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玉跪在文茜床边，把脸埋在文茜手心，瓮声瓮气地问，“如果我做了错事，让你难过怎么办？”

文茜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掐着他的脸恶狠狠道，“那我就解除契约，让你变成没有主人的流浪狗。”

迟玉大惊失色，眼眶一红，眼泪说掉就掉，“不可以丢下我，我会自己再找回家的。”

“哼哼，那我就搬家。”

迟玉被脑子里那个可怕的未来吓到了，着急地抓住文茜手腕压在她身上，“不可以。”

他喃喃，“……不可以。”

“你丢下我，我就融入每一阵吹过你的风，永远永远缠着你，盯着你。”

文茜有点被吓到了，缓缓眨着眼，“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迟玉眼泪掉的更凶了。

“可能吧。”

文茜静静看着他，“记忆可以消失，感情却不会，迟玉，我感觉自己背上了很沉重的东西。”

文茜轻轻抚摸迟玉的脸，“我现在相信你的爱了。”

被爱裹挟压迫的感觉不好受。

“你的爱压得我喘不过气，你的占有欲太可怕了。”

“你不要我了吗？”

不可以。

我是为了你来的。

你怎么能不要我呢？

迟玉按住文茜双手，咬在她锁骨处，血腥味弥漫，迟玉松开嘴，又轻轻舔舐文茜的伤口。

“我想和你拥抱，想要吻你，明明最开始我只是想不再让你难过。”

“可我还是做错了，我害的你窒息，甚至比以前还要难过。”

文茜见迟玉卸了力，立马翻身禁锢他，骨节分明的手掐在少年脖子上。

“迟玉，我一点也不难过。”

她语气轻极了，仔细听还能听出一点颤抖。

“我很开心，你爱我到痴狂，但你不可以试图控制我。”

迟玉抬手想触碰她。

文茜躲开了，“我学不到依依那些训狗的窍门儿，但我知道，迟玉，你会听我的命令，对吗？”

迟玉点头。

文茜这才笑起来，“我一点也不难过，我只觉得兴奋，我好像做了件了不得的事。”

迟玉眨了眨眼。

她摸了摸锁骨处的伤，“我是个变态吧，闻到血腥味儿居然能兴奋起来。”

“哈……”迟玉一点点勾起唇角，“哈哈哈哈哈哈——！”

“主人，我的主人，”迟玉像只大猫挂在文茜身上，“你太棒了，你不应该做一个普通人类，你是天生的犯罪分子啊。”

在人类中，能够做到杀死同类就已经是佼佼者。

风将记忆带回。

文茜摸了摸迟玉的脑袋，“你把我变成了疯子。”

迟玉眼睛亮亮的，蹭了蹭文茜的手，“是我，是我第一个见到了不一样的你。”

血肉的养料使玫瑰更加艳丽。

文茜想起了王默的妈妈，“王默的妈妈失去女儿也太可怜了……”

迟玉眨眼，“需要我给她施法吗。”

文茜悲悯地说，“不，我们把她也杀了吧。”

迟玉很想同意，但初次杀人就搞连环杀人是会上瘾的。

“我开玩笑的。”

被血液浇灌后，文茜身上多了种奇妙的吸引力。

总之迟玉是毫无抵抗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