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她和安德鲁之间能有什么异样的,大不了就是彼此帮个忙而已。
没错,就是如此。
沈嘉宁很快安抚好了自己,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继续安安稳稳地缩着。
几天后的深夜时分,沈嘉宁正在家里安安静静地睡觉,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
敲门声很急,沈嘉宁吓了一跳,瞬间从床上惊醒。
这大晚上的,会是谁来找她?
沈嘉宁微微皱了皱眉,警惕地打开电子猫眼。
这一开猫眼,沈嘉宁瞬间被吓了一跳,门外的人赫然是安德鲁!然而他现在的模样却有点奇怪,浑身是血,就连衣服也被撕开了两道极长极宽的口子,仿佛刚刚从什么极为危险的地方回来,或者和人打了一架一样……
他到底是怎么了?
沈嘉宁看得揪心,皱着眉头打开大门:“安德鲁,你这是?”
“快关门。”
安德鲁捂着伤口,声音很沉却也虚弱地开口嘱咐了沈嘉宁一句,转身一下倒在沙发上,死死捂住伤口。
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沈嘉宁不解,皱着眉头看了安德鲁一眼,随后强压下这份不解关了门。
大门关闭,安德鲁微微松了口气。
他没有睁开眼,而是问沈嘉宁:“有医药箱吗?”
“有。”
沈嘉宁点点头,从自己的房间里拿了医药箱出来。
安德鲁颔首,原本想要自己打开医药箱找绷带。
然而事实证明,他现在的身体确实不行,只动了动胳膊,伤口上便瞬间又是一阵血流如注。
这血流得连沈嘉宁看着都觉得揪心:“安德鲁,还是我来吧。”
好歹她为了卧底潜入医院,还临时抱佛脚恶补过一阵伤口处理的课程,对付安德鲁的伤口应该是绰绰有余。
“……多谢。”
安德鲁喉结上下动了下,嗯了一声。
沈嘉宁拿起绷带和消毒水,不经意间一抬眸,忽然觉得安德鲁这一刻的侧面像极了陆亦辰。
那脖颈,那下巴的弧度,还有手指的修长……几乎每一样都让她觉得,在她身边的人不是安德鲁,而是陆亦辰回来了!
可是,他们两个怎么会是一样的人。
分明安德鲁身材高大,甚至比陆亦辰还要高几分,有点过高的苗头,而他的五官更是和陆亦辰完全两个方向,陆亦辰有种妖孽的男女莫辨气息,而安德鲁便只有冷冽的男性气质而已。
沈嘉宁看着
安德鲁,有着一瞬间的怔愣。
察觉到身边女人的心不在焉,安德鲁叹了口气,无力提示:“沈嘉宁,你到底要不要包扎?我知道你可能很讨厌我,但你也没必要在这个时候想要弄死我吧。”
“……没有的事,你想多了。”
沈嘉宁脸一黑,回过神来迅速为安德鲁包扎伤口。
几个小伤口倒是很快就消毒包扎好了,但安德鲁胸膛上还有另外一道很深的伤疤,即使被安德鲁死死捂着也仍然还在涓涓流血,说是伤可见骨毫不为过。
这样的伤口,未免也太严峻了!
“安德鲁,你这伤口还是去找个正经医院来处理的好。”沈嘉宁皱着眉头将安德鲁推开,“要是继续让我处理,怕是会耽误。”
安德鲁微微摇头:“不能去医院。”
沈嘉宁不解:“为什么不能去?你再不去,你的命怕是就要丢在这里了!难道还有什么事,比你的命还重要不成?”
安德鲁微微摇头,冷汗从额头上一滴滴落下来。
他显然已经没了力气,轻声:“我信你。”
沈嘉宁,“……”
可她自己不信自己。
看着安德鲁一副坚定不移的模样,沈嘉宁也没办
法,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帮他做缝合。
针线在没有一丝麻醉的情况下,一下下刺穿皮肉,强行缝合了伤口。
沈嘉宁看着这一幕都不由得捏了把汗,而安德鲁更是闷哼一声,死死攥住了拳头。
“很疼?”沈嘉宁蹙眉,“实在疼得厉害,我去给你找条毛巾来咬着也行。”
安德鲁的拳头紧了又松,沉默良久才沉声道:“不碍,没事。”
见鬼的没事。
沈嘉宁满脸黑线,对这个不管什么时候都要逞强的男人有些无语。
但既然安德鲁都这么说了,她也没办法,只能尊重当事人的医院继续缝合。
足足缝了三十多针,沈嘉宁才将这道宽而长的伤口缝合完毕。
处理完伤口,她自己松了口气,皱了皱眉却又忍不住问:“安德鲁,你这到底是去了什么地方,从哪儿弄来的一身伤?”
安德鲁垂了垂视线,嘴唇苍白漫不经心:“打架而已。”
“打架?”沈嘉宁不信,“你这样的人,会跑到什么地方随便跟人打架?”
安德鲁淡淡反问:“为什么不行?”
不是不行,而是不可能!
沈嘉宁有点恼火。
明明安德鲁遇见事情的第一反应
也是来找她求助,但他在她面前却仍然连一句实话都没有,这让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关键时刻处理安德鲁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