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二合一(2 / 4)

子灯轻轻地放到她怀里。 那盏灯稳稳地叠在了她的宝贝堆上,少女一愣,抬头看,只看见一张狐狸神的面具,白红交加,是极其魅惑的纹路,但戴在他的脸上,却莫名显得温润、端方。 背后是幻梦般的灯海,眼前是彼此的身影,他们像是跌进了绮丽的梦境里,谁也没有移开眼睛。 “这、这是给我的吗?”好一会以后,她莫名红了脸,匆匆低下头,问道。 “是的。”他的声音清越,如她想象那般温柔,还带着说不清楚的熟悉感,叫她下意识想要依赖,又下意识有些害怕。 她因为这样的冲突而感到有些困惑,有点小心地问:“你认识我吗?” “嗯。”他声音很轻,却无比清晰,叫她听得真切:“你是我的夫人。” ……他说什么? 少女愣了一下,才抬眸看向他:“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没有。” 他走近两步,弯下腰,隔着面具和她对望:“我没有认错人。” 她眨眨眼睛,下意识退后了一些,满心慌乱地说道:“我,可是我已经嫁人了呀,我已经有夫君了。” 他一顿,然后看向她:“我唤过夫人千百回,夫人失去了记忆,难道连此也一并忘记了吗?” 他的语调平和,但在少女听来,却有一种伤心失落的滋味,叫她下意识感到愧疚,不由自主地顺着他的话去回想。 这样的语气……她的确是熟悉的。 在哪里听过呢? 产屋敷无惨过来时,便发现她的身边又多了一个人。 白衣少年挺拔如松柏,手却不自然地紧攥扇骨,她怀里抱着许多小物件,怔怔看着他,就好像她怀里的东西,尽数都是他得来的。 这其中的旖旎氛围,更是给人一种天作之合的般配感。 天作之合…… 无惨稍稍眯起眼睛,大步走过去,走到她身边,又看了一眼新多出来的兔子灯,心中顿时了然。 他忍着不耐去猜那些无趣的灯谜,又一个一个吓走要提前猜中的人,为她赢来这么多物件,她却从来没有感激过他,现在,麻仓叶王这贱人送了个兔子灯,她便这般失魂落魄。 没良心的蠢东西。 “这是谁?”无惨冷眼看着麻仓叶王,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不悦。 听见他的声音,少女抖了抖,像是从梦中惊醒。 她想起来了。 在平安京的院子里,在被雨打湿的小楼,有个少年穿过长长的竹林,带她去看满园的蛇目伞。 他有着谪仙似的一张脸,温柔而又宠溺地看着她。 “夫人只管烧着玩便好。”他说。 这样缱绻的语气,除了丈夫呼唤自己的妻子,哪里会有第二种可能? 可是……如果他是她的夫君,那么两个月前和她成亲,昨夜和她亲密的人,又是谁? 葵看看麻仓叶王,又看看无惨,只觉得一瞬间如坠冰窖,冷得她手脚发软,再抱不住怀里的东西。 那些小宝贝一齐往地上掉落,两个少年一顿,下意识抬手去接,一左一右,他们将她的东西全都抱在怀里,然后隔着面具对视,像是下一刻就要提剑斩下对方的头颅。 “你、你们。”她心里根本藏不住事情,看着这样的场面,又感受着周围人看过来的目光,一时间只感觉大脑乱作一团,慌乱地哭着问:“你们究竟……谁才是我的夫君?” ……? 产屋敷无惨瞪着眼睛看过来,几乎无法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哪怕在她最恨他的时候,她也从来没有把丈夫这个词汇和别人牵扯上什么关系,现在只是见了麻仓叶王一面,她怎么会问出这样的话来? 难道她失去了记忆,对他的爱意也一并失去了吗? 他不信。昨夜的她还不是这样,一定是麻仓叶王做了什么。他是阴阳师,自然知道许多诡异的灵术。 这么想着,无惨又冷静下来,攥住她的手腕,把她扯进怀里:“你怎么会这样问?” 这里人多,她一哭,人们的目光便都聚集在了她身上,这让她更加觉得如芒刺背,无法平静,哭得可怜极了,无惨安抚了几句无果,便把她抱起来,带着她快步往回走。 她很乖,没有挣扎反抗,只是从他怀里探头看向戴着面具的少年,满目茫然委屈,像是不知道家到底在哪里的小动物。 麻仓叶王一顿,收起正在结印的手,跟了上来。 甫一踏入院子,扑面而来的,便是暧昧的情香,这味道十分陌生,但对于精通阴阳五行的麻仓叶王而言,却并不难以理解。 云霞帐暖,衣衫散落,不用进去,便可以想象到昨夜的场面,麻仓叶王站在屋檐下,面具后的唇紧紧抿了起来。 屋子里,少女满心委屈地哭着,产屋敷无惨抱着她轻吻,柔软的唇落在她的额头、鼻尖,又慢慢抚弄她的头顶,这样爱抚的技巧,是在他们相处的一朝一夕之中磨炼出来的,起初,他的目的只是为了更好地敷衍她,叫她不要聒噪而已。 但她不知道,只以为这是少年在向她表露爱意,因此,每次被这样爱抚,她总是会满心欢喜,很快便平静下来。 但现在,她面对这样熟悉的依赖感,心里更多的却是恐慌,无惨捧起她的脸,轻声问:“告诉我,他和你说了什么?” “他说……”葵紧紧揪住他的袖子,茫然地说道:“他说,我是他的夫人。” 产屋敷无惨往外面看了一眼,神色不受控制地阴冷下来,满眼杀意,少女像是被这样的他吓到了,轻轻把他推开,哭着问:“你,那你是谁?” “我是谁?” 无惨掀起眸子看她,只觉得怒火从心口一直烧到了喉咙,灼得他几乎快要失去理智。 不提失忆前刻骨铭心的爱恋,便是昨夜,他们才刚刚做了那样亲密的事,她的身体里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