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的时候,吴免三人表面上没有做出太大反应,其实心里却都不禁捏了把冷汗,打死也没想到,在他们来之前,墓里头就已经有了另一伙盗墓贼,更没想的是,当时刚一从通道里出来,就已经被对面给盯上了。一想到之后都是在人家眼皮子底下干的活,心里头别提多膈应了。 就当时那种情况,如果对面忽然发恶,三人恐怕是真就凶多吉少了,最好的结果,也是被人从墓里头撵出去,抢别人财路,把铲子伸到了人家锅里,这是行内大忌,到头来也只能是费尽千辛万苦,却竹篮打水一场空,白跑这一趟! 好在的是,当时情况比较特殊,那墓主人的棺材所在的位置十分隐蔽,对面那一伙人虽然早到,却始终找寻不见棺材的所在之处,想要借助吴免他们的手,帮忙把棺材找出来,这才让三人,免遭了一场同行之间的袭杀。 三人此时嘴上不说,但其实心里却暗道侥幸,多亏了楚老板为人精明,擅长躲猫猫,否则他们可就惨了! 胖子接着问她,“那之后呢,我们把那口棺材给找出来之后,你们怎么还不动手?不是要守株待兔吗,怎么又让兔子给跑了?” 胖子说完,那女孩笑了笑,紧接着,她就把目光给忽然看向了吴免,不止是她,她身后的那几个男的,也都把目光落在了吴免身上,一个个眼神中都充满了莫名其妙的友善和尊重。 吴免被几人一下子盯的有些发毛,心说你们都看我干什么呀,难道是因为我,你们才没有动手? 胖子也很奇怪,楞了一下,忽然又一拍大腿,“卧槽,我懂了,你这小丫头片子是不是对我们家老吴当时一见钟情了,想招上门给你家当姑爷,所以才没舍的动手的?” 吴免差点被胖子的话给雷的里焦外嫩,那女孩儿也立马就笑了,眼睛又一次弯成了好看的月牙,她先是点了点头,“给我们家当姑爷,我没意见,但就怕吴老板瞧不上我,给他那封信上,我留了两个爱心,他昨天都没来。” 说到这里,她忽然又眨了眨眼,“对了,你是怎么猜到,那封信是我给你的呢,刚才一进门就要找我妈妈?” 她所说的“我”,是指墓里头那个吴免所见过的大姐,错当成了是她妈妈,话虽然有些拗口,但大家都听明白了,不过她说完也不等人回答,就又摆了摆手,笑道, “不重要了,你能猜到其实也挺正常,笨蛋可学不会那么厉害的风水堪舆之术,以及探穴定位的本事,你当时在古墓里面,用风水学去判定那堆乱石葬,以及最终找出了墓主人埋葬之处的样子,可真是把我们全都给惊呆了!” “明明年纪和我一般大,却在那上面有这么深的造诣,你是正宗摸金校尉传承出身的吧?听说只有摸金校尉,才最擅长这个。” 摸金校尉四个字一出口,她和身后的那几个男人看向吴免的眼神更加明亮了,吴免也是一愣,我?正宗摸金校尉传承出身?这事我怎么不知道啊! 摸金校尉这个词,吴免并不陌生,以前就听人说起过,这是东汉末年三国时期,曹操为了弥补军饷的不足,而专门设立出的一个特殊的军衔,专司盗墓取财,贴补军用,汉墓之所以十室九空,就是因为那个时候摸金校尉最为猖獗,所过之处,必是一片破坟烂斗。 在之前出了古墓,吴免三人一起看店的时候,吴免曾经提起过那个发丘印,向瞎子跟胖子打听关于发丘印的事情,当时瞎子对此做出了一番科普,他说聊起发丘印,就绕不开以前的四大盗墓门派,其中最广为人知的一个,就是摸金校尉,剩余的三个,分别是搬山道人,卸岭力士和发丘中郎将,也叫发丘天官。 其中摸金校尉,是四个里面传承时间最久,对于墓葬风水学钻研的最透彻的一门,尤其是擅长寻龙点穴和风水堪舆之法! 至于其它的三个门派,也都有各自压箱底的绝活,就比如搬山道人的搬山分甲术,也叫分山掘子甲,特别厉害;还有卸岭力士的闻风辨物,寻声辨位法,也同样惊人;发丘天官就更不用说了,原本是和摸金校尉同气连枝的一脉,但到了后汉时期,听说当时的发丘天官在一处古墓中寻到了一件神物,上面铸有“天官赐福,百无禁忌”八个大字,此物一出,再厉害的僵尸恶鬼,也能克制,后来此神物,便被唤作发丘天官印,也因此,发丘天官从此独成一脉,也逐渐有了他们自家的独门秘技,擅长发丘指,缩骨功,以及精通各类机关破解之法门。 当时吴免听完这些之后大感震惊,就问瞎子,他是属于那个门派?瞎子那个时候摇了摇头,表情有些苦涩,哼哼唧唧了半天也没说出来,最后只是说现在这四大门派的划分,已经没有以前那么泾渭分明了,传承的乱七八糟的,各个门派也早就没落,很少能再找出一个正宗的哪个门派的传人。 就跟以前所说的盗墓贼分为南派和北派一样,以长江为界,北方叫北派,南方叫南派,北派是属于流程办事,走的技术路线,南派则是更加注重结果,喜欢取巧,两边人马以前可是斗的不可开交。北派的骂南派,说他们是土狗,糟蹋文物,倒过的斗没有一个不塌的。南派的则是骂北派伪君子,明明是个贼,还装的很清高。 总之,很长一段时间,南派和北派都是势不两立的姿态,甚至不止一次发生过火拼事件。 可是到了现在呢,哪还有什么南北之分啊,开个小汽车一会就能驶过长江,晚上还能再开回来,技术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