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筠月注意力一下子到报纸上。
这是早年的报纸,时舒尘那也有,一模一样的。
白筠月挣脱她,转身拾起报纸。
白母虚着神色不知所措,“月月啊,妈……”
“妈,这种早年报纸您留着干嘛?”白筠月丝毫没注意到母亲的异常,兀自分析,“哦——我明白了,您是想收集好攒起来当废品卖是不是,妈,不是我说您,节约资源是好事,但您也不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啊,咱们又不缺那几个钱,倒是对面那栋楼的明大爷喜欢收这些破烂,您整好了给他吧,他家里挺难的。”
白母正愁不知道怎么解释,顺着白筠月的借口说好。
时舒尘本来还紧张,脑子已经飞快运转怎么应付过去,没想到白筠月自己先入为主。
他顺势帮衬道,“妈出去一趟也累了,让她休息吧,我们也休息吧,你还有课呢。”
白筠月完全没多想,有了时舒尘的陪伴,这个觉都安稳了。
一连几天,夫妻小两口仿佛回到从前的恩爱,一起晨跑,一起吃早点,时舒尘护送她到学校才折回去上班。
既然还没有彻底失去,那就珍惜吧,遵从内心比什么都好。
白筠月来到办公室,黄老师后脚
就跟进来。
白筠月被推到墙角,“坦白从宽,你是不是回心转意了?”
刚才,黄老师看得清清楚楚的,白筠月跟时舒尘两个手牵着手进校园。
明目张胆的呀……
黄老师一来到办公室就忍不住问个明白。
白筠月本来没觉得有什么,突然被刨根问底,耳根子泛起红晕来。
无声胜有声。
这模样黄老师哪里还看不明白。
“看来是真的了。”
白筠月推开她,“这不是你说的吗,我们还是夫妻,他要什么都合情合理,他要粘着我我只好由着他咯。”
得,感情是在秀恩爱。
说是秀,黄老师也看得出来,没有秀的水分,都是实打实的真心真意。
“我看你们这离婚啊,就跟过家家似的,离不离得成还不一定呢。”
白筠月现在没有心思想那么远,过好当下吧。
就因为撞上这一回惊天动地,黄老师差点忘了正事。
“池嘉陌早点没来,又请假了,筠月,他什么情况啊?”
理由是挽救哥嫂的爱情。
现在看来,她丝毫不怀疑这理由含着虚假成分。
白筠月对着假条念出声,差点没喷出来。
这假条辅导员怎么也给批啊。
等等。
模仿辅导员的字迹!
白筠月哭笑不得,“怪不得你生气,这模仿起来七八分像,学委看不出也正常,估计也就没想到你会突然查班。”
不过她还真不知道池嘉陌干什么去。
白筠月想了想,决定问时舒尘。
时舒尘正开着会,看到是白筠月来电,示意大家噤声。
坐在庄严肃穆的会议室,时舒尘对娇妻露出百闻不如一见的温柔。
但一听到白筠月是问池嘉陌的,那点愉悦刹那没了。
“不知道,你也别管了,只要不杀人放火,他爱怎么野怎么野。”
白筠月,“……”
这是亲哥吗。
黄老师是不想操心了,正好白筠月是亲嫂子,直接甩锅,谁让她一大清早就吃了狗粮。
下了课,她直接给池嘉陌打电话。
“你在哪?我的课堂也敢忽悠,以为我不是你嫂子就不敢治你了是吧。”
“嫂子,您说哪的话,我现在正在教训程泉呢,这婆娘敢给奶奶跟你下药,看我不扒了她的皮。”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见程泉痛苦地呻吟跟挣扎。
池嘉陌下手没轻没重,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嚷嚷什么啊你,再嚷嚷老子把你丢进鸡窝,胆肥了你这婆娘……”
白筠月一听,情况很糟糕,大喊,“嘉陌你住手!别乱来!”
听池嘉陌那阵仗不得玩出人命来,白筠月吓得提心吊胆。
可池嘉陌那边已经挂了电话并关机。
程泉不是无名之辈,万一有个好歹,不仅池嘉陌要坐牢,程家估计也不会放过时家。
白筠月气得直跺脚,“池嘉陌啊池嘉陌,你真是本性难移。”
她咬牙,赶紧给时舒尘打电话。
但是无人接听。
真是急死人了。
温泉还不知道白筠月跟时舒尘短暂性和好如初,听完她牢骚忍俊不禁,“你又不是他辅导员又不是嫂子,担心他干嘛,时家塌了都跟你没关系,你还是快点跟渣男办完证恩断义绝吧。”
白筠月现在没法一一解释。
火急火燎跑去找池嘉陌舍友看看能不能问出点线索。
这一晃,直接中午了。
白筠月急得团团转,在学校附近转悠,这一走就走远了,直接经过杨呈椿酒吧。
池嘉陌的事,或许杨呈椿知道。
白筠月这么想,大步进了酒吧。
杨呈椿正在吩咐服务员怎么处理最新的货物,扭头一看,见到了白筠月。
他本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