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碰到丁依纯的手臂,她就像树袋熊似的直接缠了上来。
最关键的是,她的大腿还放在了最不该放的位置。
顾璟煜倒抽一口凉气,直挺挺地保持着平躺的姿势,愣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抱住丁依纯,然后费力地把被子拉过来。
小祖宗,不要动了!
他心里默念着,努力地压着那股邪火。
可是,这小丫头拱啊拱的不说,两只腿还时不时蹭蹭他的腿。
睡衣的面料本来就轻薄得很,他都能感觉到她身上的温度。
这谁受得了?
柳下惠好难当!
他只想去冲个热水澡冷静一下,可丁依纯把他缠得死死的,半点儿动弹不得。再说,他也怕稍微一动把她吵醒了。
活了快三十年,他头一次感觉自己分分钟要原地爆炸了!
“亲亲……”
丁依纯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下一秒嘴唇就蹭过他的脸颊,停在了他的脖颈间。
少女的清香,温热的呼吸,都快把他烧焦了。
“兔兔,亲亲!”
顾璟煜这才明白,原来丁依纯是把他当成那个兔子玩偶了。
可是明白了又怎么样?也没能让他好过一点儿。
“亲亲嘛!”
顾璟煜转过头看了丁依纯一眼,她刚好又凑近几厘米,嘴唇和嘴唇,就这样不期然妥妥撞到了一起。
柔软的触感,让顾璟煜一下子沸腾开来。
他轻轻地碾了上去,小心翼翼地描画着,不知不觉沉浸其中。
此时的画面和许久之前那一夜慢慢重合。
直到丁依纯吃痛地皱了眉,他才猛然清醒过来。
该死!
他差一点儿就忘记她是个孕妇了。
而且,还不到三个月,胎象不稳。
他咬紧后槽牙,轻轻地推开丁依纯,径直冲进了卫生间。
在里面待了整整一个小时才出来。
好在,丁依纯睡得很沉,什么都不知道。
这个女人,真是要命!
才刚坐到床边,那只白皙细嫩的小手又胡乱地伸过来,像是不摸到什么誓不罢休的样子。
这谁受得了?
顾璟煜又是一阵脸红心热,把那个大玩偶兔子塞到她怀里。
她紧紧地搂住,嘴角终于满意地勾起。
他把丁依纯踢到脚边的被子给她盖上,轻叹一声,蹑手蹑脚去了隔壁房间。
不想分房睡!
可不分不行,这样下去,他早晚会
烧成灰。
能看不能吃,神仙都受不了啊!
这一夜被这小丫头搅得乱七八糟,好不容易睡着了,梦里也全是春色。
要不是张姐不小心摔了一只盘子,声响有点儿大,他估计会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看到他走出卧室,丁依纯哑着嗓子开口:“昨晚没睡好?”
顾璟煜瞥了她一眼,目光无意中落到她脖子上似有若无的草莓印,心虚地别开视线:“还好吧。”
“我没怎么睡好?感觉有点儿累!”
“是吗?”
顾璟煜匆匆反问了一句,还是没有看她。
这个男人,有点儿不对劲啊!
她正要问问他怎么了,张姐端着盘子从厨房走出来。
顾璟煜连忙把丁依纯的领子往上提了提,刚刚好遮住草莓印。
“小心着凉!”
“哦!”
丁依纯不以为意,低低地应了一声坐到餐桌旁。
“顾先生,趁热吃吧!”
张姐把包子放下,又转身进厨房忙活了。
顾璟煜这才发现自己刚才在发呆,盯着热气腾腾的粥,脑子却在放空。
“阿煜,你没事吧?是不是不舒服?”
丁依纯隔着餐桌把手背按在他的
额头上,然后又贴了贴自己的额头,低声嘟囔着:“没发烧啊!”
“我没事,吃饭吧!”
顾璟煜在心里暗暗骂着自己是禽兽。
昨晚,趁着丁依纯熟睡偷吻她,吻得太忘形了。
万一被她发现脖子上的草莓印,她会不会也觉得自己是禽兽?
他舀了一勺粥,似是漫不经心地问:“昨晚为什么没睡好?”
“我做了一个梦,梦到……”
丁依纯才刚开口,耳朵就红了。
梦的内容,是可以说的吗?
不,不说了,有点儿……那个。
她转而改口:“我也记不清了,好像是和一个人打架,又好像是在一片荒原上被人追赶,醒了还是觉得累。真没想到,做梦也这么累人!”
哪里是做梦累人?
罪魁祸首就是眼前这个男人!
顾璟煜心虚地没有搭话,只是笑了笑。
等到丁依纯去卧室里换完衣服出来,眉头都拧成了麻花。
“奇怪了,我难道睡着的时候还有自虐倾向吗?怎么还把自己捏得青紫了?”
她自言自语着,小手刚好挠到一处有草莓印的地方。
看她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顾璟煜轻
舒了一口气,快速收拾停当去上班了。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