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跟他提及的情况,引导他把自己送到海边小屋的郑春生可能另有目的。作为一个对一切都很有责任感,尤其是构成了所谓“合作”关系以后更事事关心的人,江秋心下也有判断。 到海边的路比较远,所以他如果要确认郑春生的想法,同时不让别人发觉自己的异状,必须找一个不前不后的好时机。比起身为警察有义务调查情况的梁安,他只是一个医生,随处走太惹眼,不能离开太久,但他自己也不允许自己放弃已知线索,留在原处. 于是江秋精心的计划好了自己的下一步操作,顺理成章的在跟梁安确认郑春生状态稳定,短时间内不会清醒以后,给自己确定了两个目标。 第一点当然是保证郑春生不会被发现,楼内的嫌疑人没有找到他的可能性。江秋以失眠的理由在楼下停驻。他确信自己不会遇害,原因很复杂,但很大程度上连他都能懂。 第二点则是一个延后的任务,江秋决定根据自己的基础判断拟定一个时间,在这之后去找郑春生。到了那时,即使他没有完全清醒,也应该进入了浅眠状态,正好在天亮前可以进行一次短暂的交流——或许还能趁着他刚刚清醒,套出一些更不作伪的真心话。 计划很完美,现实却南辕北辙。 郑春生很早就醒了,这是其一。而江秋明确的知道,既然房门已经上锁,醒着的郑春生一定会锁上房门。而如果梁安到了这个地方,想要确认郑春生是否清醒,如果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那就不会和他进行同样的动作。 这一定有一个原因。 因为一切都不合逻辑,只能说明一点——梁安堂而皇之地欺骗了他,到现在为止。 “我被小瞧了。”江秋平淡地对自己阐述。 不通人情,不精人性,江秋也知道且承认这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实。 别人以为,自己以为,怎么都好。他对现实并不抵触,因为没有必要。 当无法解答出答案的时候,人们总是选择性将他当作累赘,当作计算中最好还是被剔出的位置变量,因为不可捉摸而忽略了他并不愚蠢,甚至相当聪明的另一层现实。 从最理性的角度分析判断,这实在并不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