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表现至少要丰富一点,你连这点都不懂吗?”
提到安托里的愿望时,羽柴寻也还是那副没什么情绪起伏的平静语气,明明是劝人好好活下去这种本应该很让人感动的话,他却硬是说得像是念剧本台词,还是毫无感情的那种。
“这样吗?”羽柴寻想了想,而后很坦然地说,“下次我会注意的,不过这一次,我也只是陈述事实而已。”
演出情感充沛对羽柴寻来说没什么难度,但他之所以没有那么做,是因为没必要。
因为这确实是安托里的愿望。
杰德自己也知道。
沉默了好一会儿,杰德开口道:“……我很不喜欢你的行事方式。”
哪怕是感情,对羽柴寻来说也不过是可以拿来使用的筹码之一,杰德对此并不奇怪,他当自由杀.手的时候见多了这种事,根本没什么稀奇的,但杰德觉得厌烦的是,羽柴寻丝毫不在他面前避讳这一点。
哪怕是他的委托人,提到他哥哥的时候也会做出感同身受的样子,并且一副只要研究出结果就一定会第一个给他使用的样子,杰德心底当然知道他们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好心,但有时候,人类是需要一点谎言的。
哪怕他们心知肚明那是假的。
而羽柴寻连基本的掩饰都没有。
可奇怪的是,杰德自嘲道,他现在居然真的在考虑对方的提议,并且相信对方真的能做到他答应自己的事。
虽然委托人告诉杰德,他盗取样本之后他们就会为他准备假身份,并保证组织不会查到他的身上,但杰德能从组织手里成功取得样本,自然不会愚蠢到完全相信他们的说法。
事实上,在决定去盗取样本之前,杰德就已经做好被组织追杀一辈子的准备了,而这样的追杀,恐怕只有等他死后才会停止。
那时候杰德是无所谓的,如果委托人真的可以因此创造奇迹,那就算他没办法完成和安托里的约定也没关系。
可羽柴寻的出现打破了他的希望,并且没有任何掩饰地拿安托里的愿望作为筹码。
“我完成你的要求,”杰德看向羽柴寻,“而你会保证我之后可以像普通人一样不用担心追杀,没错吧?”
“当然,”羽柴寻想了想,说道,“如果你需要的话,关于你哥哥尸体后续的保存费用,我也可以一并支付。”
杰德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你背后的人怎么会想到派你过来谈判?”
完全不掩饰意图就算了,连说话都直白得扎心。
尸体的保存费用……根本是在和他强调安托里已经死了。
——偏偏自己还是落套了。
也许是因为比起虚幻的未来,他心底其实早就已经知道什么是真实了,只是如果有一点希望,也比什么都没有要好。
“我有一个问题。”
羽柴寻回过头:“什么?”
“你能保证自己永远保持理智吗?”杰德问道,“如果你的亲人爱人,或者说就是你自己,你发现自己命不久矣,你也会像现在这样对组织的研究毫不在意吗?”
谁会不想要奇迹?组织能得到那么多人的支持,就是因为他们的研究宣称可以制造奇迹。
“没有人可以一直保持理智,我当然也不行,不过如果你是特指组织的研究的话,我倒是无所谓。”
“生命就是因为只有一次,”羽柴寻回答道,“所以才有趣。”
*
事情虽然和羽柴寻之前的计划完全不同,但却是好的变化。
不过这么一来,自己之后的安排也得改一改,首要的一点就是,羽柴寻不能让琴酒或是安室透把杰德带回组织。
看来短时间内自己是没法离开这里了。
羽柴寻想到多半不准备放过自己的琴酒和安室透,顿时有点头痛。
早知道就不用那么浪的方式打擂台吸引杰德的注意力了——这也有他当时确实很想上去打一场的原因,但后续的影响还是有点超过羽柴寻的预料。
等下。
不过这么一来的话,自己的出现刚好也可以帮杰德吸引一下他们的注意力。
“秋山,”羽柴寻立刻叫住秋山,“帮我联系一下贝尔摩德。”
羽柴寻回来之后就一直在想事情,秋山也就没去打扰对方,突然听见对方叫自己,秋山先是一愣,然后立刻回道:“好的,不过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需要十七号房间的复制品,”羽柴寻说道,“你就这样跟她说,她会知道我的意思的。”
十七号房间,指的就是失窃的十七号实验室,而复制品,其实就是实验样本。
这东西虽然每一个都在组织里有标记,但对于地位特殊的贝尔摩德来说,私留几个并不困难。
如果没有样本,琴酒他们肯定不会离开这里,更不会放过杰德,既然如此,干脆就让他们把样本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