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岭右手空空如也,张开手掌指向相柳生。 相柳生发出癫狂大笑:“张开手就干掉我?你以为你是谁?钢铁侠?” “就是真钢铁侠来了也伤不到……” “砰!” 相柳生话没说完,唐岭手上,一团刺眼能量炸开,结结实实在相柳生胸前炸开。 存在褪蚀刍胃里的精纯能量,毫无保留一次性在相柳生胸口炸开。 相柳生如同被高速行驶的泥头车结结实实创到一般,以一个夸张的姿势倒飞出去。 在飞出去的一瞬间,有什么东西,从相柳生西装里掉了出来。 同时,他撞在身后石壁上,把石壁撞出一个骇人的豁口。 这时,法阵的运转,也接近彻底停滞了。 法阵的最中间,有什么东西,渐渐从虚空中浮现出来。 相柳生踉跄着爬起来,低头看向自己胸口,胸口一个骇人伤口,血肉模糊。 他咳一口血,难以置信看向唐岭:“你怎么做到的?” 接着又咳一口。 相柳生抬头,看到阵法中间那个慢慢浮现出来的东西,露出惊喜交加神色。 “若秋,若秋!那一定是复活若秋的东西!” 他连滚带爬,朝着阵法的方向爬过去。唐岭弯腰把相柳生掉的东西捡了起来。 是一个本子。 唐岭拿起本子,飞快翻了几页,露出若有所思神色,把本子收进怀里了。 相柳生,爬到了阵法前。他满脸惊喜狂热神色,之前那种儒雅淡定的都市精英形象,早已不复存在。 现在的他,衣服凌乱,胸口燃血,头发也一团乱麻。看上去就像一只掉进泔水桶又被捞出来的狗那么狼狈。 他神色狂热,伸手,从那团若隐若现的光团中,抓出一个东西。 然后,他看着手里的这样东西,露出了难以置信的失望神色。 “怎么会这样?怎么,怎么会这样!” 他的手里,是一个山龛。 那山龛看上去异常古老,边缘残破,还有腐化的黑色气息萦绕。 按道理,这样的山龛,被人触碰的瞬间,就有可能把对方腐化。 但相柳生已经不在乎这些了,他失魂落魄,浑身颤抖,拿着那个山龛。 “怎么会是个山龛?为什么是个山龛?为什么……为什么费这么大劲,就只是个山龛!” 他情绪失控,抓起山龛用力摔向墙角。山龛撞在墙上,又在地上弹几下,掉落到唐岭脚跟前。 “谢谢啊。”唐岭想都不想,把山龛收起来了。 对别人来说,污染的山龛危险十足,不亚于暴露的和污染源。 但对唐岭来说,这完全不是问题。 能被关在这种法阵下面,品质上绝对差不了。 唐岭这边收起山龛,另一边,曹断离走向相柳生:“相柳生,游戏结束了,乖乖跟我们回去。” 相柳生咳着血,满脸灰败颓然,他苦笑了一下,站起身来。 “这阵法果然是假的……” 他站直身子,冲着曹断离伸出双手:“我放弃了,抓我走吧,随便把我关在哪里都可以,或者想杀死我也可以。” “哼……断恶司是讲法律的,你会被怎么审判,要看审判结果。”曹断离哼一声,拿出手铐。 然后,他就看到,相柳生胸前,突然多出一只沾满鲜血的手。 一只手,从身后,捅穿了相柳生。 一个有点沙哑的阴沉声音,响了起来。 “啊……你果然办不到,本座从一开始就觉得你办不到……” 嚓得一声,这个声音的主人,把手从相柳生身体里拔出来,又用一种驱赶苍蝇的动作,一巴掌扇在相柳生头上,把后者推倒在地。 相柳生胸前一个巨大的贯穿伤,躺在地上,无助抽搐。 养山人虽然身体强度惊人,受了伤的恢复速度也远超常人,但相柳生受的……是贯穿伤。 这种伤,即使是养山人来说,也是致命的。 相柳生也不例外。 他倒在地上,看向背刺自己的人,脸上渐渐失去血色,带着一脸的困惑不解,看向攻击自己的人。 这时候,在昏暗的光线中,人们,终于看清楚了攻击者的相貌。 他浑身藏在黑色的斗篷下面,脸上一层苍白油彩,上面是古怪邪恶的黑色纹路。 斗篷男神色古怪,带着些悲悯,又带着几分失望,看向倒地的相柳生。 “你当初向个乞丐一样去祈求我们的时候,我们接纳了你。” “我们给了你,拯救你女人的方法,让你的生活重获希望。” “我们强化了你那废物般的山神行走,让你变得更加强大。” “现在,你竟然连向外人自我介绍的时候,都不愿意提我们的名字?怎么,万山大仪祭让你感到很羞耻吗!” 他说着,重重一脚,踢在相柳生腹部,后者倒飞出几米,又哇得一声口吐鲜血,像一只虾一样蜷缩成一团,重重咳嗽。 斗篷男走向相柳生,抬脚又准备踢,唐岭懒洋洋的声音响起来了:“哦……万山大仪祭,是个啥玩意啊?” 斗篷男停住了脚步,慢慢转身看向唐岭:“小子,对万山大仪祭,要尊重……不然你的结局,比地上这个废物还惨。” 他张开双手,语气骄傲:“万山大仪祭……是昆仑众祖的,最忠诚的仆从军,也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组织。” “本座……是万山大仪祭最聪明,最强大的神使,煞仪旗使,陈昂。” 煞仪旗使勾起嘴角,露出笑容,往前走了两步。 “哦……那你这最聪明,也最强大的绅士……”唐岭耷拉着眼皮问道,“来这里,是有什么事要做呢?” “很简单,防止相柳生这废物,把掌教大人的任务办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