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也希望你明年桃花朵朵开,我去参加你婚礼。”
两人在一阵故作轻松中告了别。
阿钟走了,大年夜的医院走廊,又长又冰冷,独剩姜南方一人。
她像一根随风漂浮的浮萍,没有了风,失去了漂浮的动力,不知自己愣在原地该做些什么。
只能一遍遍透过重症监护室的玻璃往里看,期待战北爵早日醒过来。
也许他醒了,继续跟自己斗,她才能找到些漂浮的动力吧。
两小时后医生来查房,片刻,通知姜南方进去。
“战先生醒了,有话想跟你说,给你们一分钟时间,快点。”
姜南方套上防护服,轻轻走了进去。
病床上,昔日一表人才君临天下的战北爵现在浑身布满了管子。
他声音太微弱,姜南方只能把耳朵贴下去:“你说什么?”
战北爵嘴角噙着一抹笑:“你,不是说,不来了吗?”
真好,睁开眼就跟自己斗,看来是死不了了。
姜南方瞪他:“你要送一条腿给我当泄气的礼物,这么好的事不来看看?”
战北爵继续笑:“那你失望吗?礼物没收到。”
“没收到一条腿也收到了几斤肉,有什么好失望的?”
姜南方怼他,“医生从你左腿上切下来了好大一堆坏肉,这条腿以后是没脸出去见人了。”
“挺好。”战北爵还笑,“反正除了你,我也不愿给别人看,你不嫌弃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