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显走出寝宫,见郑灵雨跪在雨中,不断磕头哀求道:“陛下,您就看在我昔日伺候您的情分上,饶了我们一家吧!”尹贞闻言怒道:“陛下已免去你们一家死罪,你们竟不知好歹,公然越狱,还企图水淹皇城,居心何在?”李显摆手止住尹贞,向前一步对郑灵雨道:“朕待你们不薄,你们不安分守己,在外行凶作恶,对得起朕吗?”郑灵雨大胆解释道:“陛下,您怕还蒙在鼓里。我们如今走到这步田地,亦是拜那韦皇后和武思远所赐。”李显闻言怒道:“大胆!朕本不想为难你,没想到你却在此满口胡言,诬陷他人,来人,给朕把她拖出去!” 郑灵雨哭着喊冤:“陛下,臣妾所言句句属实,韦皇后与武思远暗中勾结,利用我爷娘为他们卖命,我们皆被其蒙骗了。他们真正的目的,是想毒害您,篡夺您的皇位。”李显闻言顿时愣住,只见韦皇后走出宫门,向郑灵雨恐吓道:“你这个不要脸的小蹄子,已是戴罪之身,竟还在此诬陷本宫!你觉得陛下会信你说的话吗?真是活腻了!”李显见韦后走来,顿时慌张了起来,他虽对郑灵雨心存怜悯之情,却仍不得不向着韦后说话:“你竟敢在此诬陷皇后,真是罪加一等!来人,快把她给朕拖走!”捕快正准备拿下郑灵雨时,不料其突然站起,从袖中取出一枚银针。尹贞见状忙道:“快保护陛下!”说言未绝,那银针已向李显胸口射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韦后一把推开李显,用自己的后背替他挡住了这致命一击。林玄泽心知,郑灵雨不过一介妃嫔,岂会有如此高超的本领,于是他上前施展幻术,揭开郑灵雨的面具,只见此人披头散发,皮肤细腻,此人不是第五氏又会是谁。第五氏见自己主子挡下此针,心下悔恨不已,但又想起李显的无情,便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皆是对的。 卫士忙赶来护驾,一霎时,众人皆将矛头指向第五氏。尹贞见状道:“我方才提醒你们要时刻留意,怎么反应这么慢,好在陛下有惊无险!”李显回过神,忙抱住韦皇后,只见韦后深切地说道:“陛下,那妖道的话万不能信!我一心皆是为您好,可莫要听信那妖道的话,受了蛊惑!” 李显见韦皇后为护自己受伤,内心懊悔至极,不禁关切道:“朕永远相信你,朕一定会找来最好的医师救治你!”言毕,李显对众怒道:“还不快去传太医!”尹贞闻言,向一旁韩执事指示道:“快去叫李太医来!”韩执事不敢耽搁,紧忙领命去请。 李显又忧心忡忡地向林玄泽说道:“你赶快帮忙看看韦后现是何情况!”林玄泽走到韦后身侧,见那银针接近要害,连忙跪下说道:“臣未能保护好陛下和娘娘,臣罪该万死!所幸这针上没毒,只要李太医前来为娘娘拔出此针,止住伤口,再用药调理些时日,不会有大碍的。”李显闻言对众道:“皇后若有甚三长两短,朕拿你们是问!”言毕,李显将韦后抱进了寝宫。 俄而,崔乾领着一众赶来,林玄泽上前问道:“崔左使,端门外的洛水可已退去?”崔乾道:“已经退了!幸亏空明法师及时赶来,几个回合便将郑普拿下!”林玄泽道:“那真是太好了,第五氏方才扮成郑妃的模样,欲行刺陛下,好在韦后反应及时,为陛下挡下那致命的一针。”段梦影见林玄泽未搭理她,上前问道:“我说玄泽大法师,你没看到我们也在这里吗?”林玄泽闻言看去,见段家兄妹也在现场,忙向他们致歉道:“段兄,你们怎么来了,实在不好意思,方才脑中全是洛水的事。” 段墨卿笑道:“你客气了,我们兄弟之间不用拘礼。既然已将这两妖道擒住,可务必要严加看管,莫再让其逃脱!”一旁尹贞道:“放心,这次他们落在我们大理寺手上,任他们插翅也难逃。”林玄泽提醒道:“虽说此二人已束手就擒,可他们法术高超,不得不防啊!”说着,林玄泽向崔乾命道:“崔左使,你将幻术绳借尹公一用!”崔乾从衣袖里掏出幻术绳递向尹贞,林玄泽解释道:“此乃我们幻天堂的独门秘绳,只要被其捆住,再厉害的幻术师,亦难从中逃脱。”尹贞双手接过,谢道:“你们想得可真周到,那就多谢了。此二人留着实乃一大隐患,我会向陛下奏请,尽早定罪问斩。” 段墨卿闻言道:“若空明法师在此,定会阻止你们杀生!”尹贞好奇问道:“这是为何?”段墨卿道:“空明法师一向以教化为主,劝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尹贞道:“国有国法,此二人恶事做尽,若不将之斩首示众,怎么给全天下百姓一个交代?”段墨卿道:“我就随口说说,当初我和玄泽亦险些命丧郑普手中。”林玄泽道:“过去的事情就不说了,对了,你们是怎么来的?” 段墨卿道:“我们听闻洛水泛滥,又见我阿爷一大早便急匆匆地赶去皇宫,便好奇跟了过来。”林玄泽见上空悬浮着一斗笠,好奇问道:“你们头上的是何物?”崔乾解释道:“此乃段姑娘发明的新型防雨器具。”林玄泽抬头看了半晌,见此物甚是神奇,不禁感叹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想不到段姑娘的发明越来越高级了!” 段梦影反问道:“那当然!不知玄泽法师近来幻术可有精进?”林玄泽回道:“惭愧,与段姑娘相比,不值一提!”段墨卿见二人又拌起嘴来,不禁提议道:“既然洛水退去,郑普夫妻也已逮捕入狱,我们不妨一起去答谢这次的大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