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冲家珍冷声道:“王妃宽大度,恕你无罪,你赶紧退下吧。”
“多谢,在下告退。”
…
贾珍退至一旁,等秦可卿领着众人都走了,他依旧站在原处,愣愣地出神。
他在心里暗想:“原来她就是秦业的女儿,这位可是差点做了他儿媳妇的女子。相比野蛮泼辣的夏金桂,两人可谓是仙女和母夜叉。
贾珍满腹心事地回到府里,恰好遇到贾蓉领着几个小厮要出府。
贾蓉看到他老子,顿时被吓了一跳,他忙躬身施礼道:“儿子给父亲请安。”
贾珍黑着脸道:“你这是准备去何处?”
贾蓉:“儿子今儿上午约了威远将军之子马睿谈事情。”
贾珍一听见火了,“谈事情,你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能有什么正经事要谈?”
“父亲容禀,儿子确实~”
“住口,你这个孽障,竟敢公开忤逆为父,来人,给我将他按在地上重责三十板子。”
贾蓉吓得扑通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道:“父亲饶命,父亲饶命。”
“打,给我狠狠地打他。”
两个长随取来板子,将贾蓉按在地上,扒开他的裤子,啪啪啪地打起板子。
贾蓉一边大声呼痛,一边哀求父亲饶命。
贾珍咬呀切齿地瞅着贾蓉,脸上一丝不忍的表情都没有。
就在这时,夏金桂领着一群丫鬟婆子跑过来,冲正在打板子的长随大声喊道:“住手。”
贾珍冷声喝斥道:“混账,为父在教训逆子,你给我回去。”
夏金桂:“老爷这是在教训儿子吗?你这分明是想打死我夫君。”
“住口,你这个无知的蠢妇,连尊敬长辈都不懂吗?”
“你都想打死我夫君了,还配让我尊敬吗?”
家珍气得火冒三丈,他冲长随吩咐道:“给我往死里打,我瞧谁有胆子来阻止我教训儿子。”
夏金桂一听就急了,她冲身后的婆子吩咐道:“给我拦住他们,谁敢打我夫君,你们就打他。”
“是,奶奶。”
这些婆子都是夏金桂从娘家带来的,只听她的命令。
现在小主子发话了,她们立可一拥而上,拳打脚踢地照着那两个长随下了狠手。
贾珍见状,立刻从长随手里夺过板子,想要亲自动手。
可还没等他举起板子,就见夏金桂像头母老虎似的朝他扑过来,伸手就朝他脸上狠狠地挠去。
“啊!”
贾珍惨叫一声,随即扔掉手里的板子,伸手捂住自己的脸。
夏金桂冲婆子吩咐道:“你们找个春凳抬着大爷,咱们去找老祖宗评理去。”
家珍急道:“蠢妇,你还嫌这事不够丢脸是吗?”
夏金桂:“人说虎毒不食子,你连自己的儿子都想害死,我还怕去老祖宗面有丢脸吗?”
说完,她便领着几个婆子抬着贾蓉朝荣国府走去。
贾珍气极败坏地喊道:“这个恶妇,我早晚让蓉儿休了你。”
…
荣庆堂,花厅内。
贾母、邢夫人,王夫人正陪着秦可卿说话时,就见花厅外传来一阵暄闹声。
老太太忙冲鸳鸯吩咐道:“鸳鸯,你快去瞧瞧,发生了何事?”
“是。”
鸳鸯应了一声,她刚要出去,就见夏金桂头发散乱地跑进来,扑通跪在贾母面前,放声哭泣道:“老祖宗,老爷无缘无故地想打死我夫君,请您为孙媳做主。”
贾母:“你慢慢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夏金桂冲门外喊道:“将夫君抬进来,让老祖宗瞧瞧。”
贾母刚想阻止,却见几个婆子抬着裤子都被血水染红的贾蓉走进来。
夏金桂一边哭泣,一边将贾珍无故让人毒打贾蓉的事向老太太叙述了一遍。
贾母听后气得脸色发青,她今儿心情正好,却碰到这么一件遭心的事,真是让她恨得牙痒痒。
夏金桂:“老祖宗,老爷还说要休了孙媳。”
“他敢,你放心,只要你和蓉儿好好过日子,老婆子替你做主。”
“多谢老祖宗。”
贾母又冲鸳鸯吩咐道:“你去东府转告珍哥儿,他以后再敢无故责打蓉儿,我就不认他这个侄子。”
鸳鸯刚要领令,就见小惜春站起身,冲贾母央求道:“老祖宗,还是让孙女去处理这事吧。”
贾母略一思忖便道:“行,我让鸳鸯陪你一起去。”
“多谢老祖宗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