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濯离开好一会,聂辞才从天台下来。
因为喝得实在有点多,走起路来头重脚轻的,她甩了甩头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突然,一双大手箍住她的腰,猛地将人带到安全通道里,还没等她开口就吻了上来。
聂辞有过一瞬惊慌,直到熟悉的夹杂着草木香的清冽气息充盈鼻息间,她才一下子心安了。
原来是纪衡啊……
不对!
她猛地反应过来,纪衡也不行啊!
凭什么他二话不说吻上来就没问题?
这也不正常的好吧!
聂辞径直挣扎起来,双手试图推开他又推不动,男人还吻得很动情,原本是带着某种情绪的,结果吻着吻着就有点上头,手开始不老实了。
聂辞脸颊通红,自然不会就这么放任下去!
她推不动就干脆伸手拧了把男人的腰间,纪衡身上没什么赘肉,肌肉也挺硬,但她掐得有技巧,只用拇指跟食指掐住一点肉,再加上指甲抠进去,男人随即闷哼一声,疼得不禁弯了腰,被迫停下来无奈地看她。
“跟谁学得这么掐人?”
聂辞喘息着退后几步,后背抵在冰凉的墙壁上才稍稍缓和了沸腾的血液和心跳。
“你怎么
在这?”
她不赞同地看他,她这边刚有进展,万一再因为他暴露了怎么办?
酒不是白喝了!
男人眯起黑眸,英俊的脸上看起来风轻云淡的,眼底却很快有了喷薄而出的醋意。
“我不来,你被别人吃了怎么办?”
聂辞哼笑了声,想都没想便接茬,“除了你,谁会吃我……”
她怔下,接着脸更红了。
但话都说出来了,再害羞只会更尴尬,于是只能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纪衡挑高了眉,唇角扬起,笑得别有意味,“原来……只有我吃过啊~”
“纪衡!你什么意思?”
聂辞瞪圆了眼睛,本来就有点头脑不清楚,现在被他气得酒劲有点上头,“你、你是说我跟别人的男人……亏你说得出口!”
看出对面的小姑娘是真的动了气,纪衡心下懊恼,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你觉得,除了你以外,还有谁会像你这么混蛋?!”
聂辞气得抬手不打向他的胸口,“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凭什么!”
纪衡垂眸,见她眼圈都红了,幽幽地叹声气,抓住她的手腕拽向自己,伸手就把人抱个满
怀,“对不起,我的错。”
聂辞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情绪特别容易崩溃,他说的明明是玩笑话,但她就是矫情地听不得。
“没错!就是你!你自己对我做了多过分的事,还要怀疑我?混蛋!”
聂辞哽咽着,时而又打了个酒嗝。
纪衡凑近闻了闻她,“你这是喝了多少?”
“我没喝多少!”
她甩甩头,不承认自己喝多了,手指直接戳他胸口,恶狠狠道:“你听好了,我才不会喜欢一个伤害过我的人呢!”
纪衡眸目变得幽深,眉头不可自抑地轻颤下,望着她,许久又叹息一声,将她抱在怀里,安抚似地轻拍着她的背,“是,你要是这么快就喜欢上了,连我都不会答应。实在是……太便宜那个混蛋了。”
“没错!太便宜他了!”
聂辞只觉得眼皮有点重,她靠在他胸口上,耳边是他有力的心跳声。
这玩意太催眠了,再加上他怀里的安全感,她不知不觉就阖上了眼睛,含糊道:“我搞定了康濯……这家伙,一百零八个心眼子,跟只狐狸似的……我太不容易了我……”
纪衡的视线变得越发柔和,环着她的肩,一手搂着她
的腰,凑到她耳边轻哄着:“辛苦你了。”
聂辞也不知听没听清,喃喃道:“他……他知道我们的关系……”
纪衡倏尔扬眉,“哦?”
不过也不奇怪,尽管他把网上所有与聂辞有关的新闻通通删除,聂康良的涅槃公司也早就将聂辞保护起来,不再对外公开她的任何消息。
除了还像严凯旋一样惦记她的粉丝,再也没多少人记得她了,但这不代表有心人查不到。
更何况还是像康濯那种有心机的,她说得没错,那是个狐狸似的人。
不过,纪衡也的确从未将他放在过眼里,否则不会同意她接近那个人的。
眼下,他感兴趣的倒是另一个答案。
“他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
他的声音充满蛊惑,聂辞拧了拧眉,想了半天才说:“我们……我们是,分开比在一起还要困难的关系……”
她说完后,还胡乱地点头:“没错,就是这样。”
她醉得有点站不稳,幸亏纪衡撑着她的腰,才没让她滑坐下去。
纪衡眯着眸,干脆把人拦腰抱起来,顺着安全通道往下走,一步一个台阶,明明很长的距离,但他却并不觉得。
“分开,比在一
起,还要难的关系……”他喃喃重复着她的话,唇边渐渐扬起笑意,“所以,你心里也不是无所谓,