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寒诧异地看了姜宝儿一眼,点点头:“对。她父亲在山上采药时出了事,摔断了腿,家里急需用钱。我手下有个保镖和吕冰是同乡,带她找到了我。”
见姜宝儿眉头揪成了一个疙瘩,楚云寒没忍住伸手帮她抚平:“你什么时候见过她?”
“好几年前了,我和外公经过g省,在她父亲手里买了不少药材。”
那时候吕冰还没长开,姜宝儿没第一时间认出她,只觉得眼熟,在她报上姓名后,才想起了这个人。
没想到几年没见,吕冰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
楚云寒看出了她眉眼间的怜悯之色,白皙修长的手指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你还同情别人,你比她要可怜多了。”
吕冰的父亲至少还活着,她的亲人一个被害惨死,一个至今音信全无。
察觉到姜宝儿身体一滞,楚云寒捏了捏她冰凉的小手,神色淡漠:“你别操心吕冰了,她是无论如何都要接近赵齐军的。就算没有我们,她也会用别的方法。”
姜宝儿疑惑地看过来:“什么意思?吕冰和赵齐军有仇?”
楚云寒眨了眨眼,耐心解释:“半年前,吕冰父亲采到了一颗百年以上的野山参,按照市价最起码能卖到两百万。
但是很不幸,那根野山参被赵齐军看中了。”
姜宝儿听到这,心中就明白了。
别看赵齐军现在家大业大,名下的制药公司在全国都能排上号。
但是他骨子里还是那个从乡村走出来的穷小子,越有钱就越抠得很。
“他压价了?”
“何止是压价。”
楚云寒眼神带着冷嘲:“他威逼利诱,连同那些药材商和制药公司给吕冰父亲施压,导致吕家的药材无人问津。”
“还有更脏的,赵齐军诱导吕冰叔叔赌博,害的吕家倾家荡产,最后那根百年份的野山参只二十万就被赵齐军拿下了。”
那二十万又被填了赌债的窟窿,吕家一穷二白,连生活都很困难。
所以吕冰的父亲才频繁上山采药,在某天下山的时候,一个没注意,踩空摔下山坡,两条腿都给摔断了。
吕冰退学回来照顾父亲,从同村人嘴里听说了事情的始末,对赵齐军恨之入骨。
她是抱着复仇的心来的,楚云寒才放心用这个人,知道吕冰绝对不会反水背叛他们。
姜宝儿沉默了片刻,对楚云寒道:“送吕冰去赵家的时候,记得让她做一下伪装,扮丑点。”
“你是怕赵齐军认出她?”楚云寒说着,冷嗤了一声:“放
心吧,当时吕冰在学校,赵齐军根本没关注这个人。”
准确来说,赵齐军根本没把吕家人放在眼里,觉得他们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现在大半年过去,恐怕赵齐军连吕冰父亲是谁都忘了。
姜宝儿咬了咬牙,满眼厌恶:“我知道他的德性,我在意的是徐莹。这次赵家招佣人,徐莹肯定全权负责。她可不会容许家里招个比她漂亮的佣人。”
徐莹把赵齐军当成块香饽饽,对所有女人都警惕地很。
这一点楚云寒倒是没想过,他沉思了几秒,郑重地点点头:“还是宝儿考虑得周全。”
两人说完话,姜宝儿后知后觉到不对劲了,她低头看了看。
楚云寒大手握着她白嫩的爪子,在掌心中揉扁搓圆跟揉面团一样,好半天了都没撒手。
她眉头跳了跳,耳根染上红晕:“你捏上瘾了是不是,我的手都要被你揉烂了。”
楚云寒手指轻顿,又捏了两下,才依依不舍地放开那滑嫩的小手。
注意到姜宝儿那看色狼的目光,他不知羞地仰脸朝她笑:“你手太凉了,我给你暖暖。”
他静静坐在轮椅里,表情乖巧,那双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姜宝儿,显得风流又宠溺。
姜宝儿极其缓慢
地眨了眨眼,发现自己心跳的有点快。
不妙不妙,美色惑人,她得把持住。
姜宝儿深吸了口气,淡定地移开了目光,对楚华道:“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家了。”
说完她直接朝房门口走去。
楚云寒纳闷地低下头,对着手机屏幕照了照。
“少爷,别照了,少夫人都快上车了。”楚华的声音打断了他。
楚云寒放下手机,瞥向楚华,犹豫了几秒,问道:“我最近是不是丑了?”
楚华愣了一下,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没有。少爷,我还没见过比您更俊的人呢。您比电视上那些大明星可好看太多了。”
楚云寒更纳闷了,既然他这么帅,为什么刚刚的……嗯,美人计,没奏效呢?
楚华看出了自家少爷的想法,凑过去小声道:“少夫人可不是那些肤浅的女人,她自己也长得好看,当然对您免疫了。”
楚云寒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他的宝儿不是寻常人,看来得用点不寻常的心思了。
而此时,被两人认定“不肤浅,不寻常”的姜宝儿,正额头抵着车门,满脸的红晕。
楚云寒那张脸可真好看啊,这么久了,她还是没有免疫力……斯哈,太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