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打起来,羽柴寻得直接送去医院,因此伏特加第一反应就排除了这个可能。
那剩下的可能性就很少了。
伏特加的猜测离真相越来越远,但不管是琴酒还是羽柴寻都没在意,羽柴寻更是连琴酒都没管,直接闭上眼休息起来。
倒不至于完全睡死过去,除非是受了重伤,不然他这样的人是不可能陷入完全的昏睡的。
也不过是浅眠。
羽柴寻的意识漂浮着,能模糊地感应到琴酒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审视?还是别的什么?
羽柴寻没有太多精力去判断。
他只需要知道在这一刻,对方不会伤害自己。
*
“所以,你们最后谁赢了?”
贝尔摩德靠在旁边的柜子边,饶有兴味地开口问道。
羽柴寻的目光完全落在眼前的文件上,他一边利落地在那上面写下批示意见,一边说道:“算平手,所以我们各退一步。”
贝尔摩德挑了挑眉:“你的要求我知道,那琴酒呢,他提了什么要求?”
“他还没说,”说起这个,羽柴寻的笔尖在纸面上顿了顿,回答道,“不过我答应他,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都会尽力满足他的条件。”
听见羽柴寻的回答,贝尔摩德的表情顿时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那可真是糟糕。”
羽柴寻不明所以地抬眼看她:“你指哪方面?”
“全部,”贝尔摩德像是预感到了他的未来,语气十分虚假地叹息了一声,“你之后一定会后悔的。”
羽柴寻:“……?”
不过就是个交易条件,他有什么可后悔的?
但贝尔摩德打定主意当她的谜语人,半点说明解释的意思都没有,羽柴寻被她半遮半掩的态度搞得一头雾水,刚想继续询问,门口却忽然传来了规律的敲门声,以及一道熟悉的声音。
“我可以进来吗?”
是波本,贝尔摩德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她忽然笑起来,然后对羽柴寻用无声的唇语说了几个字。
——你自求多福。
羽柴寻脑袋上的问号更多了。
这是什么新型暗语吗?
但没等他搞清楚,贝尔摩德就从容地打开了办公室的门,站在门口的安室透看见是她先是一愣,然后很快让开道路,目光却下意识往门内看去。
羽柴寻坐在办公桌前,桌面上的文件比前几天近乎缩水了一半,可想而知他这几天加班得有多厉害。
隔着错落叠放的文件,安室透看见羽柴寻那双映着模糊灯影的蓝眼睛。
然后慢慢地和那张照片上的少年重合在一起。
他们是同一个人,安室透再次确认了这一点。
——“永远不要对自己的敌人产生感情。”
那句明明是由他说给诸伏景光的话,此刻却像是过了很久才传回来的回声一样,静谧地响在了安室透的耳边。
“安室君?”
见安室透一直站在门口盯着自己,羽柴寻不由得有些困惑。
听见他的声音,安室透才终于像是回过神,神色恢复到和平时一样的状态,但在某个瞬间,他下意识避开了来自羽柴寻的目光。
“我来送文件。”
“嗯,谢谢,”羽柴寻接过安室透递过来的文件袋,“不过你不用每次都帮我做这些,我的助理会去拿的,而且你最近很忙吧。”
“只是顺路而已,”安室透说道,“而且之前的事情也差不多结束了。”
接下来他们又随意聊了几句工作上的事,羽柴寻也借着这个机会从位置上站起来活动一下身体,顺便分别给自己和安室透都泡了杯咖啡。
把杯子递过去的时候,羽柴寻无意地碰到了对方的指尖,而下一秒,安室透就快速收回了手,尽管很快就装作若无其事地把和这个小插曲带过去,但羽柴寻还是注意到了安室透的异样。
这是今天的第二次。
如果不提自己上次和安室透地下竞技场的那件事,这应该是羽柴寻出院以来和安室透第一次见面,而眼下这些虽然只是一点微小的细节,但安室透对他的态度确实变得有些不太一样了。
羽柴寻第一反应就是自己萨莱特的身份暴露了,但他很快又自己把这个猜测推翻了,理由很简单,如果是那样,紧张的就不该是安室透,而是他自己了。
但除了这件事以外,这段时间还发生过什么事吗?
只是还没等羽柴寻去回忆这段时间发生的其他事,安室透在心底纠结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开口问道:“……也许有点冒犯,但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当然,”羽柴寻讶异了一下,然后问道,“你想问什么?”
其实不该问的,安室透的理智很清楚这一点,他需要的情报完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