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遵旨!”言毕,李显宣布退朝不题。 且说林玄泽在张汉阳的推举下,已得到皇帝加封,但其并无自得,反而整日忧心忡忡。 一日,段墨卿突至幻天堂,见林玄泽一人在下闷棋,便上前道:“玄泽大师,别来无恙!” 林玄泽闻是段墨卿的声音,便继续下着棋,只道:“什么玄泽大师,我只是个普通的幻术师而已!” 段墨卿道:“听说陛下特赐你紫衣,还加封你为玄泽大师,这天大的喜事,你应该请我吃酒才是!” 林玄泽道:“你先陪我下完这盘棋,再说吃酒的事。” 段墨卿看了看棋盘,见黑棋已空无一眼,命悬一线,白棋却处处暗藏玄机,于是上前从瓮中取出一枚黑棋,未加思索地落下。 林玄泽看了一眼黑棋落下的位置,不禁大吃一惊:“你这一步真是扭转乾坤啊!” 段墨卿道:“有时候,看似败局已定,其实只要心存希望,终会打开新的天地!” 林玄泽放下拈在手中的白棋,回想起和父亲下棋的场景。段墨卿见状试问道:“你可是在为你阿爷的事担心?” 林玄泽无奈道:“也不知我阿爷究竟作甚去了,那日女皇退位,我曾当面质问她,可她却并未正面回应我,我现四处打听,却一无所获。” 段墨卿闻言安慰道:“你阿爷洪福齐天,定会平安归来的。再说,你把我当兄弟,你阿爷便是我阿爷,我会尽全力帮你打听的!” 林玄泽拍了拍段墨卿肩膀,谢道:“好兄弟!” 段梦墨忽又道:“一连下了十多天大雨,我在家闷得发慌,这下总算出来了!听说这附近有座二龙山,雨过天晴后,风光旖旎,空气清新,我今天来特意带了一瓶佳酿,我们不妨去那里散散心。” 林玄泽道:“我正有此意。”言毕,二人一拍即合,径向二龙山奔去。 少时,二人来至二龙山下。段墨卿放眼望去,但见远处山势雄伟,十座连绵的山峰酷似两条戏珠巨龙,不禁问道:“林兄,你可曾来过此山?” 林玄泽道:“我仅从山下路过,从未登顶!” 段墨卿道:“我听朋友说,此山人杰地灵,风景四时不同,山腰上有个父母殿,供奉着真武大帝,很是灵验,一会儿上去,你不妨多拜拜,你阿爷一定会多福多寿,早日归来的!” 林玄泽祈道:“但愿如此吧!” 二人正说处,只见一群灾民从旁经过。他们个个面黄肌瘦,满身泥土,看样子已好些天未进食了。 段墨卿见状,善心大发,上前关切问道:“你们是从哪里来的,我看你们不像是洛阳人?” 一老婆婆解释道:“我们是从山南逃难来的,我们的屋舍全被大水冲走了。求求您行行好,给我孙子一口饭吃吧!” 段墨卿看向躲在其身后的小孩,于心不忍,不禁取出所带的胡饼,递到孩子手上。其他难民见状,顿时簇拥而来,皆叩拜求食。 段墨卿无奈道:“我带的吃食不多,这样吧,我身上刚好带了些铜钱,送与大家,每人一枚,切莫争抢!” 林玄泽见段墨卿自掏腰包救济灾民,不禁叹道:“这么多难民,你救得过来吗?” 段墨卿失望道:“看来我们今日的游玩计划要泡汤了!我现能帮一个是一个!” 林玄泽道:“最近一连下了十多天的雨,想必黄河又泛滥了,那些大臣应已开始想办法应对此事。” 段墨卿一边发放铜币,一边道:“也不知是哪个大臣负责此事,再无人施救,恐怕这些灾民皆会活活饿死。” 林玄泽道:“我若没猜错的话,定是那加封不久的张汉阳。” 段墨卿道:“张相一向以仁义著称,若他能出来主持大局,这些灾民就有救了!” 林玄泽与张汉阳打过不少交道,自发觉上次被其利用后,便改变了对张汉阳的看法。 他始终不肯相信女皇是杀害他父亲的凶手,更不相信张汉阳兵谏逼宫仅是为了防止皇位传承有变。 如今他们这些宰相摇身一变,成了光复李唐的功臣,而风烛残年的女皇软禁在上阳宫,无人问津,其中多多少少都有他们的私心存在。 此刻林玄泽已将张汉阳看作是一只城府颇深的老狐狸,便笑道:“此事若交与他,这些难民虽会有救,恐怕也会给他惹来麻烦。” 段墨卿好奇问道:“何出此言?” 林玄泽迟疑道:“你这么聪明,你阿爷又是三品大官,耳濡目染,我想你对朝中的派系比我看得更清。” 段墨卿清楚,如今新皇正拼命提拔韦氏外戚,武氏又有崛起的势头,他点了点头:“照你这么一说,还确实有几分道理。不过在我心里,能为百姓办实事的官才是好官。张相虽年岁已高,仍勤于政事,一心为民,实乃吾辈楷模。” 林玄泽随声附和:“不错,张相确实非同常人,但愿像你说的那样,他能为天下苍生计!” 事毕,二人离开了二龙山。正当分别之际,林玄泽忽问道:“对了段兄,你可认识一些精通机关暗锁的工匠?” 段墨卿沉思一番,好奇问道:“你有什么事情,直说便是,我认识一人对此颇有兴趣,整日里沉醉于此些事物。” 林玄泽闻言笑道:“你说的不会是你阿妹吧?” 段墨卿诧异道:“你怎知道是她?” 林玄泽道:“不久前为破夜宴一案,曾与你妹妹一同去过司刑寺,她将兴趣所在尽情说与我听。” 段墨卿道:“原来如此!我听我阿爷说新皇登基后,已将司刑寺更名为大理寺,以后可要记得改口啊!” 林玄泽道:“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