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姬常
看着这一切几乎眦目欲裂, 他脸上除了惊骇有不可置信,明明一切进行看着他就要登上皇位了!那么顺利,眼
“朕的私兵呢?
朕的私兵呢!”姬常抓起身上的玉佩朝着地上摔, 一间玉佩分五裂,除了身边的亲卫便再也没有人出现。
面对姬常癫狂的质问, 一身锦衣的谢檀
书带着人从玄甲锐士的身后走出, 他看着面前意图谋
反的镇南王道:“你的私兵,自然
是在几日之前被摄政王带兵尽数歼灭。”
姬常闻言不由瞳孔瞪大,喉咙里
发出了咯咯声:“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原来一开始,他就这些人当做了猴耍, 只有他一人以为自己胜券在握。
姬常忍不住看向坐在高台之上的姬昭, 身穿玄绛色华服的年眉眼昳丽,看向他的表情中带着几分嘲讽,不断跳动的篝火落在他的脸上显他宛如鬼魅。
莫名的,姬常想起了自己皇兄, 那个已经死去的帝, 面前的小皇帝和他一样, 窥视一切, 暗自谋划,胜券在握, 神明的俯视与恶鬼的算计融为一,让人毛骨悚然!
姬常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看向姬昭道:“所以之前的一切都是你做给我的一场戏?”
萝卜宴开始,那些似有若无的怀疑和杀意, 锦衣卫对他的日夜监视,以及围猎给他创造的天赐良机, 这都是姬昭给他的圈套。
没有姬昭答,一道年的声音便替姬昭答了。
“那是自然!”
话音落,萧驯策马来,意气风发的年将军将马上的人当着姬常的面扔。
姬常一看,萧驯扔的正是他的客卿何生。
“这人居然想凭一己之力带你突出重围,真是不自量力。”坐在马上的萧驯发出一声嗤笑,然后看向高台上的姬昭一副求表扬的模样。
他姬昭支走也没有闲着,顺道把镇南王姬常的左膀右臂给抓了。
姬昭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一旁的将士腰间抽出长剑指着姬常歪着头笑道:“镇南王逼宫谋反,其罪当诛,杀!”
冰冷的声音犹如毒蛇吐信,漂亮的容貌宛如精致的人偶,那双过深黑的眼睛在跳跃的火光中显露出无机质的感觉,竟然比发狂发疯的模样更加渗人。
一之间,群臣百官竟然没有一个跳出来劝说姬昭,让姬昭手留情。
是,筹谋逼宫篡位几年的镇南王喋血当场,溅出来的鲜血染红了干净的草地。
姬昭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并不觉害怕,他只觉快意,仿佛自己终搬开一个压在自己胸口上的石头,自己终能够喘上一口气了。
一刻,一双冰凉的手覆上了姬昭的眼睛,随后姬昭便靠在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手中的长剑也对方拿走了。
是萧衍不知何走他的身后,将他揽进了自己的怀里。
“别看了,陛。”萧衍低头看着怀中苍白孱弱的年道。
姬昭闻言勾起嘴角一字一句道:“萧楚之,我不害怕。”
话音落,姬昭伸手按住了萧衍盖住自己眼睛的手,他不仅不觉害怕,甚至觉如释重负。
“萧楚之,日后史书上这一段,只写镇南王意图逼宫篡位咎由自取。”姬昭抿了抿嘴唇后继续道,“不说我残害忠良。”
“是。”萧衍听心头一软,伸手摸了摸姬昭的头。
怀中的年是真的在听他的话,努力做一个好皇帝。
姬昭不由摸了摸自己绑在大腿外侧的匕首,没有亲手终结姬常的性命,是他对他最大的仁慈。
“去吧。”姬昭拉萧衍的手看着萧衍道,“我要宫!”
趁着现在夏家没有反应过来,直入长乐宫,拿着夏家勾结镇南王谋反的罪证将夏家收为己,让他彻底成为替自己拉世家仇恨的工具。
待世家打残,夏家这枚棋子废不废不过是他一句话的事情。
是,在镇南王开展了一场如同笑话一般的谋反后,姬昭便宣布即刻宫,没有群臣反应过来,姬昭便已经登上御辇扬长去。
群臣看着姬昭离开的背影瞬间傻了眼,最后他们看向留来善后的福公公。
这围猎要不要继续?如果不继续,陛和北离太子的赌约又应该如何算?现在要不要通知北离太子营地之中发生的事?
这些问题都不在姬昭的考虑之中,贺兰舜在他眼中已经是一个死人,死人的想法已经不重要了。
南山猎场至长安城,一路上玄甲军开道,御术惊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