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自己的定位还未固定，我大概是你第一任宿主，对吧？”

系统并不冷硬的声音响起。

“是的，你大概算我的毕业论文，但我之前根本没系统学习过，纯吃天赋。”

柳山陈述着他的猜测。

“模拟不过是你一时兴起，并没有考虑我的精神问题，随着第一次模拟结束，你才开始尝试用模拟奖励补救。

你说是三选二，但实际上三样奖励都下发下来，只是你不能确定我能否承受住，所以出手压制了我没有选择的一项，道具也选两样也是为了不让我产生疑惑。

第二次模拟中途我的状态开始失控，你通过我不知道的手段开始插手，无论是梅博士他们没能对邪魔和岁的力量有什么研究成果，还是爱莉通过那牵强的方式来到这个世界，都在你的引导下发生。

为防止崩坏的意志对我产生干扰，你这次直接封印全部三项选择，道具奖励也经过了你的修改——那所谓的程序的合理推演。

我没有选择的救世之冠已经来到了这个宇宙，浮生落羽也并不是空的，华的记忆也被你复制一份带了过来。梅比乌斯的蛇蜕也并不是只有那么浅显的能力。

你的行动有所限制，但那些规则并不严格。

第三次模拟迟迟未来。

你并没有放弃我这个第一位宿主，但我已经不能支持你的奇思妙想了，对吗？”

系统并未立刻回答，似乎是在考虑些什么。

良久，“她”开口。

“你的猜测几乎完全正确，但我已经有了解决方案，你不必忧虑自己的前程如何。崩铁宇宙有大量方法提高你的‘容量’，做你想做的事就好。相信我。”

柳山愿意相信，但是……

“不要避重就轻，告诉我，我猜错的是哪一部分？”

回应的是“她”的一声叹息。

“你已经猜到了不是吗？但你自己也不愿接受。”

“……直接告诉我吧，我确实需要接受现实，不能有一丝侥幸心理。”

“下一次模拟是型月世界，你大概会成为兽，然后将那一个世界扭曲成为异闻带吧。”

柳山的眼中似乎闪烁起璀璨的光芒，他瘦削的身体挺立起来，给人一种莫名的刚硬感。

他已然明白，作恶，或许是他无法逃避的命运，但与命运的抗争不会停止。

“无论将来我如何疯狂，我绝不允许自己犯下罪孽。”

冥冥之中，一柄巨锤落下，发出响彻宇宙的轰鸣，又有一个生灵踏上存护的命途，他的意志如黄金般闪耀，但也只是在映射谁的愿景而已。

金子本身不会发光，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