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死死抓住傅越宴
的衣服,缩在他怀里哭。
傅越宴听着她幼兽般迷茫又痛苦的呜咽,终于忍不住紧紧闭上眼睛。
一滴泪有多重?
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了,甚至早就忘了什么是流泪的感觉。
但是现在,他觉得这一滴泪砸进了心里,是能砸出一个深坑那么重。
不着痕迹地擦干了脸上的泪迹,傅越宴这才克制住了心中的负面情绪,温言软语道:“都是我不好,我不逼你,既然这个事还没成型,那我们就等具体的计划案出来以后再商量好吗?”
“嗯……”
“好了好了乖乖,不哭了,既然你想要钱,那我再努力一些——不就是钱嘛。”
不就是钱嘛。
他分明有的是啊。
傅越宴松开她,安然却拉着他的衣摆不让他走。
就看见傅越宴蹲下来,温柔地看着她,“怎么像个小朋友一样哭得脸红红鼻子也红红啦?那老公去给你拧个毛巾擦擦脸好不好?”
哄小孩儿一般的语气和姿态,让安然心里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又很受用。
于是放开了手。
安然的情绪被安抚了,傅越宴也就松了口气,他起身后又摸了摸安然的头,“三十秒就回来了,不急啊乖乖,老公一直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