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多情的塔里安(1 / 2)

法兰西1794 管杀不管填 1464 字 2个月前

今日只是新宽容派在失去领袖丹东之后的第1次私下聚会,除了相互间联络感情,从新成员安德鲁手中获得1份惊喜(也许还有惊吓)之外,未能草拟出这个松散政治团体的某种政治纲领,大家甚至连“谁是我们最主要的敌人,谁是我们可以团结的盟友”,这类最基本的问题都没放在台面上,认真加以讨论。

不过,安德鲁却觉得很值,那是他在塔里安的帮助下,成功结交了未来督政-府的两位大佬,还拿出诚意示好于众人。

尽管政客们最擅长的就是翻脸不认人,但在面对共同敌人的时候,这种“塑料友谊”还是可以维系相当长的1段时间,至少是在1794年结束之前。

塔里安送走了众人,回头发现安德鲁正将属于塔里安的那张名单,放置烛台火焰上方炙烤。

很快,在纸张的空白处显露几行金黄色字体。

塔里安赶紧关上房门,凑近来1看,发现是另外十多名秘密警察的个人信息。

安德鲁随手将名单交给塔里安,笑着解释道:“据说这是红衣主教黎塞留发明的小技巧,简单方便实用,无非就是用柠檬汁替代常规墨汁书写,就成为看不见的隐形字体了。今后,我们之间的通信联络就用这种方式,所有机密都写在信件两侧的空白处。

至于后面的那1批人,他们都是我安插在巴黎警察总局和与各警署的人,忠诚度已得到过1定的考验。等到我离开巴黎,你可以同他们进行单向联络。除非是形式危急,他们才会单独向你示警。”

所有的忠诚都是有时效性的。1旦安德鲁离开了巴黎,他手下的人有可能动摇信心,继而被其他势力拉拢。此时1个比较有声望的国民公会代表可以替代安德鲁,稳定本团体的军心。

塔里安默默的点了点头,他知道1贯谨慎的安德鲁并不完全信任巴拉斯、弗雷隆与勒贝尔3人,倒是对自己“推心置腹”。

当然,这种信任是建立在塔里安与安德鲁之前良好的合作基础之上。此外,还有穿越者对历史人物的先知先觉。

尽管4人之中的塔里安有着贪财好色、爱慕虚荣的坏毛病,但性格天真,感情真挚的他,与行为鲁莽的勒让德尔1样,都拥有1颗好良心,绝不会出卖自己的朋友。

毫无疑问,习惯于保留底牌的穿越者,并未向塔里安让渡自己的所有心腹。事实上还有另1半,他们的姓名目前只能存在于安德鲁的脑海里。

安德鲁等着塔里安归还那份名单,便顺手将那张写满机密信息的字条放在烛台上,点燃之后,扔到大理石的地板上,静静的看着它被火焰吞噬,最终化为1缕青烟与1片灰烬。

回过头,安德鲁对着塔里安问道:“你留意到巴拉斯、弗雷隆、勒贝尔,他们3人对我的第1印象了吗?”

“是的!”塔里安点点头,回应说:

“巴拉斯表现的过于警觉,可能是他察觉到你潜在的威胁。作为勒让德尔的代言人,你也可以继承丹东的政治遗产;至于弗雷隆,他对于你的阿谀奉承,表现的不屑1顾。不过没关系,别刻意得罪他就行;最有意思的是勒贝尔,明明有求于你,但自始至终都只字未提。那是他认为让我来代为表述,效果更好。”

安德鲁笑呵呵的拍了拍塔里安的肩膀,直言道:“你是1个好的朋友和知己,但却做不成政治团队的真正领袖。对朋友推心置腹,绝不是1位野心家应具备的优良品质。”

塔里安耸了耸肩,笑骂道:“该死安德鲁,我从没有这样想法。我喜欢的是音乐、美酒与女人,嗯,漂亮的女人!”

听着塔里安准备将话题扯偏,安德鲁赶忙问及另1件事。

“你这几天在国民公会是否见到过富歇?”

“你是说黑袍教士富歇?他应该还在里昂回巴黎的马车上。”

“不,据我所知,他前天就已经回到巴黎。”

“哦,那他怎么不来公会和绿厅述职?”

“因为……”安德鲁原本想说出实情,但话到嘴边却改了口,说道:“我也不清楚,没有两个委员会的特别授权,政治部的警察不能冒险跟踪1位公会代表。”

这种对国会议员的保护性规定,将在牧月法令中被改写。

“巴拉斯也许知道,我可以帮你问问。不过,”塔里安随即向安德鲁发出了1种警告。

“你最好远离富歇,那个无耻的政治变色龙。他是保王党人在南特选出的公会议员,却在法庭上赞同针对路易十6的死刑;富歇的政治立场1贯都接近吉伦特派,却在里昂处死了3千名吉伦特派成员及其同情者,博得1个‘里昂屠夫’的称号;等到当罗伯斯庇尔在公会大厅谴责特派员在地方实施屠杀的时候,我们这些人都忙于上书救国委员会做自辩,但富歇立刻调转枪口,他迅速在激进派俱乐部里公开逮捕,并当众处死了几名无套裤汉首领。”

朋友的这番肺腑之言,令遮遮掩掩的安德鲁很是汗颜。转眼间,他立刻扯到了另1个话题,于是问道:“你刚才说勒贝尔找我干嘛?”

塔里安犹豫了片刻,对着安德鲁说:“勒贝尔离开之前,曾私下拜托我1件事,希望你能帮他的朋友乌弗拉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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