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宁恨不得钻地。
她刚才的反应岂止是误会?而且……以安德鲁的精明,他肯定也看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我先走了。”
沈嘉宁深吸了口气,一扭头就要落荒而逃。
谁知刚走出去半步,沈嘉宁便被门槛狠狠绊住了下。
她慌忙扶住旁边的栏杆,一不小心手上的链子被狠狠扯了下,直接断裂碎成千万片。
沈嘉宁被链子勒得吃痛,嘶地抽了口凉气,却也没那个精神头去管什么手链的事情,一转眼便灰溜溜地跑了。
……
就这么跑了?她到底是对他畏惧到了什么地步。
安德鲁皱了皱眉,放弃叫住她的想法,半蹲下来将沈嘉宁的链子捡起。
那是一条镶嵌精巧的链子,链子上有钻石,链子的吊坠是个四叶草的造型,精致而美丽。
这样的链子,倒也适合沈嘉宁。
安德鲁神色淡淡将链子收起来,准备找个时间再交给沈嘉宁。
至于,那个蠢丫头接下来会怎么想……他倒是,忽然觉得有点好奇。
余家内部此时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余大少的震怒,几乎没有人可以扛住。
在他的暴怒之下,所有人都开始疯狂寻找机会劝说
老城区的众人回到他们这边答应拆迁条件,为此,余航甚至不惜拿出了更重的利益来引诱老城区的众人。
只可惜他精明,老城区的人也不傻,分分钟拆穿了余航的小心思。
“之前一个个高傲成什么样子,现在拉拢不了我们,就想着要重新想个法子来让我们回头了?我呸。”
“但凡你们对我们有点诚意,答应帮我们解决我们的问题,我们不就答应你们了吗?”
“你们不是口口声声说自己想知道,你们和嘉宁小姐到底差在什么地方了吗?实话告诉你们,你们和嘉宁小姐差的就是几分尊重。”
“你都不肯拿我们当人,我们为什么要听你们的?”
余航被老城区众人骂得灰头土脸。
他也不是没尝试过以厚利引诱他们,然而结果总归还是不理想。
到了最后,余航也忍不住咬牙切齿起来:“嘉宁!你这个贱人,你就非要跟我作对不可?”
尤管家悄无声息来到余航身边,看见余航被气得暴怒的样子,心头也多了几分忧虑。
他不动声色清了清嗓子:“小少爷,不要生气了。”
“尤管家!”余航猛地回过头,表情像个受了委屈的
孩子,“我就不明白了,我比那个嘉宁到底差在什么地方了?凭什么这帮人宁可听那个女人的话,都不愿意跟我做这个交易。”
尤管家苦笑:“少爷,哎……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再说这些也没有用了,真要说那个女人比你强在什么地方,恐怕也只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一点而已。”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余航喃喃重复了一遍,脸色变得狰狞,“就因为这点破烂原因,她就赢过了我?我不服!”
尤管家默默叹气。
别说余航不服,这事儿放到谁身上,谁又能服气。
可,就算余航不服,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尤管家对余航好言相劝:“小少爷,咱们现在也只能为下一步未雨绸缪了。”
余航问:“怎么未雨绸缪?”
“大概,呃……”尤管家默了默,“咱们也是时候为下一次和那个嘉宁的比拼做准备了。”
余航沉默了。
他表情诡异地看了尤管家一眼:“下一次,你确定?”
尤管家有点心虚地点点头:“对,我、咳咳,我还挺确定的。”
“那这一次呢?这一次怎么办!”余航一下子发起了脾气,“难
道这一次,我就要这样认输了不成?”
尤管家也是一阵阵的头疼:“哎,小少爷……事已至此,没有用了。”
“但是!”
余航猝然回头,眼珠子猩红瞪着尤管家,把尤管家吓了一跳。
“谁说没有用的?”
男人阴沉的声音蓦然在门口响起。
尤管家和余航都被吓了一跳,回过头去齐刷刷地看向门口。
门口站着的人赫然便是余大少,他冷冷地看了余航一眼,缓步走进房间。
尤管家恭恭敬敬鞠了一躬:“大少爷,您怎么来了。”
余大少冷冷地道:“我要是不来,这小子说不定还要发什么疯。”
余航也知道余大少是在说自己,脸一红:“大哥,我、我只是咽不下这口气。”
“岂止是你?”余大少冷哼一声,“你以为,我就咽得下这口气了?”
余航连忙问:“大哥,你觉得咱们该怎么办?”
余大少脸色阴鸷冷酷:“这一次九叔他们那边还真是占了不少便宜,不过没关系,我迟早会让他们把吃了我的东西都给吐出来!不止如此,我还要让他们明白,敢犯我利益的人都要付出代价,这第一个付出代价的人……就应该,是
那个嘉宁!”
余航愤愤不平地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余大少冷声道:“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