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颗空落的心突然就没这么害怕了。
“怎么就起来了?刚抽了骨髓,要好好休息才对啊。”许韵晚猛然想到这事,急急道。
“抽骨髓就跟献血一样,不值得大惊小怪。”周凛烨按住她慌乱的双手,道。
“爷跟旁人不一般,旁人醒个麻药要几个小时,他一出手术室就醒了。”管家在旁边道,眼底燃着钦佩。
周凛烨抿抿唇。
他的药效其实没有完全过去,心里担忧着她,强行让自己醒过来罢了。
此时尽管没有表露出来,身体却是十分困倦痛苦的,哪怕说句话都要用极大的力气。
不过为了不让许韵晚看出来,他极尽所能地让自己看起来很正常。
“爷,您这抽的骨髓可不少,快回去喝猪肝汤吧。”管家早把补
血的准备好,就等着周凛烨一醒就开始补。
听管家这么说,许韵晚忙去推他的轮椅,将他推进了病房。
知道两人有很多话要说,管家勾住小炎,将他带向别处,“小炎也饿了吧,跟管家爷爷去那边吃,吃完了,管家爷爷帮你一起叠千纸鹤。”
回到房间后,许韵晚忙将他往床上扶。
周凛烨麻药未退,身上根本没有力气,但见许韵晚细胳膊细腿的,没忍心把重量压她身上,只能强撑着自己往床上去。
不意身上的力气用尽,一下子跌在床上。
许韵晚被他拉得一起跌了下去,背压在他的胸口处。
“唔!”
背部的伤撞到床,再被许韵晚这一挤压,那股子酸爽劲,不是盖的。
能要了半条命。
“怎么了?”许韵晚听到他呼痛,忙爬起来低问。
周凛烨揉揉胸口,“被你撞疼了。”
许韵晚总觉得自己这么一撞不足以让他眉头皱成这样,可看到他一味地揉胸口,也没有再往别处看。
小手伸过来,也帮着他揉,“好些了吗?”
这手……
周凛烨原本只是做做样子,目的是不让她知道背上的伤,完全没想到她也会来帮忙。
这小小的手揉在胸口处,无异于在胸口处接了一股电流。
她每一次的轻抚软按,就是一次电流的强烈冲击。
又似一根钩子,生生把血水钩动得沸腾奔涌。
真要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