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嘉裕脸色一僵。
旁人不知道秦家内幕,但他很清楚。
二十年前,南乔尚未出生。
秦家遭遇重大危机,岌岌可危,此时秦家找上了时惜音,请求帮忙,甚至许诺若是时惜音肚子里的孩子是女孩,就和刚刚出生的秦嘉裕定下婚约。
时惜音没想过插手未出生孩子的婚姻大事。
但南天谕求情,她便出手帮了秦家,在南乔出生之后,秦家主动上门,约定给孩子定下娃娃亲。
两家自此交好。
时惜音去世之后,南乔成为了别人眼中的废物草包,秦家看不起她,转而将目光放在了更加受宠的南琪身上。
“卧槽,好劲爆的消息,秦家这种做法好恶心啊!当年主动抱大腿,时惜音一死,立刻选择了更加受宠的南琪,这吃相好难看。”
“不得不说,秦嘉裕和南琪简直就是绝配!”
“我突然好心疼南乔~”
教室里的同学全都是吃瓜群众,各种言论充斥在其中。
秦嘉裕被拆了老底,气得涨红了一张俊脸。
“南乔,你就这么想看我丢脸?”
他就知道,南乔不是好人!
以前像块牛皮糖一样缠着他,现在开始败坏他的名声了!
听到这话,南乔觉得以前的她眼睛瞎了。
怎
么会看上这么一个破烂玩意?
“你想多了,我不光想看你丢脸,我还想看你闹出更多的笑话!”
她瞥了一眼坐在另一旁的南琪:“我相信,这一天很快就会来,毕竟你们俩本身就是笑话!”
“你——”
秦嘉裕被气得脸色发青,拳头捏的咯吱咯吱作响。
“南乔,若不是我不打女人,你现在早就趴下了!”
和她打?
南乔轻叱一声。
下一秒,一把匕首从南乔指尖飞出,直插秦嘉裕的课桌上,锋利的刀尖划过一抹危险的流光。
“那你可以试试,你觉得你和我打,能有几分胜算?”
秦嘉裕想起她徒手掰断了秦舒的手,眼神一闪。
南琪见他被吓住了,心下有些不满。
她还想说什么。
南乔起身离开,与此同时,上课铃响起。
她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秦嘉裕白着脸,拔出匕首,放进课桌里,一张俊脸格外难看。
南琪见他心情不好,还想安慰。
“别说话,上课了。”
秦嘉裕在女朋友面前被吓住了,现在觉得面上挂不住,所以语气也不好。
南琪咬咬牙,默默将这笔账记在了南乔头上。
一天课程结束,南乔背起书包,走出学校。
刚到门口,看到一辆黑
色悍马停在最显眼的位置,车牌号她见过。
是薄擎洲。
她走过去。
车门打开,薄擎洲坐在里面,手里还拿着文件。
他的手,着实好看。
骨节分明,细长且有力量感,要是用来弹钢琴,那是极品。
“上车。”
他合上文件,指了指一侧的位置。
所以,昨晚问她几点下课,就是要过来接她?
见她不动,薄擎洲蹙眉:“想什么呢?不想坐车,想走过去?”
低沉的声音实在悦耳,南乔立刻上车。
车门关上,车子启动。
车厢内的气氛还算和谐,南乔从兜里掏出一颗糖,拆开之后放进嘴里。
这副身体哪都好,就是太虚弱。
甚至还有低血糖的毛病,时间长了,她就习惯随身携带糖或者巧克力。
她将包装纸捏在掌心,不断地发出了吱吱吱的声音。
薄擎洲望了过去。
她还爱吃糖。
他瞥了一眼糖纸,就是最普通的水果糖。
南乔看着他的眼神,似乎明白了什么。
又从兜里掏出一颗糖:“薄爷,吃点儿?”
开车的薄易听到声音,挑眉:“南小姐,我哥不怎么吃——”
话未说完,只见薄擎洲拿过那颗糖,拆开绿色包装纸,将那一颗糖扔进嘴里。
是苹果味
的。
酸酸的,略带了一点甜味。
味道不错。
薄易目瞪口呆。
他哥以前不是最讨厌吃糖的吗?怎么今天改性子了?
南乔看向薄易:“二少,您说什么?”
薄易干干一笑,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多余:“没什么,没什么。”
南乔没多想,坐的笔直。
身边坐着一个大人物,饶是心理素质再强,也有点顶不住。
薄擎洲是个名副其实的工作狂,此刻又在看文件。
南乔瞥了一眼,不得不说,那双手是真好看。
薄擎洲注意到了她的眼神,薄唇一勾:“南小姐,看什么呢?”
南乔偷看被抓了包,俏脸一红。
“没什么,我就是——”
“能看什么,看你手啊,哥,不是我说,你那双手真不错,我若是姑娘,我肯定也盯着你的手看……”
“薄易,闭嘴!”薄擎洲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