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公公看着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小皇帝开口提议道:“不如老奴派人去请摄政王?”
姬昭抱着萧衍留下披风没有答, 福公公见此便准备吩咐两个人去摄政王府去请摄政王。
然而就在宫人们要踏出殿门时候,姬昭却翻身将身体撑呵斥道:“不许去,都给朕来。”
姬昭脸上带着几分薄薄怒意, 他这个时候叫人去请萧衍过来,那他还要不要脸!
两名宫人闻言停下了脚步,你看了我我看了看你,不知道究竟还要不要去请摄政王?
福公公见此挥手让两名宫人下去,然后走姬昭身边心疼道:“陛下可别气了,脸都气红了,不了摄政王来时候,你小小责罚他一下,作为臣子不能时时陪伴在君王身边实在是不该!”
姬昭听着福公公话抿紧了嘴唇, 手指默默揪紧了萧衍留下披风, 上面留存着萧衍气息,就是这件披风在他最绝望时候盖住了他, 让他在一瞬被拉了人, 得了前所未有安全感。
想这里,姬昭有些难受, 他安全感竟然是萧衍给他,自己在这个陌生世界里只能从萧衍那里获得安全感。可是,一旦萧衍知道他不是真小皇帝,他会怎么做?
姬昭不敢继续想下去,只觉得贪恋这份安全感自己是在饮鸩止渴, 他要戒断这份毒药!
于是,姬昭猛将手里毒药扔上, 整个人不由往床榻里退了一下。
福公公看着姬昭动作上摄政王披风一时想不明白自家陛下是要做什么?
就在福公公迷茫时候,姬昭伸出细长苍白手指指着上披风道:“给朕扔了烧了, 随便怎都好。”
他不需要依靠任何人,不可以依靠任何人。只要不依靠任何人,他就永远不会被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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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福公公看着床榻上有些神经质年帝王叹息一声,然后伸手捡上披风交给了站在门外宫人。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宫人们在檐下挂盏盏宫灯,福公公服侍着喝完药姬昭睡下。
然而姬昭头刚刚沾枕头便突然开口道:“去将房里熏熏香换成檀香。”
“啊?”福公公闻言突然愣了一下。
姬昭惯用熏香便是价值千金水沉香,这是梅鹤先生推荐用,配合着药效可以更好平息姬昭头疼心烦气躁。
水沉香是姬昭从小用香,从来都未曾说要换,今日怎么想着要用檀香?
福公公很快便想通了中关节,檀香是摄政王常用香,果然陛下还是想着摄政王殿下。
这般想着,福公公决定等姬昭睡下后亲自去摄政王府走一趟,请萧衍入宫陪伴姬昭。
“好,奴这便让人给陛下换上檀香。”福公公笑着应道。
很快,宫人们给香炉里燃上檀香,中正平香气瞬萦绕在整个宫室之内。
然而姬昭依旧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不一,这不一,萧衍身上虽然用是檀香,可是那檀香带着成熟男子气息,还带着一点点佛香,根本不是他现在闻檀香。
此刻,姬昭有些恨自己为什么要将萧衍身上气息记得那么清楚,让他连找个替代品都找不。
最后,姬昭想要身叫人将檀香换掉,可是宫人们都已经退外室,想檀香萧衍气息好歹有相似之处,姬昭懒得再换了。
摄政王府中,萧衍除了整理自己心绪,手下物却是没有落下,中一件便是白糖。
他在姬昭生辰宴用白糖造了一个如梦似幻景送给姬昭,同时让长安中权贵见了白糖,知晓了白糖。
虽然这件被太后一出戏给打了岔,但是该做东西依然要做。
制作白糖糖坊就在长安城外,售卖白糖陈氏糖铺在今日后会开张,在夏家知道自己陈氏关系后,萧衍就准备将陈氏放明面上了。
他手上筹码越多,朝堂上那些官员便越不敢搞小动作。
想姬昭口中糖利,萧衍忍不住勾嘴角,他那三十万军依靠糖利便可以供养来,手底下人不用忧心哪日陈氏生意不好养不活这么多人军队。
“昭昭。”萧衍闭目不由轻喃名字。
就在此时,徐管家来报:“殿下,福公公求见。”
萧衍闻言眉头一皱,天色已晚,福公公却出现在他府中,是昭昭出了?
“本王立刻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