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放你这里,我回头来取。”燕儿看了一眼药方,好奇问道:“这是解毒的方子,你不会被那猫鬼抓伤了吧?”林玄泽解释道:“这是给段郎抓的。”燕儿闻言欣喜问道:“段郎何时回来的?他没事吧?”林玄泽道:“他昨夜回的客栈。”燕儿好奇问道:“你不是说他被那神秘人抓走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林玄泽解释道:“此事说来话长,总之是那神秘人放了他。”燕儿不敢置信:“那帮人心狠手辣,怎会如此好心?”林玄泽道:“不错,那神秘人在我朋友身上下了猫蛊,这药方便是解药。”燕儿闻言担心道:“这猫蛊可是要人命的,你这药有效果吗?”林玄泽道:“这药是叶天师开的,有没有效果,试过之后,才能知晓,你尽快按方抓药吧!”燕儿见此关乎段墨卿性命,便应道:“放心吧,此事就交给我了。”言罢,林玄泽谢辞而去。 随着一声鸡鸣,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林玄泽告别了段墨卿,与叶道元、曹灵辉一众,顺着昨夜留下的标识,来到那座阴森的山岭中。此山白天看去,可谓是雾气蒸腾,杂草丛生。乌鸦偶尔掠过人的头顶,留下叭叭的哀鸣声。 在叶道元的带领下,众人顺利找到了那个隐秘的山洞。是时,林玄泽欲施九宫遁术入洞探查,叶道元打量了一番洞口,提醒道:“这洞口跟咱们来的时候不一样了,看来他们已设下屏障。”林玄泽上前仔细看了看,洞口隐约可看见一层黑色屏障,看起来坚固无比。一时间,众人有些不知所措。叶道元见状拿出天师印,对林玄泽道:“此屏障乃由猫鬼的怨气凝聚而成,我这天师印象征着天界、神仙权威,法印照处,魅邪必灭,我想用不了多久,这屏障便会解除。”说着叶道元举天师印向屏障照去,金光一触,屏障立时化为乌有。林玄泽见状不由赞道:“这天师印可真是名不虚传!”叶道元道:“莫说废话了,快进洞吧!切记,如遇危险,定要及时撤离!”随后叶道元递给林玄泽一铜铃,并提醒道:“这铜铃你带在身上,若有危险,只要摇动它,我会赶来救你。”林玄泽接过铜铃,自信道:“放心吧,那神秘人已被您重伤,不用担心。” 须臾,林玄泽施展起九宫遁法,此术相较五行遁形术,更为高级。只见他用左手摘下“青龙”(六甲)方位上的野草,折断半根后放置于“逢星”(六乙)方位下,并从“明堂”(六丙)方位进入“太阴”(六丁)方位,脚踏禹步行进,念诵了三遍祝文:“九宫遁,八卦行;中无依,太虚隐。成诸术,必忘形,天地假,一罴真。成变化,妙通神!”随后,他将手中的折草放在地面,左手取来些土,涂抹到鼻子下方的人中穴位,右手持草作遮蔽状,左手伸出前导,踏禹步到“天藏”(六癸)方位下,屏吸站立半晌,顿时身形隐匿起来,常人与鬼精也难发现其踪迹。 进入洞后,林玄泽好奇地看了眼脚下,发现昨夜听到的树枝断裂声,原是踩中了猫的残骸,顿时令他不寒而栗,暗叹道:“这里不会是段兄说的那个乱葬岗吧!”林玄泽带着疑惑,走出山洞,来到昨夜猫鬼消失的那个山坡。他站在榕树旁望了望,发现这座村庄并不大,住着不到二十户人家,屋子的外墙皆是用竹子围成的,门窗全都开着。 顺着一条崎岖的小路,走了一会,来到一间屋子前。正当林玄泽准备推门的时候,忽然屋内传来一声猫的惨叫。紧接着,一男子手提猫腿,从屋内走出。林玄泽上下打量了一番,见此人正是公主府的哑仆,只不过他此刻戴着一个猫形面具。 林玄泽跟在他身后,随着他来到村后一个岩洞内。洞内寸草不生,地面尽是猫的残骸。林玄泽顿觉此处便是囚禁段墨卿的地方。只见男仆走近一间洞府,将死去不久的老猫,从门缝递了进去,随后洞内传出一声:“旭恨,从今日起,你要在四十九天内,每天给我送只新死的老猫进来。我正闭关修炼大法,待此法炼成,我们再也不用窝在鸟不拉屎的破地方了。”旭恨迟疑道:“此处剩的老猫不多了,恐怕无法坚持到四十九天。” 神秘人听后,不禁大怒道:“不要废话,我只要结果!现姓林的小子请来一老道,其功力与我不相上下,他们若是找到这里,我们便麻烦了。”旭恨无奈道:“我真不知上哪去找鲜活的老猫。”神秘人道:“若无老猫,就去给我找些婴儿回来。”旭恨迟疑道:“这恐怕比那老猫更难。您也知道,昨夜猫鬼不太对劲,不听我的指令了。”神秘人恼怒道:“你个废物,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旭恨慌道:“主人恕罪,我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神秘人道:“你跟了我这么久,胆子怎么越来越小了。既然猫鬼不行,那你就亲自出马将婴儿给我抓来。”旭恨无奈应道:“遵命!”神秘人见其搪塞自己,便怒斥道:“你不会对那宣城公主动感情了吧?这么快就忘了你家人惨死的样子了吗,你难道要永远待在这个鬼地方吗?你要记住,宣城公主不过我们达成计划的一枚棋子,与她走得过近,迟早会死无葬生之地的。”旭恨迟疑半晌,忽下定决心道:“我从未忘记过仇恨,只是我们付出的代价太大了,如此下去,即使神功练成,也会一辈子为猫鬼所侵蚀。”神秘人道:“做什么事不需要代价呢?灭族之仇,不共戴天,此生若无法为我族报仇,我死也不会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