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擎洲被这一脚踢得只剩半条命,深吸一口气,压制住疼痛:“南乔,你下手这么狠,是不是想断了我的命·根子!”
几年不见,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厉害。
南乔挑眉,冷笑一声:“薄爷,是你擅闯民宅在先,再不走,我报警了。”
薄擎洲缓了很久,才算是稳住呼吸。
“踢坏了,你负责?”
南乔冷笑一声:“坏了就坏了,像您这样的人,活着也是浪费空气。”
薄擎洲揉了揉眉心,沉声道:“今晚是我不对,我不该闯进来,我道歉,可以吗?”
南乔挑眉:“如果我说可以,薄爷以后可以不再出现在我面前吗?”
薄擎洲抿抿唇:“我以为你和霍栩还在一起,这些年,他对你好吗?”
“霍栩对我再不好,也总比您对我好。”
南乔笑的意味深长,他现在这是在干什么?以什么身份问出这样的话?
南乔觉得挺好笑的,在一起的时候,他从来没有这么问过。
现在,是在和霍栩攀比?
还是觉得前女友还是他的所有物?
薄擎洲被刺了一下,“别这么说话,可以吗?”
他不喜欢这样的南乔。
浑身带刺,说话都是尖酸刻薄。
南乔呵呵直
笑:“薄爷,您是不是对自己有误会?我们之间还有好好说话的余地?”
“需要我提醒您您做过什么?还是您觉得三年前做的不够,现在想再来一次?”
抱歉了。
三年前是她年轻气盛,相信男人也会有真心。
三年之后,她不信了。
薄擎洲说的每一个字,她都不会再相信。
薄擎洲看着她的眼睛,以前都是爱意满满,可现在只有晦涩。
他知道,是他做的不好。
他深吸一口气,放软了声音:“以前的事情,我可以解释,我当年没有背叛你,也没有想要算计你,利用你。”
“那是什么?难道薄爷现在要告诉我,有苦衷?”
南乔反问:“就算有苦衷,薄擎洲,你也应该知道,我从来都不害怕面对困难,如果你是因为苦衷放弃了我,那你更没有资格出现在我面前。”
她上辈子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
几次三番,命悬一线。
她都活下来了,却没想到会栽在一个男人手里。
薄擎洲到嘴边的话瞬间说不出来了,是啊,他太了解南乔了。
如果有困难,她不会害怕,她会一起面对。
而他选了另一条路。
薄擎洲意识到这一点,眼圈陡然红
了几分。
南乔不想再和薄擎洲纠缠下去,直接脱了外套,掀开被子上床:“薄爷不走,是想留下来一起过夜?”
薄擎洲没这个意思,脸色白了几分,随即离开。
南乔反手关灯,闭着眼,进入梦乡。
薄擎洲没离开南家,一直等在门口,他舍不得走。
这么多年,等到她活着回来了。
他却不知道怎么解释,三年前的事情,他有苦衷,但伤害都是真实存在的。
他亲手伤害了自己最喜欢的人,害她昏迷半年,甚至这三年多,她都不曾踏入都城半步。
薄擎洲第一次觉得后悔,悔意就像是在他心口生根发芽一般,逼得他险些落泪。
太阳初升那一刻,薄擎洲知道该走了。
黑车离开,不到半个小时,南乔穿着运动服推门而出。
她生了小慕之后,身体受损严重。
休养了很久,如今养成了训练的习惯。
南乔运动完回到家,将小慕叫起来,陪着他吃了早饭,这才去上班。
刚到医院,麦苗凑了进来:“南医生,我听说来了一个新病人,点名要你做主治医生。”
“是吗?”
南乔也没在意,她如今打开了局面,站稳了脚跟,前来找她的人很多。
“是啊,好像叫什么封杨来着,反正伤的挺严重,家属看起来也挺不好伺候的,你小心点。”
不等南乔说话,朱萍萍叫了南乔:“南医生,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来了。”
麦苗知道多半是聊这事儿,示意南乔好好聊。
南乔推开主任办公室的门,“主任。”
“嗯,坐下说吧。”
朱萍萍拿过了一沓文件,递给了南乔:“昨晚刚入院的病人,名叫路封杨,病人家属点名要你做手术,你看看大概资料。”
姓路?
南乔下意识觉得不妙,翻开资料,扫了一眼。
目光落在了家属签字的通知单上,路清容。
当年薄老爷子养在外面的女人,是病人的姑姑。
呵。
看来她回来了,又有人开始不安分了。
意识到这一点,南乔喝上了资料:“我知道了。”
拿着资料离开,南乔翻阅了一下路封杨的病历,了解清楚之后,起身,戴上口罩,走进了病房。
路封杨是路清容哥哥的儿子,自小就是纨绔少年。
年纪大了之后更是爱飙车,昨晚出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