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1匹骏马以极快的速度奔至江江总督衙门前,马上的骑士还没等战马停稳,便飞身跳下马背,急匆匆地朝台阶上跑去。
1名差役刚想上前阻拦,就见那名骑士大声喊道:“我是河防营总兵裘将军帐下的小校,有急事要向总督大人禀报。”
差役闻言不敢怠慢,急忙向衙门后宅飞跑而去。
…
衙门内宅,两江总督赵述元正在同自己的宠妾喝酒取乐,这位虽然娶了好几房小妾,可有资格留在他身边的从不超过两人,都是玩腻了就丢在老家让正妻管束。
赵述元正喝得微醺,就见1名差役飞跑进来,向其禀报道:“大人,河防营裘总兵派人过来,说是有急事向您禀报。”
“哦!”
赵述元放下手里的酒杯,冲那名差役吩咐道:“带报信之人进来回话。”
“是。”
…
过不多时,那名小校跟着差役走进来,冲赵述元施礼道:“启禀总督大人,我家将军让小人前来向您报信,就在昨儿夜里,两淮巡盐御史赵大人带兵赶到河防营,命令我家大人发兵前去围剿3处私盐贩子的窝点。”
“嗯!”
赵述元闻言眼睛1瞪,他朝小校斥责道:“0晨发生的事,为何到现在才来向我禀报?”
小校:“回禀大人,赵大人到了河防营后,立刻封锁了消息,我家将军无法派人前来送信。”
“胡说!就两淮巡盐御史衙门那几十个差役,也能控制住你家将军?你当我是傻子呢。”
“回禀大人,不止几十个,赵大人带来23百士卒,都是以1敌十的精锐,有几个河防营的士卒想私自出营,被他们就地格杀了。”
“啊!”
那名小妾闻言惊呼1声,她见总督大人冷眼瞅过来,吓得赶紧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赵述元压住心头的火气,冲小校问道:“那你是怎么出来的?”
小校:“等3处私盐贩子的窝点被查抄之后,赵大人又带人去抓两淮2十3处盐场的管事,小人是在赵大人离开之后,才来报信的。”
赵述元抬手1拍桌案,脸色铁青地道:“狂妄,这个赵霖究竟想做什么,他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两江总督?”
小校低头瞅着地板,大气都不敢出。
赵述元又冲他问道:“那3处私盐贩子的窝点就这么容易攻破?”
“回禀大人,那些人想来是早有准备,加上是0晨发起突袭,很轻松就抄了贼人的老巢。”
“查抄到多少脏银?”
“具体的小人不太清楚,只知晓他们抄回来数百箱财物,只怕不少于数百万两银子。”
“我知晓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卑职告退。”
…
等小校出去之后,赵述元从座位上站起身,手摸着胡须在屋里来回踱着步。
两淮巡盐御史赵霖来到扬州后,1直安静的很,连花魁大赛这样的热闹场面都不参加,原以为他是被于敏时的惨状吓到了,谁知他却在暗中憋个大招,不动则已,1动就来个翻天覆地的大地震。
两淮私盐就是南直隶官员的钱袋子,现在被赵霖这么1弄,大家以后都得过苦日子了。
就在这时,1名差役走进来,向其禀报道:“大人,江宁织造甄大人在外头求见。”
赵述元:“请他去公事房,我稍后便到。”
“是。”
…
赵述元换了1身官服,来到前衙公事房内。
1进门,就见甄应嘉气极败坏地冲他抱怨道:“赵大人,你听说了没有,两淮巡盐御史赵大人派兵查抄了3处私盐贩子窝点,还将2十3家盐场的管事都抓起来了。”
赵述元走到公案后坐下,冷着脸道:“甄大人,查抄私盐贩子,抓捕其同党,都是两淮巡盐御史赵大人的职责,你在这里生什么气?”
甄应嘉愣神道:“不是,我的意思是他要进行这么大个动作,总该先通知咱们1声吧。”
“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赵大人是奉了天子的诏书,督查两淮的盐课,咱们只能配合,不能拆台。”
“呃~”
甄应嘉1脸迷惑地瞅着赵述元,他在心里暗道:“两淮私盐的好处,就数你拿得最多,我就不信你心里会不恨赵霖。”
赵述元手指轻敲着桌面,沉吟了片刻才道:“甄大人,你说以赵霖的能力,他能搞出这么大动静吗?”
“大人的意思是~”
“我听说赵霖手下有数百精兵,很轻松地查抄了私盐贩子的老巢,你说这些兵是从哪里来的?”
甄应嘉闻言心里1突,他脱口而出道:“大人的意思是赵霖只是个招牌,策划此事的另有其人?”
赵述元不答反问道:“应天府尹林大人最近在忙什么?”
“他在~”
甄应嘉说到这里,只觉得脑子1阵眩晕,他突然明白了,难怪那小子天天往花魁赛场跑,原来是在迷惑他们呢。
赵述元又自顾自地道:“盐场那么的管事被抓了,现在可千万不能出乱子呀。”
甄应嘉闻言妙懂,他冲赵述元拱手道:“此事既然是两淮巡盐御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