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答声音的空间,再次沉寂下去。 眼看着手下伙计血越流越多,陈子观也顾不上追问来历了。 就目前看,对面这小子就是属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性格,所以不撞他手里就行。 当务之急是不能让他手下再折人了,出来八个人,已经折了一半了,今天再折一个,他能不能回去都是问题了。 陈子观让另一个伙计,把受伤的这个,挪到了他们下来的那边墓室。 背后丝毫不设防的给了巫祈,似乎毫不在意。 看着这一幕,巫祈眼睛中带了丝笑意,这陈子观真是个秒人。 这般大大咧咧的,换一般的人都会觉得这陈子观涉世不深,值得深交。 可,正是这样巫祈心里才更加防备,上一秒还对你动刀子,下一秒主动露出弱点,退步示好,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人心思深沉。 “陈先生,你们是怎么下来的?” 看着被洒上金疮药的伙计,巫祈不经意的问着。 可能是因为伤了一员大将,陈子观的底气有些不足,这会儿看见巫祈身后,居然还跟着一个他一直没发现的人,心里顿时更没底儿了。 “小兄弟可以称呼我陈哥,当不起一句先生。我卸岭善观泥痕,辨草色,我也是在归家途中在山谷歇脚,偶然发现的。” 陈子观佯装懊恼般,又接着说,“说来也怪我,大哥和我约好时间说明日接我,谁知今日我知道这有墓,心痒痒非得要下,明日大哥怕不是又要说我了。” 巫祈心里暗翻了一个白眼,说的好听,什么约好的明天,什么明天见不到大哥着急。 瞧瞧人家,诶嘿,这话说的多艺术,说到底还不是怕他和张起灵下黑手。 巫祈很是配合着陈子观,问了一句,“不知道陈哥,你大哥是?” “我大哥,陈子全,那可是卸岭魁首,风光无限,想当初他......” 提起陈子全,那陈子观可提起精神了,整个人神采飞扬,眉飞色舞的。 像是有无数关于陈子全的话想说,要不是顾着场合不合适都想再好好唠唠。 等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陈子观这会儿是真的懊恼了,他什么时候,可以改掉这个,他一提起兄长就兴奋的毛病。 巫祈看着不太正常的陈子观,默不作声的退了两步,这陈子观怎么还有点兄控的毛病。 这要是谁当他面,说几句他大哥的坏话,陈子观能二话不说的上去干。 陈子观讪讪一笑,转移话题道,“小兄弟你叫什么,你从哪下来的?要不我们同行?” 巫祈似笑非笑的看了陈子观一眼,才慢悠悠说道,“我姓张,我们兄弟俩是误入进来的。” 听见巫祈报上的姓,张起灵神色到没有什么变化,只是下意识瞥了他一眼。 姓张,陈子观在大脑飞快的想着盗墓这一行哪家姓张,西南这边据他知道的,好像还真没几个姓张的,难不成这俩小子真是误入? “张兄弟,多个朋友多条路,刚刚那是不打不相识,既然我们都在地下了,一起同行也有个照应。” 陈子观依旧不放弃同行的想法,他就本能觉得这俩人艺高人胆大,多层保障。 “可以,”巫祈到是直接答应了,不是多相信陈子观这个人,纯粹是之前幻境那一遭,让他总感觉心里有股莫名的危险感。 眼看着包扎好了,也达成了商议,陈子观就决定往主殿去。 陈子观和他的伙计在前面打头阵,巫祈和张起灵在后面跟着。 就在离开这个偏殿的一刻,巫祈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 看着张起灵疑惑的眼神,巫祈摇了摇头,没说出自己感觉有东西在偷窥。 去主墓室的路途很顺利,没再出现什么意外。 巫祈慢了几步才进去,入目的场景让一众人都吓一跳。 这哪里是主墓室,分明是一个洞房。 正中间摆着一副棺椁,不同于常规的样子,这棺椁做成了拔步床的样子,红色纱质床帘闭合在一起,显得棺椁朦朦胧胧。 从棺椁头顶悬挂下的红绸缎系着绣球,棺头位置的墙壁上贴着两个大大的“囍”字,还有一对放大的龙凤蜡烛,看上面融化的痕迹,应该是用过。 好几十年过去了,这些绸缎和“囍”字,依旧颜色艳丽。 棺椁周围摇曳着的蓝色烛光,衬的墓室格外的诡异。 陈子观走近直接掀开了纱帘,脸色一变,却是那棺椁的棺盖早就被掀落在地,棺椁里什么都没有。 巫祈到没有急着上前查看,反而围着墓室墙角看。 那摆着几个红木箱子,也被掀开了,看了一下,其中一个多是布匹,顺着箱子潦草的散落在地上。 其他的几个,都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应了个贼不走空。 “张兄弟,棺材是空的,你那边有什么吗?”陈子观高声询问着。 “有一个里面是布匹,其他的也都是空的。” 巫祈说着,往中间的棺椁来。 途径被掀开的棺盖,暗道这棺盖像是被暴力拆掉的,整个棺盖外翻。 巫祈看着石质棺盖的内部,脸色微变,上面是被挠出的一道一道的血印子。 还有一行血淋淋的字。 “张启平害我不得好死” 是巫祈在幻境里,看见的那个灵位上的名字。 陈子观过来找巫祈也看见,看见姓张,下意识瞥了一眼巫祈,心想,难不成这是来刨自家祖坟? 这行字中间有两三个被血摸去,不过估计是当初印的太深,血没太能掩盖住,依稀能辨别出来。 “张启平害我和孩儿不得好死!” 巫祈一看这话,全身汗毛只竖,仿佛这墓室有什么盯上他了一样
第六章 洞房花烛(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