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佛像后面竟然伸出来了一条手臂,刚刚要凑过来的众人立马轰的一下又全都往后散开了,就连胖子这种胆子非常大的人,也被吓了一跳,他叫道,“我的乖乖,这里可真热闹,后头还藏了一个!” 佛像的底坐后面,竟然藏了个人,这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本来大家的神经就被刚才的事情给崩的非常紧,冷不丁又出现这种情况,没人还能保持淡定。 众人盯着那条手臂看,就见它一抖一抖的,似乎是想爬出来,但很快就有人发现了不对劲,“不是手臂在动,是小黑在啃他!” 被这位山狗的伙计这么一说,吴免也立马看出来了,这条手臂耷拉在地上,手指和手腕都显得很僵硬,只有手臂在抖,确实不像是它自己动的,而且仔细一看,这手臂的肤色也不正常,就跟晒干的腊肠一样,不由心中一动,心说难道后头藏的是个死人? 陈白芷也想到了这一点,反手一摸,紧接着单手向前一送,链子鞭呲啦一声飞出,另一头直接缠在了那手臂的臂弯上,还不等众人上前帮忙去拽,陈白芷就前脚的脚尖虚点地面,把重心都放在了后脚上,身体猛地往后一仰,借助着她自身重量,直接就将那藏在佛像后面的家伙给硬生生拽了出来! 看到这一幕,吴免都忍不住想给她竖起个大拇哥儿了,好俊俏的身手啊,比起那些连瓶盖都拧不开的女生,陈白芷恐怕能把她们屎都打出来! 不过现在不是夸她的时候,急忙去看那被拽出来的家伙,一看之下发现果然是个死人,不仅是个死的,而且还是具干尸,他保持着一个蜷缩的姿势,身上的衣服早已是破烂不堪,裸露在外的皮肤都皱皱巴巴的,呈现出深褐色。 尸体被拽出来之后,那条大黑狗也跟了过来,看来它刚才咬住想拽出来的东西,也是这具尸体,只不过它跟出来之后,并没有远离,反而是再次摇着尾巴凑过去,张嘴就要上去啃食干尸身上的死肉。 陈白芷见状,忙把它给一脚踢开,然后看向吴免,见到吴免一脸的骇然,她赶紧解释道, “小黑不是我养大的,是从别人手里收来的,它从小就吃死人肉长大,不过我们买过来之后,就没再给它吃过。” 吴免闻言不由心中恍然,难怪它会对又酸又臭的死肉感兴趣! 再看向这条毛发和眼睛都黑的发亮的大黑狗,之前还总想摸摸它,但现在却一下觉得这狗给人的感觉十分妖异,怪不得上回它想舔自己的时候,陈白芷没同意,说这狗吃的东西不干净,原来是这么回事,竟然是吃死人肉长大的! 以前吴免就听人说过,说有些地方的人养狗,专门给狗喂食死人身上的肉,据说这样养出来的狗不仅凶猛,而且通人性,能重金卖给一些有特殊需求的人,比如卖给斗狗场,上去当斗狗用,战斗力特别彪悍,还有的则是卖给盗墓贼,吃了死人肉的狗身上自带一种特殊的尸气,带上它倒斗,既能辟邪,也能靠它去发现一些不寻常的东西,遇到危险,它还能上前帮忙,有时候比人都可靠。 以前吴免还觉得这种说法很荒谬,但没想到竟然还真有这种事情,从刚才这条大黑狗的种种表现来看,它确实跟一般的狗很不一样。 恶心和嫌弃倒也谈不上,毕竟又不是自己养的,但心里头却还是有些膈应,反正以后高低不会再想去摸它了。 胖子跟瞎子知道这狗的情况之后,也是脸色微变,不过两人都没有多说什么,不知道是早就猜到了这一点,还是说以前也遇到过这种狗。 短暂的交流过后,一行人便再次把目光给落到了那具干尸身上,有个伙计打着手电绕到佛像后面去查看,一看之下才明白,他说,“这佛像的底座是空的,尸体刚才就藏在底座里头,外面搭了个席子挡住了,怪不得一开始都没发现他!” 这具尸体很显然已经不是在这里头呆了一天两天了,掏空的底座形成了一个密闭的空间,空气很难流通进去,再加上这大山深处昼夜温差很大,人来了这里都得一个劲的喝水,更别说尸体了,身上的水分早就被蒸发的一干二净,连细菌微生物都难以在上面存活,时间久了,就脱水变成了眼前这种干尸。 既然确定了是具干尸,在场的众人也就没有什么好再害怕的了,倒斗的都不怕这玩意儿,怕尸体的也不会来干倒斗,所以气氛倒是一下轻松了许多,唯一比较让大家心里头不舒服的,还是之前的脚步声,跟大黑狗那一路追咬过来的反应。 山狗的人合力把那干尸给从蜷缩的姿势一点点掰开,不敢太用力,怕把干尸撕烂,虽然有些不太礼貌,但吴免看到这情景,脑子里还是忍不住的浮现出了手撕烧鸡的画面,尤其这干尸的皮肤,还跟烧鸡的颜色很像,越看越有代入感,最后差点没自己把自己给恶心吐了,看的一旁的陈白芷他们都有些莫名其妙,问吴免怎么回事,吴免摆了摆手,只是说以后谁再吃烧鸡,谁踏马就是孙子。 陈白芷楞了一下,又看了看那具干尸,接着她就懂了,有些哭笑不得的问胖子,吴老板是不是一直都那么可爱,胖子一本正经的告诉她,可不可爱他不知道,但属实有点可恨,因为被这样一形容,他以后恐怕也吃不下烧鸡了。 花了好几分钟,才终于把那干尸给掰开,他由于之前一直处于蜷缩状态,所以胸前跟大腿上的肌肉都已经黏连在了一起,被掰开之后,身上好多地方的皮肉都被撕裂了下来,露出里面发黑的骨骼,一行人都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