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没怎么关心比赛的事,更别提去分析选手的实力了。 输就输了,他其实也无所谓。 秋山一回头,见羽柴寻一直认真地盯着赛场看,有些疑惑道:“这比赛是有什么问题吗?” 发现秋山神情忽然严肃起来,羽柴寻先是一愣,然后笑起来:“不,你误会了,我只是对这种比赛有些兴趣而已。” 然而听见这句话,秋山脸上的表情更加惊讶了。 “小姐你对这个感兴趣吗?” 虽然刻板印象不太好,但……秋山看了羽柴寻几眼,一时间还是很难想象对方会对这种比赛有兴趣。 这地方的格斗赛可不讲什么安全性,除了上场不能带武器之外基本没有任何限制,在场上比赛的所有选手每一招都是冲着对面的要害去的,更别提专门去控制自己的力道。 羽柴寻确实对这个比赛有点兴趣,不过不是赌谁会赢,事实上,他想的其实是自己上场。 他知道杰德现在就在附近,人群聚集的地方是最适合躲人的,但羽柴寻也没有直接去找对方。 杰德发现他的第一反应大概率是逃跑,而比起和他玩猫捉老鼠的游戏,羽柴寻更倾向于让对方自己主动来找他。 而想要做到这件事的前提,就是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存在。 羽柴寻的目光重新落到比赛场上,毫无疑问,现在站在场上的选手是所有人的关注焦点。 只要他上场,杰德就一定会注意到他。 而除了这个原因之外,羽柴寻其实现在还真有点心痒。 他以前吐糟去琴酒那里特训纯属磨练演技,但在医院待久了才发现,其实能去特训也没什么不好的,好歹能摸到木仓,而且就算格斗训练只能挨打,那也比在医院里长草几个月要好。 而且羽柴寻在组织里本来就没什么机会和人正正经经地打一场,基本不是在演戏,就是在演戏的路上,这回倒是可以不用太顾忌其他地活动一下。 这里对身份毫无要求,就算穿一身黑衣服戴面具上场也无所谓,事实上故意隐藏身份的选手也不少,大多都是为了来赚点快钱。 羽柴寻上去也不用卸掉脸上的易容,换头假发,然后换回男装再戴个面具,基本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等结束后再换成女装,羽柴寻觉得正常人的反应都应该和秋山一样,不会认为现在的他和场上比赛的人有什么联系。 “是有点兴趣,”羽柴寻状似无意地开口,“对了,到时候我的朋友应该也会上场,你要是相信我的话,可以试着押下他。” “朋友?”秋山愣了一下,然后立刻反应过来,对羽柴寻低声道,“是小姐你的行动搭档吧,我明白了,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请尽管说。” 虽然是“我有一个朋友”这种经典话术,但秋山也丝毫没把对方联想到羽柴寻的身上。 羽柴寻:“……” 挺好的,连自己人都没反应过来,看来他的马甲应该可以披得很稳。 既然已经决定好了,羽柴寻便暂时离开去做准备。 等羽柴寻再从某个休息间出来的时候,他已经重新换了一身黑色的男装,假发换成了短的黑发,他原来的发色实在太惹眼了一点,还是这样比较保险。 借着这个机会,羽柴寻顺便也换了黑色的美瞳,虽然也不是那么舒服,但比刚才是好了不少,不至于上场的时候对着自己的对手当场流泪。 羽柴寻戴了个黑色口罩遮住自己面部眼睛以下的地方,虽然一般来说剧烈运动时不建议戴口罩,免得阻碍正常呼吸,但羽柴寻更极端的情况都经历过不少,因此倒也无所谓。 他对着镜子看了眼,很好,一身黑漆漆的,假发的刘海把羽柴寻的眼睛也遮住了一点,属于想看见半张脸都难,更不用说羽柴寻原先的易容还没弄掉,最差的情况也就是他女装掉马,不至于牵扯到他的真实身份。 做完这一切,羽柴寻就大大方方地走去报名了。 就和羽柴寻想的一样,他的装束并没怎么引起路人的注意,这里隐藏身份的人实在太多了。 报名的流程也很简单,这里的比赛是擂台的形式,并没有太多的讲究,目前守擂的正是羽柴寻之前见过的那个王牌,挑战者随时都可以上场。 负责安排比赛的人看见羽柴寻准备挑战显然有些讶异,但专业素养还是让他没有多说什么,反正这里从来不缺因为不自量力死掉的蠢货。 事实上负责人只是有点遗憾这场的赌局。 太一边倒的比赛可没什么赚头。 “名字?”负责人语气很随意,“假的也行。” “安托里。” 负责人点了点头,然后就把名字记了上去,确实一点也不在乎羽柴寻的真实身份。 这也是这家竞技场最受那些打手欢迎的原因。 “等这场结束了就是你。” 羽柴寻随手拿了号码牌,透过幕布看向赛场,估计用不了五分钟比赛就会结束了。 他猜得没错,随着裁判冰冷机械的声音,今天守擂的王牌拳手再一次赢得了比赛。 大约十来分钟后,因为守擂人完全没有什么体力消耗,裁判直接报出了羽柴寻的假名。 “下一位挑战者,安托里!” 而就在这个陌生到完全没有在竞技场出现过的名字被喊出来的时候,顿感无聊的观众之中,一个男人猛地回过了头,目光惊疑不定地看向他之前一直不感兴趣的赛场。 安托里,是杰德死去哥哥的名字。 这是羽柴寻从贝尔摩德知道杰德真名之后,用自己的情报网查到的情报之一。 老实说,这条情报其实没太大用处,安托里是杰德的哥哥,也是他曾经的搭档,但不管怎么样,这个人都已经死掉了,而且死因也不复杂,无非是任务失手,自由杀.手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