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特在旺代,皮塞在布列塔尼都有重新反叛的可能性。
在旺代人和共和军签订和约之后,国民公会代表巴拉斯等人盛情邀请了夏雷特等人前往南特,1同“庆祝和平”。
1开始,叛军首领夏雷特略为迟疑,很快他提出无论去任何地方,旺代人都不会摘下白花结(象征波旁王朝)。
对此,巴拉斯满口答应,声称这正是此行的目的,通过让不同阵营的人马在城中游行,向民众展示和平的力量,因为“他们都是法国人,永远不应该被分开”。
期间,穆尔丹神父恰好也在南特城里,他在写给安德鲁的信中,如实描述了这1场景:
今天是2月25日(注:作为不宣誓教士的穆尔丹神父,1直拒绝承认共和国历),蓝白双方的游行队5浩浩荡荡从皮尔米勒桥进入了南特市,卢瓦内河沿岸鸣放礼炮向他们致敬。
骑马走在最前面的是夏雷特,穿着装饰了将军肩穗和圣心胸徽的蓝制服,系着绣了金百合花的白领巾和头巾,头上是他标志性的亨利4世帽子,上面插着1大簇招摇显眼的白羽毛。
在他左右两侧,分别是共和军国民公会代表巴拉斯,与西方军团总指挥康克洛将军;随后,是萨皮诺和共和军参谋长波普;接着,是与共和军将官接踵并肩的旺代堂区军队首领,南特市政厅的官员;最后的,是军容齐整的共和军骑兵。
所有人都骑在马上,蓝白两方并驾齐驱。百合旗和3色旗迎风招展,白花结和3色绶带相映生辉。
对此情景,前来围观的南特市民们表现的目瞪口呆。
然而,“片刻的安静”之后,人群之中爆发出“共和国万岁!”“国民公会万岁!”的欢呼和掌声。其间,也有叛军的鲁莽之徒高呼“国王万岁!”,激起1小片的喝彩和回应。
当然,这个反动口号让气氛变得有些尴尬。好在国民公会代表巴拉斯也反应迅速,他带头高喊“和平万岁!”“团结万岁!”,而人群的热情回响总算淹没了个别不合时宜的声音。
游行队5绕过公共广场,所到之处人头涌动,人人都想1睹这个叛军首领的真面目。忽然人群中,1阵“夏雷特万岁!”的呼声此起彼伏的响起,夏雷特微笑着向他们致意。
队5沿着卢瓦内河缓缓行进,夏雷特的笑容突然凝固,目光也变得锐利。那时他们准备经过布法伊广场。
这里是南特监狱,卡里埃曾经在此竖立过1座断头台。夏雷特拉住缰绳,郑重的脱下帽子向消逝的生命致敬。见状,康克洛和巴拉斯也做了同样的动作,后面的队5纷纷效仿他们的首领。
穆尔丹神父写道:“此时此刻,人们都沉浸同1思绪中”。
不得不说,那天的南特城里处处洋溢着醉酒般的欢乐气氛,夏雷特受到凯旋英雄般的欢迎礼待。这让他感到惊奇。尤其是共和国代表巴拉斯与蓝军指挥官康克洛对他的客气态度。
不仅如此,南特各大显贵家族也热情款待进城的旺代人,他们敞开大门殷勤招待“失散的兄弟”,没错,这是对“旺代叛军”的新称呼。那是在国民公会代表巴拉斯的要求下,南特现在禁止叫叛军为“土匪”。
当晚1个富商在家中为夏雷特和他的同党们举办舞会。踏着1支乡村舞曲的旋律,年轻姑娘们手拉着手把夏雷特围在当中,1个姑娘笑着对他说:“将军,你现在是共和派的俘虏了”。
见状,夏雷特跳出她们的包围圈,微笑着回复说:“你们不会轻易捉到夏雷特”。
……
需要说明的,并不是所有的南特人都乐意看到这样的景象,城里到处招摇的白羽毛,已经让雅各宾派俱乐部的1些成员心中怒火焚烧。
他们在写给国民公会的举报信中提及,“那些戴着白花和圣心,光明正大的与1群共和国-军官,以及巴黎来的人民代表同桌宴饮,很多人都1起为路易十7世的健康干杯,并举杯庆贺国王万岁!
……这些该死的混蛋都没受到任何的惩处!”
1方面,以巴拉斯为首的南特特派员们压根就不敢向外界吐露实情,所有人都统1了口径,谎称旺代叛军的首领们在进城时佩戴的是3色绶带,而且没有举起象征波旁王朝的百合旗。
另1方面,是安德鲁出于某种政治目的,故意让情报部的人拦截了西部左派分子的举报信,并通过1个小小的“工作上的失误”,导致上述信件尽数被列为无效的“上访函”,继而丢弃在杜伊勒里宫的某个阴暗地下室里,直到需要它们重见天日的那1天。
也是这1期间,安德鲁以军委会和救国委员会的名义,做了1件事,他下令赦免了前旺代军团,今西方军团的两任指挥官,杜罗将军和罗西诺将军,他们目前都关在巴黎的监狱里,面对长长1串败军失职和战争罪的指控,直到安德鲁下令将上述2人释放。
需要说明的,杜罗将军和他的“地狱纵队”在旺代地区烧杀劫掠,几乎是无恶不作。每个纵队依照既定的路线行军,不加区分的毁掉所有途径的村镇,采用“掀土焚林”、“斩尽杀绝”的方式,来消灭1切反抗者。
至于罗西诺将军,这个家伙纯粹就是1个无能之辈,从1开始就损兵折将,战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