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氏就不会。”
忽又意识到,这反应油了些,遂换了正色问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太怂,在事业上,不够有闯劲,太没进取心了?”
夏茉在湖畔咖啡厅靠窗的桌边坐下来,对梁峰形成一个自然的仰望姿态。
“我的天,你还怂?你一年里,在悬崖上救回来两条人命,这就是最大的闯劲和进取心了好不好?”
梁峰倏地躲开夏茉的注视,心里却结结实实灌了蜜。
脑中则有个声音在催促:表白啊,就现在!
夏茉兀自继续:“你刚才一说,我就觉得这番话吧,似曾听过。冬姐要和精英老公离婚,春莹炒了那个法国大牌,秋书记头都不回地离开体制,和你不想成为大V,其实道理是一样的。你们就是不喜欢被一个人、一群人或者一个环境PUA的感觉。我也是啊。我支持她们,当然也会支持你。”
听夏茉将自己与她的同性挚友相提并论,梁峰欣然之余,已经几乎冲到喉咙口的那句话,又缓缓沉了下去。
或许,现在还不是表白的火候。
梁峰于是耸耸肩道:“老板这算是,亲自面试过我了?”
“何止,试用期都通过咯,我和唐总说一声,就让人事部准备劳动合同。”
梁峰做个乐呵抱拳的手势,上楼去打印几个文旅方案的文件。
夏茉则起身走出咖啡厅。
来到湖边,她脸上的笑容淡了。
“我肯定不对劲。”她看着寂静的湖面自语。
那天从齐云山回来的路上,她回拨周瑾的电话,告诉他自己傍晚没接手机,是因为在山顶参与救人。
周瑾听完原委,又重申了自己的观点:“茉茉,我早就说过了,现在国内的环境,出产劣币的几率越来越大,我们两家,还是得早做打算。”
夏茉再次产生真实的不悦。
今天与梁峰深聊后,她自己抓到了头绪。
同样是否定,梁峰的看法,辩证又洒脱,而周瑾,带着古怪的极端。
夏茉头一回感到,自己与梁峰,更聊得到一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