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佳脸色发白。

她几乎不敢接受这个现实，佟月珠不是已经来了吗，她分明那么信任自己，为什么会允许她继续在这里受苦受难？

陆亦辰看着白雨佳，微微眯了眯眼，他看出了白雨佳的想法，淡淡道了一句：“她不会帮你的。”

白雨佳脸色一白，喃喃：“陆总……”

“继续吧。”

陆亦辰无意和白雨佳多说，淡淡点了点头便走了。

一路来到前头。

佟月珠脸色阴冷地站在那里，眉宇之间还有隐藏的怒气。

陆亦辰叫了声：“妈。”

佟月珠想也不想，“别叫我妈，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陆亦辰陷入沉默。

佟月珠恼火了一阵，又忍不住问：“雨佳她不会有什么事吧？会不会挨打。”

陆亦辰淡淡道：“妈，现在都是文明办案，不会发生你说的那种情况。”

“那就好，那就好！”佟月珠拍了拍心口，又冷哼了声，“陆亦辰，我告诉你，雨佳绝不是你想的那种人！你想象当中，雨佳写下认罪书的那种场景，是绝对不会发生的。”

陆亦辰挑了挑眉，淡淡反问：“妈，你真是这么想的？”

佟月珠不屑：“要不然

呢？”

陆亦辰回眸盯着佟月珠，眼神里带着探究：“如果白雨佳真的做了错事，你会怎么想。”

佟月珠皱了皱眉：“怎么想，还能怎么想？那当然是从此和白雨佳断绝往来了。”

“……”

陆亦辰不语。

他盯着佟月珠，眼里浮现疑问。

佟月珠被陆亦辰看得愣了下，有些不悦：“怎么，你不相信我吗？”

陆亦辰淡淡道：“没有不相信。”

话虽如此，他的表情却明显是不信任的。

“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我本来就不是这么公私不分的人！”佟月珠冷哼，“如果雨佳丫头她真的要去害死沈嘉宁，那就是她的人品问题了，我佟月珠也绝不可能接受这样一个人品有问题的儿媳妇。”

陆亦辰淡淡看了佟月珠一眼：“但愿吧。”

这会儿，恰好陆睿铭带着沈嘉宁从外头回来。

外头天寒地冻的，陆睿铭还特地给自己和沈嘉宁一人买了杯咖啡，暖乎乎捧在手里。

佟月珠一看沈嘉宁手里的咖啡，又有点恼火，阴阳怪气起来：“你在外头喝咖啡，雨佳却在审讯室里接受审讯！好，真是好得很，同人不同命啊。”

沈嘉宁早已习

惯了佟月珠的阴阳怪气，不语。

陆睿铭却有点见不得佟月珠这么对待沈嘉宁，赔笑上前：“妈，这咖啡是我买的，你想喝的话，我也给你来点儿？”

“用不着！被人卖了还要给人数钱，蠢东西。”佟月珠愤愤地推开了陆睿铭的手，一指头戳上他的额头，“有些人小门小户里出来的，却会玩心眼儿，我们普通人玩不过她呀！”

陆睿铭咳嗽了声，有点不自在地回头看了看沈嘉宁：“咳咳，沈总监她不是这样的人。”

“怎么就不是了？”佟月珠还是钻牛角尖，“她要不是这样的人，会用手段把雨佳送到这里来吗。”

陆睿铭嘀咕：“万一白雨佳真做错了事情呢。”

佟月珠一听又生气了：“怎么可能！睿铭，你到底是站在哪边的？”

“我……”

陆睿铭还没来得及开口。

另一边，警察已经拿着一叠打印好的笔录，匆匆从审讯室里出来了。

看见陆亦辰和沈嘉宁也在，警察冲二人点点头：“审讯结果已经出来，她的确是要对沈小姐动手的幕后主使者，这一点没有什么疑问了。”

沈嘉宁和陆亦辰的表情都不意外。

果然如

此。

佟月珠的脸色却刷地一下就变了，放开陆睿铭快步走到警察身边：“这，你们这个调查结果是认真的吗？”

“怎么会不认真呢？我们是严肃、正规的公安系统。”警察被莫名质疑了一番，多少有点不悦，“这位女士，请您不要质疑我们的专业水平。”

“我不是质疑你们，我只是……”佟月珠脸色青青白白了一阵，看了看旁边的沈嘉宁，“你们是不是被什么假证据给骗了？”

这话就差指着沈嘉宁的鼻子，说她造伪证了。

陆亦辰脸色一沉，低喝：“妈！”

佟月珠没理会，急切地看着警察。

警察也皱了皱眉：“这是不可能的，您可以放心。”

佟月珠又灵光一闪：“不是假证，那……是不是你们自己被收买了？”

警察脸色也不对劲了。

陆睿铭嘶地抽了口凉气，迅速拖起佟月珠的手往外走：“好了好了，我妈脑子不清楚，别跟她一般见识！我们先走了，先走了啊。”

两人身影很快离开。

警察也觉得有点尴尬，打个招呼就走了。

陆亦辰冷哼了声：“总算陆睿铭还做了件人事。”

沈嘉宁也松了口气。

不管

怎么说，只要能避免和佟月珠直接产生冲突，那就是好的。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