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朝堂之上,毕构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将桓士则拟好的表章读了一遍,李显闻言大怒,见郑普和武氏已威胁皇权,而自己仍蒙在鼓里,顿时向尹贞令道:“你们大理寺即刻严查此事,看看这奏折是否属实!”尹贞见奏书起效,忙领命道:“臣定竭尽全力,核查郑普一家上下,给您一个交代!”此言一出,郑普向韦后看了一眼,忙喊冤道:“陛下,娘娘,我可是忠心耿耿,别无二心,可莫听奏表的诬告,冤枉了臣!”尹贞问道:“现我们证据确凿,你要我呈与陛下过目吗?” 李显强调道:“此事由大理寺查办,无须再议。至于梁王武思远一事,朕会亲自彻查,若所奏属实,绝不姑息。”韦后见李显勃然大怒,忙道:“陛下,此事定是有人挑拨君臣关系,定要明察。”李显摆摆手:“朕心知肚明,你不必多说了!”武思远闻言斜了张汉阳等五王一眼,见他们得意洋洋,本欲当堂辩解,却见韦后示意,便忍了这口气。须臾,李显对众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满朝文武见李显在气头上,皆不敢言语,李显当即宣布退朝。 朝后,大理寺卿尹贞率众来至郑普坊宅,韩执事上前敲了半晌大门,方有人来开。尹贞上前质问道:“大理寺查案,你们家主可在里面?”仆人忙回道:“在,在!”尹贞道:“快给我们带路!”仆人见是官府办案,不敢怠慢,便带他们来到郑普所在的后堂。仆人正要进去通报,不料韩执事率众直接闯进了后堂,郑普正在歇息,见大理寺的人来找他,忙起身问道:“你们要干嘛?我可有圣上御赐的铁券,你们岂敢抓我?” 尹贞走近道:“你使用邪术杀害百姓,又阻挠官府查案,将我手下的三魂六魄拿去,我今要抓你到大理寺审问!”郑普道:“抓人要凭证据,你无凭无据,不怕陛下知道,与上次一样下旨命你们放了我。”尹贞道:“我若没证据就不会来抓你,陛下上朝时说得还不够明白?还用我再重复一遍吗?希望你能配合我们调查!”言毕,尹贞下令将郑普绑起来,并质问道:“你府上可还有其他人?”郑普回道:“没有,就我一人!”尹贞疑问道:“你夫人和女儿平时不回来住吗?”郑普道:“她们在陛下和皇后身边服侍,平时很少回来。” 尹贞不信,即刻派人将整个府宅搜了一遍,未几,捕快回禀道:“尹公,这宅内确只有他一人,并未见其妻女人影。”尹贞闻言质问道:“听闻你夫人擅长鬼道之术,近日我的手下魂魄被窃一事,你夫人可参与其中?”郑普装起了糊涂:“你在说什么,什么摄魂?我根本听不懂!”尹贞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到了大理寺牢房,我看你是否还能嘴硬!把他押回去!”郑普深知尹贞奈何不了他,便跟其去了大理寺牢房。在牢房内郑普依旧不肯招供,韩执事无奈告诉了尹贞,尹贞令道:“他若不肯交代,我们就得闯一趟皇宫了。那郑普夫人第五氏常在韦后身边服侍,我想上次空明大师破了她的摄魂咒,必令其元气大伤,我们此去只需查验其有无内伤,便可知晓。” 韩执事闻言担心道:“尹公,您应知道,韦后处处护着他们,此去对我等极其不利,假如韦后倒打一耙,再向陛下说我们坏话,岂不是得不偿失。”尹贞怒道:“我们大理寺秉公执法,依据断案,若是非不分,颠倒黑白,那还要得什么王法?倘若韦后阻拦,庇护郑普一家,那么我们大唐社稷早晚要毁在这些人手里。只要证据确凿,我就算被摘了这乌纱,掉了脑袋,也要将他们依法处置,给全天下百姓一个交代。”韩执事闻言备受鼓舞,顿时下定决心前往皇宫缉拿第五氏。 当尹贞亲率手下来至韦后寝宫时,宫女忙赶去向韦后通风报信,韦后闻言大怒:“这大理寺的人真是越来越胆大了,竟趁陛下未在,擅闯后宫!”言毕,韦后命宫女火速前往梁王府去唤李显回宫,随后整顿衣容,向宫门外走去。 尹贞见了皇后忙叉手施礼:“娘娘吉祥!”韦皇后并未领情,一脸怒意地质问道:“你这是要造反吗?带这么多人来,是要抓我去大理寺吗?”尹贞低头道:“臣不敢!臣等此来是寻郑普之妻第五氏问话,我们方才前往郑普府宅搜查未见此人,想必是在这里,不知她可在您宫内?”韦皇后怒道:“你们来我这儿抓人,得先问问我允不允准!”尹贞解释道:“望娘娘谅解,此人近日用邪术摄取我手下办事捕快魂魄,致使他们个个失魂落魄,险些丧命。此人危险至极,若留在您和陛下身边,臣以为风险极大,您与陛下就不担心这厮会对你们图谋不轨,祸乱朝廷吗?”韦皇后辩护道:“第五氏对我忠心耿耿,何来二心?你率众无凭无据抓人,这就是你们大理寺平日办案的作风吗?”尹贞道:“皇后娘娘,你护着此人,只会令其更加胆大妄为。我们此来只想证实一件事,希望您能多多配合。”韦后质问道:“何事?你且说来听听!”尹贞道:“第五氏施法被反噬受了内伤,烦请娘娘容我们与之当面对质,只要其身上负伤,便可证明乃是她所为。”韦皇后本想拖延时间待李显归来,却见大理寺的人咄咄逼人,无奈只好应了尹贞的提请。 未几,韦皇后叫出第五氏,只见第五氏穿着一件宽松的衣袍,长发披肩,面色煞白,乍看给人一种阴森恐怖之感。尹贞上下打量一番后,质问道:“你就是第五氏?”第五氏沉默未应,尹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