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骇人无比。 “救救我的孩子吧!救救他……我求求你们!”女人坐在一旁的地面上我,发丝凌乱,徒劳的拉扯着孩子的衣袖,注视着满地的血液,痛苦而不知所措。 但唐桦并没有冲动的上去施以援手。 因为他想起了身后还有一个不明身份的家伙……和一个自己要保护的人。 他焦急的再次回头探看,就在这时,那位西装革履的青年漫步走了过来。 唐桦来不及纠结,第一时间举起枪,目光对上了青年的双眼。 “……你做了什么!?” 他的声音都在颤抖,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目睹的现实。 哪有这样的巧合?正巧是自己临时决定来求助的地方,正巧是这个自己几经波折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场所,正巧是一个母亲和孩子生离死别的现场。 仅剩的一种可能难以避免的再次溢出。 早有人知道了他的目的地,泄露的可能性又只有…… “炸弹,不明白吗?”青年摊了摊手,“诶呀诶呀,只是出了这种事,这么巧我也没想过。我只是想给你看看……新的玩具。” 邵梓注意着他的动向,掏出手机,就要拨打救护车的号码。 他知道,如果这个孩子被压在钢筋下,只凭自己不可能把他随便救出来,这种出血量贸然行动更可能反而导致孩子失血过多…… 但没有信号,电话打不出去。 “结果如何?”青年含笑问道,显然早知道结果。 是他搞的鬼。 “你……究竟做了什么?”唐桦向前走了几步,把枪抵在青年的额头上。 青年却看上去没有丝毫的畏惧,不为所动的摆了摆手。 “你真的认为你能开枪吗?” 唐桦的瞳孔骤然收缩,却仍旧一言不发。 青年不慌不忙,说出了一个名字。 “你……” “我怎么会知道?”青年似乎很享受这种情景,替他说完了下半句疑问,惊奇道,“当然是有人告诉我的。这不是你的秘密吗?” 唐桦呆立在原地,指尖颤抖。 却没有按下扳机。 “再晚一步叫救护车,那个孩子可要死了。”青年嗤了一声,伸手想要握住唐桦的枪口。 唐桦自知无法开枪,急忙收手,当机立断,向车的方向冲了过去。 他已经顾不得太多。 但就在他转身以后,青年从自己的袖口掏出了一个东西。 “我还要送你一个礼物。” 唐桦回头,只觉得一瞬间腹部一痛,鲜血涌出。 “这只是一个实验。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刚才出现的东西,在那个地方也有——你应该知道是哪个地方吧?” 唐桦来不及考虑,捂住伤口就向车的方向冲去。 他没有别的选择。其他的事只能在路上细想…… “老板……”女人颤颤巍巍的靠近了目送车辆远去的青年,目光里存着侥幸和期许,“那个……” 青年没有回头,随手从钱包里拿出了一沓红色的钞票,直接扔在了地上,散落成了。 像是料到了女人之后毫不顾忌的跪在地上捡起所有的钞票,他看也不看,继续往前走去。 她背后脸色惨白的孩子也坐直了身子,呆呆的看着母亲披头散发的狼狈身影,眼角还噙着泪。 这时,他的裤腿也显出了原貌。 他本就没有腿。 更别提被压在什么钢筋之下不得动弹。就连周围的血迹,也只是事前准备好的猪血。 任何地方,都可以产生这样一起闹剧。就连寻找演员也毫无难度,毕竟这世上有太多为了家人的饱足能抛弃脸面的人。 残疾孩子的家庭,也大多穷困潦倒——即使是原本可以维持生计的家庭,也会被生活的困难压的喘不过气。 “老板,可怜可怜我们吧。”女人在慌乱中捡起了地上的钞票,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半搂着孩子,哀求似的俯身贴在车窗前,“回家的车费……” 他们要节俭每一点钱财。而回家的车费,就足够他们家里一天的饭钱。 孩子也呆呆的看着他,似乎听不懂自己妈妈所说的话。只是顺从着,一如既往的遵循着原本的命令。 “当然。女士,上车吧,我既然把您带到了这里,也当然会送您回家。” 叶泽南微笑道。 他并不吝惜以好人的方式出现在别人眼前,也并不吝惜一句礼貌的言辞。 女人惶恐的带着孩子坐在了车上,把失去双腿的儿子搂抱在怀里。 她发觉这位老板似乎确实和善,终于斗胆提问:“老板……刚才的那些声音是……?” 就在刚刚,她没有看清究竟发生了什么。 “抱歉女士,这一点您不需要知道。”叶泽南把女人的疑虑置若罔闻,但善于打个巴掌给个甜枣,“不要告诉任何人。当然,如果一年后你没有把事情告诉任何外人,您会再拿到一万元的酬劳——这是您该得的。” “谢谢老板……谢谢老板……”女人仍然不住点头道谢,激动的搂紧了怀里的孩子,刚刚尚未拭干的泪水还挂在脸颊之上,几乎是喜上眉梢,“您真是天大的好人……我们全家都要谢谢您……” 叶泽南启动了车辆,听到了这句话,忍不住又笑了 “他必然会因为善良而死去,因为说到底,把世人看作保护对象的他,终究没有分辨出最浅显的恶。” 这是他刚才想起的,自己对那位不太聪明的同伙倾诉的话语。 因为那位同伙行事鲁莽,只能计划一时的作为,性情冲动而无常,在大局的掌控上没有章法,所以自己的每一个算计都必须写在笔头,随时供人查看。 而一切都按着他的算计往下进行着。 这不足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