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众人都散去后,贾母在鸳鸯搀扶下回到里间休息。
鸳鸯试探地问道:“老太太,为何突然让宝2爷去进学?”
贾母神态落寞地道:“云儿她叔母不想她来咱们府里,却主动送她去林府,你难道还不明白她这是何意吗?”
鸳鸯脸色难看地道:“老太太的意思是,保龄侯夫人嫌咱家的宝2爷没去进学?”
贾母阴沉着脸道:“虽未明说,可她那个心思,谁又不知。”
顿了顿,贾母又道:“鸳鸯,你回头去和兰儿他娘说1声,让她明儿带人去林府走1趟,送1些年礼给姑奶奶。”
鸳鸯会意地问道:“要不要让大奶奶将兰哥儿也带上?”
贾母:“这个不肖你说,她自会明白的。”
“奴婢尊命。”
…
在王熙凤和鸳鸯的助攻下,贾琏从老太太那里顺利地拿到西市那间绸缎铺的管理权。
回去之后,贾琏立刻让丫鬟去厨房要几样酒菜,准备同王熙凤小酌几杯,以示庆贺。
谁知乐极生悲,酒菜没等来,却等到大老爷派人前来传信,让他过去回话。
贾琏顿时就慌了,不用猜他也知晓,肯定是先前在贾母那边发生的事被他老子知道了。
他忙对王熙凤道:“我走之后,你让小厮在那边守着,老爷那边有我安排的眼线,要是老爷让人打我,就会有人出来报信,你收到消息后赶紧去找鸳鸯,让她提醒1下老太太。”
王熙凤点头,道:“你就放心去吧,我会派人过去守着的。”
“那就拜托你们了。”
在王熙凤和平儿担忧的眼神下,贾琏硬着头皮出门,前往荣国府东边贾赦院。
等贾琏走后,王熙凤越想越是担心,她冲平儿道:“你快打发小厮去大老爷院子外面守着,看到不对劲就立刻来回我,我好去老太太面前求援。”
平儿:“就怕赶不及,”
王熙凤:“那我先去鸳鸯那里说1声,你这边1有情况,就赶紧过去通知我。”
平儿:“好的。”
…
贾赦是在书房内召见的贾琏,说是书房,其实就是赦老爷用来收藏古玩字画的地方。
书房外守着两名青衣长随,看到贾琏过来,1个名叫耿忠的长随皮笑肉不笑地伸手,道:“2爷,大老爷已经等你多时了,快进去吧。”
贾琏看到那名长随的表情,就知晓今天这关不好过了。
他硬着头皮走进书房,看到他老子贾赦靠坐在桌案后,手里拿着个玉扳指在赏玩。
“儿子给父亲请安。”贾琏恭敬地上前朝老头子行了1礼。
贾赦头也没抬地问道:“我听人说你最近忙得很,你和我说说,都在忙些什么?”
贾琏:“最近各处庄子都有年货送过来,儿子带着人在仔细清点。”
“就这些?”
贾琏正想着要不要主动将香水铺子的事说出来,却听见贾赦冷冷地问道:“我怎么听说你最近和你姑母家的云哥儿走得很近。”
“回禀父亲,云兄弟要在京城开1家香水铺子,老太太知晓他人生地不熟的,就让我帮着他点。”
贾赦怒道:“混账东西,你们在1起合伙开香水铺子的事,以为我不知晓吗?”
贾琏忙道:“儿子正要像父亲禀报此事。”
贾赦:“我来问你,这香水铺子的股份,你占几成?”
“儿子占3成股份。”
贾赦1听就怒了,他拍案骂道:“蠢才,凭什么他占7成,你就只占3成?”
贾琏壮着胆子回道:“父亲,云哥儿只占4成股份,还有3成是轩王爷的孙子持有。”
“呃,”
贾赦听到这话,嚣张的气焰顿时就萎了下去,他再是骄横,也不敢跟轩王府对着干。
想了想,他又道:“我怎么听说云哥儿从天子那里要来了墨宝,作为店铺的招牌,可有此事?”
贾琏:“确有此事,陛下书写的墨宝就在儿子手里,我准备明儿找人去拓1份,拿去制作牌扁。”
贾赦点头道:“让工匠做得精致1些,别让人挑出理来。”
“儿子明白。”
“云哥儿有没有同你说,这香水买卖1年大概能赚多少银子?”
“大概是78千两。”
贾赦闻言眼睛1亮,他瞅着贾琏道:“为父也不多要,你每个月孝敬我5百两好了。”
贾琏心道:“这还不叫多要,你干脆全拿走好了。”
“回禀父亲,香水铺子是老太太出的,儿子已经应承老太太,每个月孝敬老太太3百两银子。”
贾赦1听就恼了,他抓起桌案上的1块镇纸,照着贾琏的脑袋上砸去,
贾琏躲闪不及,被镇纸砸破了脑袋,鲜血立刻流了出来。
他扑通1下跪倒在地,惶恐地道:“父亲息怒,这都是云哥儿的主意,儿子也没办法。”
贾赦恶狠狠地道:“云哥儿说什么你都依他,那你怎么不去做他的儿子?”
“父亲恕罪。”
贾赦走到儿子面前,冷声道:“你去告诉云哥儿,给老太太多少孝敬,他自己出,总之我那份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