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舒尘真是打着商量的目的来的,给足白筠月尊重。
给肯定要给,不给曾婧妤就真的没有逃脱的可能了,缅北严格说来是三不管地界,警察介入也不一定能成事。
“给吧,算我欠你的。”白筠月思索几秒后开口。
视线避开了男人的灼热目光,白筠月托起胳膊,略略慵懒,眉目间疲劳无神。
人来人往,教师赶着上课,学生赶着听课,时舒尘朝白筠月凑近,低矮身姿,视线与白筠月持平,“筠月,你瘦了。”
羸弱的身子,好像一阵风就能刮倒。
时舒尘心里搅成一团,拧眉,手机响了。
是跟别人不一样的铃声。
白筠月睇向他,清晰捕捉到他闪过的一丝惊慌。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白筠月折身,铃声还在继续。
时舒尘不予理会,从后面拥住她。
两个人都很年轻,放在外人眼里就是热恋的大学生,也不会觉得突兀。
白筠月恼了,拂开他的手,“你没必要刻意在我面前装模作样,我说了,我怎么样都跟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你是我老婆。”
“我不是了,以后也不是了!”白筠月忽然受了刺激一般嘶吼,不管不顾使劲一踩,趁他松手的空隙把他推倒。
时舒尘摔了,白筠月看都没看一眼。
要不是旁边的一个学生忽然尖叫,“流鼻血了!”
白筠月都没发现,时舒尘倒下后就再没起来。
“喂!时舒尘!”
池嘉陌低头打王者,他忘了带出入证,还想着白筠月能捎他进去的,结果听到白筠月尖叫,他赶紧跑过来帮忙。
……
白筠月来回转悠,视线落在急诊室就没移开过,晃得池嘉陌眼晕。
“我的好嫂子,你就放心吧,出不了事,乖乖坐着
。”
白筠月被池嘉陌强行拉到座位上。
“嘉陌,你哥会不会得绝症啊,我真是,我干嘛推他啊,我干嘛这么狠心啊……”白筠月一边上百度搜索一边心凉到谷底,双手遮住脸面,一遍又一遍自责。
明明还这么年轻,时舒尘千万不要有事,不可以有事。
白筠月被自己吓得六神无主,查房的林琳霖路过,看到池嘉陌跟白筠月,合上检查记录表,后退回去,“你们怎么在这,奶奶又住院了?”
白筠月泣不成声,池嘉陌劝不住,就跟林琳霖说了一下。
林琳霖无奈摇头,坐下来给白筠月拍背,“你啊,就知道资格吓自己,哪有这么严重,等医生出来再哭也不迟啊。”
“就是,嫂子,现在哭多不吉利。”
池嘉陌不太会安慰人,跟着开解,然后辅导员就打电话过来了,追问他为什么又不来上课。
池嘉陌脑子一卡,真把这事给忘了,他瞄了眼白筠月,悄悄离开走廊解释。
白筠月并没有因为林琳霖的开导有丝毫轻松,流鼻血不是小事,时舒尘说她瘦了,他自己何尝不是。
身边没有人提醒,就不按时吃饭,天天加班到凌晨,使劲拿自己的身体作。
看他眼底的乌青就能看出来。
白筠月整个人都是抖的,林琳霖不放心她,一直陪着。
时舒尘被推出来的时候已经醒了。
除了脸色有点苍白,其他的也还好。
白筠月赶紧问医生什么情况,“没有大问题吧?”
医生正要开口,时舒尘忙着投胎似的抢在前头,“没事,能有什么事,血热上火而已,就爱乱操心。”
差不多就是这情况,医生见他说了就没有重复,叮嘱病人以后多加注意身体。
时舒尘心想,这医生挺上道的
,知道帮他隐瞒。
“真的只是上火?”白筠月满眼不相信。
谁没流过鼻血啊,可流鼻血到昏倒的地步怎么可能是简单的上火。
时舒尘身体一颤,“啊,你还不相信医生的诊断吗。”
他急着把这件事糊弄过去。
总不能真的告诉白筠月因为当时流鼻血灵光一闪,突然借机昏迷,就为了博得老婆的心疼吧。
时总裁事敢做,但嘴上不敢承认啊。
白筠月再三确定,见真的没事,这才安心。
林琳霖打趣她刚才哭得死去活来的,时boss春风得意马蹄疾。
白筠月嗔怪林琳霖,不想在这里继续丢人现眼,“那你休息会再走吧,我先回学校了。”
时舒尘闹着不放人,我进医院或多或少跟你有关系,你就这么狠心把我撇下不管啊?
一双卖惨的双眼眨了眨。
去你丫的放电。
白筠月耐不住他可怜巴巴的眼神,妥协了。
“你们年轻人啊,好歹顾虑我这个姑奶奶的感受吧,行了,休息会就赶紧走,别浪费床位。”
林琳霖叮嘱了下,走出没几步又折回来,“时舒尘,你来我办公室一趟,我有点事问你。”
时舒尘脱口便拒绝,“杨呈椿啊,今天下午四点钟下飞机。”
好不容易把白筠月留在身边,时舒尘一分一秒也不想浪费。
连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