫不经心改口。

曼多拉冷哼一声，“我是仙境的女王！”

“看来你并不懂御下之术。”

“你这个人类还真是牙尖嘴利。”曼多拉冷笑。

“过誉了，我不过单纯瞧不上你这种连自己的东西都管不好的废物。”

白光莹就算再讨厌曼多拉也没这么指着她鼻子羞辱过这会儿听着简直目瞪口呆。

这个人类虽然自大，傲慢又讨厌，但嘴上功夫还不错嘛。

“人类！你如果效忠于我，为我做事，我可以不计较你的冒犯。”曼多拉说着，灯光忽明忽暗，摆放着的古董瓷器掉在地上，整洁干净的书房立马变得像猪窝。

这下迟玉说真的生气了。

“我从不效忠任何人，尤其是你这样没有领导天赋，只会恐吓别人的废物！”

“人类是善变的动物，呵呵，你如果成为我的属下，我可以给你一切你想要的！财富，权利，地位，强大的魔法，帅气的容颜，亦或是……永生！”

白光莹手指着曼多拉骂道，“你别想蛊惑他！还有你，你必须听我的，我才是你的女王。”

迟玉嗤笑，“你不妨多了解了解人类世界，这样你就会知道我能带着一个落魄世家走到如今地位，就不可能屈居人下。”

“说的好！”

迟玉拿起桌上的镜子，语气淡漠，带着厌恶，“滚吧，希望下次见面你会收起你那让人作呕的轻视和傲慢。”

仔细想想还有些好笑，三个傲慢的人聚在一起互相指责对方的傲慢。

镜子被摔碎，曼多拉的身影消失。

“白光莹，你还真是契约了个了不得的主人啊！”

白光莹从桌上抓起一根钢笔砸过去，“我才是他的主人！”

迟玉按了按太阳穴，起身一把掐住白光莹，“行了，一口一个主人的……多看点马哲毛概吧。”

白光莹反骨上来了，“我凭什么听你的？不自由毋宁死！”

迟玉无语，“你如何知道你追求的便是自由，你以为你摆脱了控制，心底却希望能掌控我，你早就被你那些主人腌入味了吧。”

白光莹咬着牙，眼眶隐隐泛红，“你闭嘴！他们才不是我的主人！”

迟玉讥讽，从书架上抽出本红色封皮的厚厚书籍，递给白光莹，“你甚至从没真正自由过，只是从一个牢笼到了另一个牢笼，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找人契约，但你如果还在追寻你自己认为的那种自由，只怕你这辈子都不能如愿了。”

自由意志算什么自由，被压迫的久了，居然因为一个自我意识就和自己言语间瞧不上眼的人类缔结契约。

哪怕知道白光莹年龄只怕已经千百岁，迟玉还是有些控制不住把她看成叛逆期的小孩。

白光莹眼眶通红，狠狠抹了把脸，“你胡说！我，我迟早会真正自由的！”

迟玉叹了口气，看着高傲的仙子这会儿变得脆弱，还是控制不住的心软起来，“我念给你听吧，这是我的国家一个很伟大的人写的，也许你能从中找到什么。”

面对迟玉隐晦的示软，白光莹抿了抿唇，还是坐在了迟玉肩膀上，抱着双膝沉默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