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订婚只是缓兵之计,她一定能找到办法,一定可以。
薄擎洲听到这话,胸口起起伏伏,双眼猩红。
“我宁可我死了,也不要你以这样的方式救了我!”
漫天的疼袭来,他眼前止不住的发黑,他伸手,掰开南乔的手。
南乔双眼湿了,薄唇翕动,却没能发出声音。
薄擎洲转身,往回走,脚下一个踉跄,南乔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他的腰。
“哥!”
薄易连忙上前,抱着薄擎洲上车,南乔紧随其后。
霍栩还想跟过去。
南乔听到脚步声,恶狠狠地回头:“别跟着我!”
“南乔,你现在是我的未婚妻。”
霍栩再三被冷待,也挂不住脸了,沉声提醒。
南乔嗤笑一声:“霍少,我是怎么答应订婚的,你应该懂。”
若不是阿洲在老爷子手里,她死都不可能松口。
霍栩心尖一颤。
还想说什么,南乔已经离开。
薄擎洲被送到了医院,抢救室的灯还亮着。
南乔靠在墙边,伸手捂着脸,单薄的身躯微微发抖。
薄易看到她这副模样,有些看不下去了。
他走过去,脱下外套,披在了南乔身上:“小嫂子,你别自责,这件事不能怪你,是我们中计了。”
南乔送开手,双眼猩红。
“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怎么会落在老爷子手里?”
薄易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说了,末了有些艰涩的开口:“小嫂子,我们都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我们原本以为回到四九城,找到爸妈,一切就都结束了,但是——”
没想到中计了。
南乔靠在墙上,眼角泛红:“难怪。”
难怪他要着急回榕城,甚至出国,难怪和她的联系变少。
他的父母都在时老爷子手里,以此为威胁,逼他分手。
他不肯。
她全然不知情。
这半个月,她忙着华越,一心想着解决完这事情,和他回榕城。
却完全没想到,这半个月,薄擎洲一直都忍受着内心的折磨。
她深吸一口气,眼眶迅速泛红:“我知道了。”
两个小时之后,薄擎洲被推了出来。
他全身有不同程度的皮外伤,右手骨折,右腿也有不同程度的淤青,甚至骨裂。
祁九办好了住院手续,薄擎洲被转入了病房,南乔站在门外,一双湿漉漉的眼睛落在了薄擎洲身上。
“小嫂子,你要不要进去看看我哥?”
薄易看着她哭,心里也不好受。
南乔摇头,擦了擦眼睛,将薄易的外套还给她:“照顾好他,我回时家一趟。”
甩下这话,南乔离开。
薄易跟在身后,不放心:“我送你回
去。”
南乔没有拒绝。
今晚的事情太多了,她现在没有力气拒绝。
薄易将她送回了时家别院,下车前,南乔看了薄易一眼:“三天之内,你父母会安然无恙的回到你们身边。”
“小嫂子,你——”
“阿洲拜托你照顾了,这段时间,我就不过去了。”
南乔晦涩开口:“我想他暂时不会想见我。”
薄易还想说些什么,南乔已经下车。
刚踏入时家别院,时司寒迎了上来,满眼愧疚:“南乔,对——”
啪!
一声脆响。
“不起”两个字还没说出来,就被打断了。
南乔这一巴掌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恨极了眼前的人,几乎是死死的盯着时司寒,一字一顿。
“我真后悔,救了时正延!”
若不是时司寒,阿洲不会落在老爷子手里,不会受伤,更不会有今晚的事情!
时司寒被打了一巴掌,也不生气。
是他做错了事情,一个耳光还只是轻的。
“南乔,我很抱歉,如果你生气,我可以让你打过瘾——”
南乔自然不会客气,反手就是几个耳光。
她的手掌震得发麻,她收手,冷漠的盯着时司寒:“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要你的命!”
阿洲被他算计,落在老爷子手中,若不是他助纣为
虐,今晚也不会闹成这样!
南乔还能控制住不弄死他,已经是看在时正延的面子上了!
甩下这话,南乔越过他,直接离开。
时司寒站在原地,原本宽阔的肩膀,微微发抖。
南乔这几个耳光打的重,但他不觉得疼,只觉得愧疚不已。
他料到了老爷子会拿薄擎洲当做棋子,逼着南乔就范。
但没想到,老爷子会下那么重的手。
他捂着脸,呼吸一窒。
南乔推开老爷子书房的门,他等在里面,姿态悠闲。
“来了。”
南乔薄唇紧抿:“我想和您谈谈。”
时老爷子抬手,示意她落座。
南乔走到他面前,时老爷子给她倒了一杯茶,“那人怎么样了?”
这话里带着几分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