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好一个无话可说……哈哈……”
皇帝突然狂笑不止,下一秒,猛地拔出宝剑,然后恶狠狠地看着面前战战兢兢的太监。
“既然无话可说,那就给朕死吧。”
这太监满脸震惊地低头看着那已经穿透他胸膛的宝剑。
因为太过震惊,这太监居然没有感受到多少疼痛,就是倒在地上死不瞑目,他到死都想说一句,“他只是一个传话的太监,为什么要杀他?”
吴丞相看着皇帝已经重新恢复了冷静,就是挥挥手,“快来人把这处理干净。”
“陛下,看来我们都小瞧了秦王,或者说小看了秦王背后那人。”
皇帝虽然杀了一个太监发泄出不少愤怒,但脸色已经难看得很。
“不错,我说昨天那废物,怎么突然又转性了,面对那些大臣的针对,一点儿都不反驳,左一句无话可说,右一句无话可说,他早就知道会有今天这个结果,这是还想要狠狠地打朕的脸啊。”
皇帝目光阴鸷,恨不得刚才那一剑,杀的不是太监,而是苏离。
吴丞相摇摇头,有些无奈道:“陛下,事已至此,恐怕若不给秦王一个交代的话,秦王势必会闹下去,在没有抓出其背后的高人之前,不可再对秦王出手。”
“更不要说,不是还有福王兜底吗?”
皇帝狭长的眸子不禁微眯起来,沉吟片刻后,也是赞同道:“丞相说得有理,眼下朕绝对不能给那个废物继续折腾的机会,可他这一次若是狮子大开口该当如何?”
吴丞相露出一丝狡诈的笑容,“狮子大张口又如何,就先让他得意一阵子好了,让他放松警惕,才能露出破绽,陛下也好顺藤摸瓜,找到其背后之人。”
“更不要说,本相对福王那个手段还是很感兴趣的,要是真的成功了,秦王不仅会死,而且牵连不到任何人,反而会成为遗臭万年的笑柄。”
皇帝一听也是笑了。
“不错,朕在听到这世上还有这种邪术时,也是惊叹了许久,这个废物,怎么也不会想到,洞房花烛夜,就是他丧命之时。”
吴丞相也是大为赞叹,“此计,的确很高明。”
皇帝的心情总算是好了许多,“好,那今日就让他得意去吧,朕看他还能得意多久,不过即便那个废物死了,朕也一定要找到其背后的高人。”
“那是自然!”吴丞相同样眼神里多了一丝狠戾。
这时,侍卫传报,“陛下,齐大人还有陈大人在外求见。”
“他们两个还有脸来,事情都是被他们两个搞砸的。”
“让他们滚进来。”皇帝还是召见了齐广军和陈富年两人。
二人一进来,就是跪下来痛哭流涕地诉说着各自的委屈。
结果把陈富年气坏了,“齐广军,你居然还敢在陛下面前装腔作势,我差点儿就被你害死了。”
齐广军顿时瞪眼,“陈大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这一身狼狈,是被那些读书人害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放屁!”陈富年气得发抖。
齐广军还是一脸无辜的表情,“陛下明察,臣实属冤枉。”
皇帝此刻都快被这两人给气死了,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在这里内讧。
“朕问你们,秦王那三十万两到底交没交?”
皇帝一开口,齐广军和陈富年都是一哆嗦,终究还是躲不过去。
“陛下恕罪,是我等被王爷诓骗,才误以为王爷没交银子,是臣等失职。”齐广军和陈富年很清楚的知道,这事已经无法去争辩了,只能把事情推到苏离头上去。
“你们两个蠢货,银子就在刑部那里,他如何诓骗你们?但凡你们去刑部仔细看看,仔细问问,也不至于如此。”
“还有那些读书人,朕怎么听吴丞相说,昨日秦王对那些读书人说的话,根本不是蛊惑不忠之言,恰恰相反,秦王说的那些话,就是吴丞相都要大为赞赏,乃是值得所有读书人都该思考的大道理。”
“还有你们这些人,吴丞相已经都跟朕说清楚了,是你们左右推托,才逼得秦王不得不让你们感受一下百姓的贫苦,被打了又赖得了谁?”
短短的几句话的工夫,昨日的三条罪状,直接全部否定了。
而且,所有的过错都已经推到了他们头上。
齐广军和陈富年一颗心也是沉到了谷底,这怕是要彻底放弃他们的节奏啊。
“陛下恕罪,我等也是一时糊涂啊。”
现在已经不是能不能保住乌纱帽的问题了,眼下能不能保得住性命都是两说的事。
“恕罪?如此诬陷堂堂一个王爷,你让朕如何宽恕你们?”
皇帝一脸冷笑,当即就准备对他二人做出判罚,可这时,又有侍卫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陛下,不好了,皇宫门前聚集了无数读书人还有老百姓,他们……他们分别拿着百尺红布和千尺红布,上面写着诉状,控告朝廷官员……种种罪行,并为秦王喊冤。”
侍卫光是说出这些,就已经冷汗直流了。
万人上书,足以载入史册。
更不要说,这一次规模,恐怕堪称古往今来之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