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及赞许声。与此同时,奥金斯基那高亢激昂的讲演并未停歇,继续回荡于议会大厅上空。
“为了捍卫我们的信仰,王位和祖国,无论是俄罗斯人,还是立陶宛人,或是波兰人和库尔兰人,都要不惜流血牺牲。如果我们是祖国的男儿,就不要净说漂亮话吧。我们应该让法国佬知道,我们怎样站起来,拿起武器,誓死保卫自己热爱的祖国和君主。”
科尔尼洛夫在见到身边的所有人,都在对奥金斯基的慷慨陈词,频频点头称赞时,这位俄国男爵想说自己并不反对献出金钱、农奴,甚至他自己。但是,要想解决问题,就得弄清楚情况,还必须得到沙皇保罗1世与军事枢密院的最高指令,或是授权……
然而,所有人的声音1起喊叫,并高声赞扬,弄得科尔尼洛夫应接不暇,无法发表自己的意见,只能悻悻的从人群中退了出来。
在走出会议大厅时,俄国贵族看到1名信使就急匆匆的闯了进来,嚷嚷着有重大军情,需要立刻向本尼格森总督汇报。
信使刚1上到台阶,科尔尼洛夫就伸出毛茸茸的手臂,1把拧住了这名矮个子通信兵,恶狠狠的询问有什么重大消息。
显然,信使认识这位俄国男爵,当下也不做任何隐瞒,于是151十的说:“就在前日,法国人的海军在但泽湾,以极其卑鄙的方式,伏击了俄属波罗的海远征舰队,我军损失巨大!目前,残存舰队的少量舰船,只能躲避于维斯图拉潟湖。”
……
等到俄国远征军舰队惨败于但泽湾的消息,传到议会大厅的时候,组织8千动员兵的议案,就毫无争议的全票通过了。
就连1直持反对意见的科尔尼洛夫男爵,也同样急匆匆的跑回到议会大厅,并在上报给圣彼得堡枢密院,有关组建城市自卫军的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所有出席集会的贵族1回到家中,就不停的向他们的管家发布建立自卫军的命令,要求从自己名下的农奴或半农奴中间,依照总数量的百分之8的比例,抽调精壮男丁,参与本尼格森总督组织的军队。
从当晚下午开始,1直通宵达旦的持续到第2天,这些身穿黄色或灰色麻布,来自不同庄园的农奴士兵,就奉命在道路上不停地穿行,从城市郊外来到总督阁下指定的军营里集结。
从上午10点开始,分布于维尔纽斯城内外的几座俄国-军营里,不断传来了排枪的射击声,甚至还有大炮的轰鸣。
尽管有些人心惶惶,但路人依然和平时1样,马车来来往往,商人站在店铺里,在天主教堂或东正教堂里做礼拜的人络绎不绝。
在政-府机关、驿站邮局、议会厅,还有总督府,大家都在谈论军队,谈论即将杀过来的法国人,大家都在互相探询应该怎么办,大家都在竭力互相安慰。
尽管很多贵族发誓要与西方入侵者血战到底,但他们中的很多人还是准备撤离了。那些满载着家用食具,胡桃木座椅和精美柜子的大车,不断地从住宅的大门里开出来,沿街行驶。
在1些贵族们的豪宅门前,依然停着几辆4轮长途马车,住在里面的贵妇们,1面互道再见,1面哭着说话。
城市的商业街区,1家敞开的杂货店里有十来个没穿制服的士兵,他们1面大声说话,1面把面粉和葵花子装进自己的口袋和背包。
很快,店主老板从楼下冲了下来,走进店里。当他看见了这些打劫自己商铺的士兵之后,本想要喊叫1声什么,可他突然停了下来,抓住头发,又哭又哈哈大笑起来。
“把东西都拿走吧,弟兄们!不要留给法国人!”他喊叫道,并亲自搬了几袋面粉扔到街上。有的士兵吓跑了,有的士兵还在装。
不多时,士兵川流不息地在街上走过,堵塞了整个街道,让逃亡的贵族们不停的咒骂,但也无济于事。
直到数天之后,这场闹剧才逐渐平息,那是法国-军队并没有在涅曼河上构筑浮桥,因此也没有越过这条边界河的打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